第七十八章 游学趣闻(2/2)
后两家竟能和睦相处联手抗敌,当真是世事无常。晋阳虽地处群山围绕当中,但其繁荣程度与邯郸相比丝毫不差,燕人好客赵人热情,百姓黎庶粗犷而善良,赵舞不负美名,赵地舞姬多半貌美体柔,技艺卓绝,漂亮得简直令人羡慕!
萧琅遗憾自己并非男子,否则她便要娶一个回家。
容宣看后顿时哭笑不得,他的师祖告子曾与亚圣辩论,其有言曰,“食色性也”,他还当此话单指男子,不想淑女见了美人也会移不开眼睛,乃至想入非非。
他心中暗道,“你看上女子可不行,那我怎么办!”
此后廿数日,容宣再未收到萧琅来信,他不禁担心萧琅莫不是当真看上了哪位赵姬,从而将远在东原的他忘到了九霄云外。
事实证明他当真是胡思乱想,至江南草木初盛时节,来自汤邑的藤鸟便落在了容宣的书案上。
萧琅哪里是沉迷赵姬美色,她与疆德子于晋阳逗留不过三五日便离开赵国往汤邑去了。
汤邑乃是九州龙脉的中心,两人本想在汤邑观测几日天象便离开,不料刚到菇县便遇到了外出返宫的商服。
以往都是去蓬莱请疆德子,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商服是万万不能“放过”他的,遂极力邀请疆德子与萧琅往商王宫一聚,疆德子推辞不过,只好携萧琅一同前往。
萧琅本以为汤邑乃是王畿,应当是天底下最繁荣的城池,不曾想此地之荒凉令人震惊。
城外公田无人耕种,水井废弃,破房堆积,城中街道破败,坊市虽寥落却足够整洁,街上行人似乎对汤邑王城的寂寥冷落习以为常,面容表情极为麻木,就像那幽居深宫的商王与太子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毫不关心,仿若行尸走肉一般。
容宣从一字一句的平淡中读出了萧琅满怀惋惜的心思,然事已至今,汤邑江河日下,即便商王想要励精图治朝中也无大臣可用,商天子与太子不沉迷酒色又能如何,商王室颓势已无可挽回,徒做挣扎倒不如各安天命,及时行乐。
萧琅在信中说,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汤邑,听商王与师兄的意思许是要一同参加诸侯大会盟。
容宣看到这些话瞬间兴奋起来,之前他寄信怕回不到萧琅手上,既然萧琅会在汤邑逗留他要赶紧回信,免得萧琅误会自己不在意她而生分了,更何况不久前姜妲已成功争取到代替东原王赴盟的权力,又点了他同行,如此一来他更是得写信与萧琅约个见面的机会。
容宣思忖许久,终是觉得给萧琅的回信极难写,他担心这信万一落入疆德子手中别说他见不到萧琅,恐怕疆德子吃了他的心都有。可若是拐弯抹角向萧琅暗示,他又担心萧琅会不解其意。
直白与隐晦着实难把握,疆德子更是难讨好,容宣无奈地叹气,感慨这般偷摸的日子当真是难过!
待春日初晴春风乍起,三月悄然而至,商王御令命赴盟诸侯、卿大夫、士族及使者尽快赶往汤邑大会盟台。
商王自恃天下共主的身份必不会早早去会盟台等候赴盟之人,虽早已名不副实却仍有一两分面子存在,或许有很多人心里的想法和姜妲一般,对苦苦维持着身份名声的商王和太子充满了同情。
临行前,容宣将藤鸟放了出去,约莫着藤鸟应在自己前头到达汤邑,他不想早早的便将回信寄给萧琅,因为不想让萧琅等得太久,他知道等一个人有多辛苦,这种辛苦他一个人体会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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