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亓官秘事(2/2)
岁首祭?姒嬴在心里暗暗记下了,只等萧琅走后她便去磨亓官泓,岁首祭也要请无名先生主持才行。
待离开城主府,疆德子问萧琅是否又对别人许了什么诺言没有,萧琅急忙否认,只问无名子岁首祭他们还要不要下山与滨海城一起祭祀。无名子剜她一眼,没好气地说自己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觉多也不想早起,要来她自己来。
萧琅撇嘴,“母亲明明说过老人觉少……”
“我是一般的老人吗?”无名子怒视。
疆德子怕这一老一小掐起来,便岔开话题问萧琅想不想知道那个阴阳巫说了什么,萧琅果然不再理会无名子,眼巴巴地等着他告诉自己,疆德子却说“看你表现如何”,萧琅忍着骂人的冲动剜了他一眼。
回到星术殿时夜幕已完全降临,太阴在湖面上投下细长的倒影,光芒微弱,然不过片刻,云层再次堆起,雪花簌簌落下,大地白茫茫一片,甚是干净。
萧琅趴在窗边画眼前这一片景色,有模有样的,疆德子勉为其难地夸她了她一句“画功尚可”。
窗外有藤鸟飞进来,飞过萧琅的头顶落在疆德子手边,萧琅不疑有他,只当是谁寄给疆德子的信。
“咳!”疆德子突然清咳一声,倚着案几高声朗读方才收到的信件,脸上表情妙不可言,“疆景先生雅鉴,别来无恙否?自伊邑一别吾甚念之。前日见先生之信吾自省良多,先生言如雷声贯耳,振聋发聩……”
“啊!你别念了!”萧琅咆哮着扑过来欲夺竹简,疆德子高高举起,笑看她气急败坏的跳脚,“你还给我,这是人家写给我的信!”
“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你怎知人家不是署错了名号?”疆德子举着信偏不给她,随口教育她说,“夫子说过,勿要过分干涉对方命轨,你怎地还与这人通信?上次我让你说的你可都与他说了?”
“只是通信罢了,我又没有与他说些重要之事,你让我说的话我可都说了,你看过的!”萧琅踮着脚也够不着竹简,气得她想打人。
“你若是说了他怎地还这般没脸没皮地写信给你?张口闭口便是‘甚念之’,身为男子不思考如何建功立业反倒在这些琐事上浪费心思,当真是矫情!”
“容宣回信你说人家矫情,容宣不回信你又说人家不知礼数,你这人怎地如此难伺候?”萧琅叉腰瞪着他,愤愤不平道,“上次你咒容宣横死之事我还未找你算账,师兄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疆德子瞟她一眼,嫌弃道,“说他死了那是为你好,也是你自己学艺不精,但凡你仔细些便知他有没有死,他若是出现意外岂无天象警示?别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丝毫不予查证,感情用事毫无理智,简直丢人!”
“我不跟你吵架,你赶紧将信还我!”
疆德子从未有不还之心,只想逗逗萧琅罢了,见她真的要生气了赶紧将竹简丢给她,警示了萧琅一番便离开了,走到门口时他感慨地长叹了一声,“女大不中留啊!”
萧琅佯作未闻,翻开竹简大致扫了一眼,这次的信无甚看头,可以称作是容宣的“罪己书”,满篇都在反思自己的过错,言辞之恳切几乎要让人为之感动得涕泪横流。
只可惜萧琅不喜欢这个调调,扫了两眼便放到了一旁,但过了一会儿她又拿起来仔细瞧了瞧最后几句话,只见容宣写道,“吾偶闻一事,不知是否当言,只待某日相遇,吾面告之……”
何事不能信里说,儒家的人就喜欢欲言又止这一套!
萧琅将信扔在一旁,气鼓鼓地回房歇息了,躺在床上将疆德子与容宣翻来覆去骂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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