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是战争的决定性因素(2/2)

讲着讲着，思路就清晰了起来……

几经反复推演，查漏补缺，一个完整的作战计划，就成型了！

今天一大早阿香就自告奋勇的出门去了，去帮忙准备一些应用之物。

秋水听说，这焦展鹏弓箭功夫了得，他还是想看看，这也是目前秋水的整个计划中最重要，也是最需要落实的一项。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要赶紧安排替代方案，所以，此刻秋水在自己的官署，对着垂头丧气的焦展鹏嘱咐道：“办法我已经想好了，这不用你操心。现在，带上你最好的弓箭，到玉皇庙山门处来见我。”

…………

玉皇山上的玉皇庙，为明洪武二十二年(公元1389年)所建，较之雄崖所城还早了三年。

不同于其他玉皇庙的坐北朝南，玉皇山上的玉皇庙是坐西向东，面朝大海。

以前来此上香的多是沿海的一些打渔人，他们祈求自己或者家人海上平安，香火虽算不上旺盛，倒也还能维持。

只是这些年打渔的人越来越少，来的人也愈加稀少，庙中原有的沙弥早已不知所踪，现在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娘充当庙祝，在此伺候着玉皇大帝及哪吒、灵官二神。

约莫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秋水就看到焦展鹏健步如飞，背着一个大包袱出现在他的视线。

见面没有说话，焦展鹏直接打开包袱，很快，他就熟练的将里边的一堆零件，组在了一起，炫耀似的问道：“这个，千户大人可曾见过？”

此物为弩状，长约一米，弩弓似为多层桑木叠合，相邻的两层间都粘有牛筋。弩弦较粗，直径约有一厘米，材质应为麻绳与马尾编制而成。

望山较大，且分为三档。

弩槽内已放好一只弩箭。

这弩箭，长约二十厘米，粗约为五毫米，簇尖没有倒钩，尾羽小而垂直，高不超过一厘米，整体看上去就像一只用卷笔刀削好的铅笔……

看到这弩箭，秋水的身体都开始有反应了，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流涌动！

“你问我可曾见过。”秋水心说，“弩我没见过，但我弩箭被射过呢，难道当时用箭射我的不是登州卫的刘修，是眼前的这个家伙？”

…………

秋水没有说什么，指了指约两百米左右开外，他刚才上山的时候，在树上做了几个靶子形状的记号，冷冷的问道：“能不能射中？”

焦展鹏调整一下呼吸，抬弩瞄准，略加调整就扣动了扳机，只听得弩箭发出“呜”的一声怪叫，一道黑影闪电般的射出。循迹望去，那弩箭的行进轨迹居然是呈直线，稳稳当当的直中靶心。

随后焦展鹏将弩头朝地，用脚踩住最前端的钩子，下方支臂作为支撑，双手用力拉着弩弦的两侧，完成上弦，放箭后再次射出，仍是直中靶心。

看着焦展鹏熟练的把弩拆散，又重新装到包袱里。秋水这才不露声色的问道，“普通人要练多久能达到你这样的水平？”

焦展鹏得意的一笑，昂首挺胸，自豪的回答道：“下官自十岁开始，随同家父练习此技艺，至十五岁方有小成，要能做到像这样，命中一百三十步左右的目标，下官在十八岁左右才能做到”。

“就你所知道的，能做到像你这样的，咱们山东都司有几人？”

焦展鹏嘴角轻微上扬，很是骄傲的回答道：“别说山东，即便全国。据下官所知，连我在内，不过三人而已。关键是此弩机关精巧制作麻烦。家父得到这三张弩纯属机缘巧合，也曾想过复制，但自己做出来的虽看似一样，效果却全然不同。”

看着秋水仍看着自己，焦展鹏赶紧接着说：“除我之外，还有一位姓金名川义，据说是济南府人氏，是个哑巴。另一位姓刘名修，登州卫人氏，这些都是家父亲口所讲。当时为此二人授道，也是为生计所迫”。

好吧，不是你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