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打狗阵(1/2)

雄崖所，秋水的千户官署内，戚继光与秋水两人，正秉烛夜谈。

戚继光开始向秋水请教，他心里一直想问的那些问题。

他直视秋水，谦卑的问道：“我今天在雄崖所看到的这些兵，毫不夸张的说，大明境内，找不出第二支来。尤其是对号令的服从程度，令人耳目一新，我就想请教贤弟，可不可以讲讲你这练兵之道？”

秋水早有准备，立刻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认为练兵，就是练胆，练精气神。作为军人，身材高大，武艺高强，伶俐机智，具备这些固然是很有必要的，但我认为最重要的都不是这些，最重要的是：胆气、精气神”。

秋水差点脱口而出：“狭路相逢勇者胜！二营长……”

稍微凝一下心神，秋水接着说道：“昔日，马服君曾经说过：“其道远险狭，譬之犹两鼠斗于穴中，将勇者胜”！我理解的勇气，不是感觉不到恐惧，而是感觉到恐惧，也继续做下去。不可否认的是：勇气有时是来源于恐惧。”

“就我手底下的这些小兵，为什么他们在操练的时候，也这么勇敢厮杀？那是因为他们如果不这样，就会要和我面对，到时候，他们所受到的伤害，必定超过现在！所以，他们的勇敢，不过是“两害相权取其轻””。

“勇气的另一个来源是奖励。军人也不过是一种谋生手段，和士农工商一样。要求低的丰衣足食，要求高的封妻荫子，自古有道是：天无白使人，朝廷不差饿兵。这些士兵只要按我的要求完成任务，他们无需下地劳作，也可以待所属屯田收成后，额外分得我承诺给他们的那一份。”

戚继光想着最困扰他的那个问题，于是，他抓住机会，赶忙问道，“这些士兵们如此以命相搏，难道你就不担心，真的弄出人命来？说来也奇怪，今天他们相互厮杀，如此激烈，竟然到最后，没有一人丧命！”

秋水微微一笑，终于问到重点了，他心说：“我这真是不要鲜花不要粉，免费送号送外挂”。

秋水稳定了一下想要笑出来的冲动，努力用平和的语调，装模作样的问道：“不知元敬兄可曾听说过打狗阵？”

…………

秋水很清楚，如果任由历史发展，戚继光将会在大概在七八年之后，以时任兵部职方司郎中（明军总参谋长）唐顺之的理论为基础，创建鸳鸯阵。从而开始摧枯拉朽之势，以最少的伤亡为代价，肃清大明境内倭寇。

可是在那之前，戚继光与倭寇对战，几乎都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损”的每一个人，可都是戚继光千辛万苦，调教出来的，那些大明的热血男儿。

他们都是在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而战，是为了正义而战，没有理由任由他们枉死。

如果自己只需要一丝善念，就能多挽救几条这样的生命，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做呢？

最主要的，秋水认为，整个抗倭战斗中，最无辜的是那些大明境内的老百姓。

无论是生活所迫，或是自甘堕落的假倭寇，还是人形兽性，丧尽天良的真倭寇，都没有理由去伤害或是掳掠他们，任何把刀口朝向无辜平民的人才最该死！

所以，秋水在戚继光索要这个作弊器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要不然，他也不会让手下的小兵在戚继光面前炫技了。

…………

秋水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所谓打狗阵，是前朝末年，丐帮有位帮主名叫洪七，他为了保护自己帮内的众多乞丐弟子，外出乞讨时不被群狗所伤，而创建的阵法”。

秋水之所以将阵法的专利证书颁发给洪七公，他主要是担心戚继光问起此阵法的来源时，自己解释不清楚。自己总不能说是在图书馆看《纪效新书》上写的吧，也不能说是网上查的呀。

而且，据史料记载，宋朝还真有位丐帮帮主叫洪七的，至于有没有发明打狗阵那就不知道了。

“这打狗阵原图上，最前的一个人是一手拿锅或者盆，用来保护自己以及身后的人，我就给换成了盾牌！如果这狗猛扑到了这些乞丐的跟前，就由第二个和第三个人，用大扫把负责阻拦，不让狗靠近攻击最前面的人。”

秋水一边绘声绘色的讲解，还一边在戚继光面前左右蹦来蹦去。

他一人分饰两角，同时扮演着狗和乞丐，想让戚继光理解得更清楚一些！

“这时候，狗就被挡在前面进不来喽！第四和第五个人就可以用长竹竿去戳，就这样戳戳戳……！”

“还剩下一个人，是左手拿锅，右手拿短棒或者短刀，在这五人周围转悠，用来保护侧翼或是身后准备偷袭的……”

戚继光听着秋水的解释，看着秋水在自己面前上蹿下跳！

秋水的讲述的东西，就好像给他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幕，即刻在眼前开始回放、定格、验证，他隐约觉得此阵法，似乎还隐藏着诸多的变化。

只是这其中的信息量实在太大，自己一时间还理不清头绪。

戚继光关切的问道：“这么精妙的阵法，你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秋水心说，等你这个问题啊！等到我花儿都谢了。

既然你问到这个问题，那就让我给你讲一个关于《如来神掌》的故事吧！

秋水又开始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会儿我还很小，就在登州城，有次我上街，在街上就遇到一个老乞丐，看他可怜，就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