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生命太脆弱了(2/2)

尸体是怎样的，常瑗没看见。

常瑗和房东跟在刑警后面进了现场，需要确认被害人身份。

“是她！”常瑗正东张西望地找呢，房东突然喊了一声，常瑗看了看房东，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啥都没看见呢，就被袁朗一把抱住。

“别看了。”袁朗将常瑗的头按在怀里，不准她乱动。常瑗虽然不矮，但身高只到袁朗的肩膀，被袁朗一抱，全部的视线都集中在袁朗胸前的衣服上，是她买给他的，军绿色的大衣。

常瑗喜欢网购，自己的衣服和化妆品都是在网上淘的，贵的才一二百块钱，但她眼光好，懂搭配，再不起眼的衣服，她也能通过排列组合穿出美感来，可是给袁朗买衣服就不一样了，动辄就是上千块的名牌。

袁朗说过多次，不要再给他买东西，浪费钱。

但常瑗不听，干脆不当面送了，直接把收货地址改成了袁朗的。

“他真的很在乎我，还怕我受到惊吓。”常瑗对枕边的小冰说道，言语间满含甜蜜，“你说旁边又不是我一个人，他怎么不抱房东，偏偏抱我，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一种本能的保护欲？”

“咱们几个关系不一样啊，他又不认识房东，而且隔壁房东不是个男的嘛？”

“丛小冰！！”常瑗发出严厉警告，“只许回答‘是’或者保持沉默，表示默认。”

小冰选择沉默，常瑗继续说道，“你不知道，他抱住我的那一刻，我心里一下子就踏实了，一点都不害怕了。”

“一点都不害怕！？”身处犯罪现场，怎么可能不害怕？

“有他在我怕什么！我就是觉得……生命太脆弱了，得珍惜……我打算跟他表白。”

那天晚上，袁朗离开后，常瑗和小冰因为害怕，睡在一个房间，一直聊到很晚。常瑗又不知不觉把话题转移到袁朗身上——

“他那么忙，还留在这里陪我，你不回来，他都不放心走，怕我一个人害怕。”

“他还陪我下去吃晚饭，跟我说，不要老吃麻辣烫，不健康。”

小冰在黑暗中静静地聆听，一提到袁朗，常瑗可以说三天三夜，她几乎记得袁朗说过的每一句话。

听着听着，内容就不重要了，小冰的眼睛湿润了，可能是被白天发生的事吓得，后怕。

她不敢相信，那个杀人犯最先锁定的目标竟是她们，而当时瑗瑗竟然在家，竟然还打开了门，她不敢想象，如果那位女邻居没有听见快递员的声音，没有开门，或者没有纠缠，结局会不会改写。

她为女邻居感到难过，也很感恩瑗瑗能够化险为夷，此刻还能够陪在她的身边，和她说说话。

“瑗瑗。”小冰把头往常瑗的身边靠了靠，“你声音真好听，我就喜欢听你说话。”

常瑗被腻歪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神经病啊！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