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碎之时,只望你在(2/4)
定是安粤里的棋子在涌动着,可是藏得深,我们要察觉,真的很难,华录弟子上万,地方又大,只在药医馆里的人查或许会简单些,可是药医馆里那些除了病老和棋竟,没有几个可以有些本领,不过都是药童和杂役。”风七辞的眸光暗了暗,摇头道,“不一定,越是弱势的人,就越是可疑,因为他才会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嘶~”令狐昭琢磨了一下,便想了想,“那这药医馆里的,还有谁能这样呢?”
“我不得不怀疑,徭帘钩。”
令狐昭像是恍然大悟,折扇一拍,便道,“那家伙?好像还真是有这个可能,因为他很讨厌华录啊,而且成天摆着个臭脸......”
“当年救他的,或许就是新鹰。”
令狐昭严肃地蹙眉,“你有眉目了?”
“可我现在不能确定,到底他有没有动机,杀害四儿的灵兽。”
“他都这么讨厌这里了,要是真是新鹰把他给救了,又给他送去别人家抚养,还到了获佳寺那里清修,那徭帘钩可是会对他感激不尽,用当棋子的方式去报答那也说不定。”
“按照你的说法,那也是没问题。”
“我就说,那家伙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上来华录也是对这个有意见对那个不满意,你收留他也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可是......”面对令狐昭的质疑,风七辞倒是表现得不以为然,“他也确实无辜,或许是被利用,或许是被当做可以随时丢弃的棋子,不过就是在任人摆布,而不自知。”
“那你的意思是,或许杀害那小愿的,不是他?”
风七辞点了点头,“但是新鹰的细作里,一定有他一份。”
“那他这一年在华录,都给他们传递了什么消息啊,这么想来,似乎他也没做过什么对华录不利的事情,也没有造成其他的人员伤亡......”
“四儿当时去招摇山的时候,便在贤艺宗师那里得知,当初袖手旁观于徭帘钩的灾难的,就是他们,而那个时候擅长用毒的新鹰,阻止了他们救人的脚步,事后也许还对徭帘钩进行扭曲式的教导,才会导致了徭帘钩如今对仙界的忌恨,还有对仙者的不屑。”
令狐昭也不再戏谑,而是肃穆地想了想问题,道,“如果徭帘钩无辜,只是被利用而已,那你以为的其他人,会是在哪个方向?”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便越来越远离了厨房,所以现在就算再大声,涂山仙夙也听不清,加上涂山仙夙本身就伤心了些,那也应该不会说,去注意到他们谈话的细节。
风七辞便转头,冷声道,“惠流池的,是我要追查的方向。”
令狐昭也和他对视,眼神中传递的东西实在太多,一时间,连同九冰宫,也是笼罩着一种让人不喜的紧张感。
涂山仙夙的梨花羹,精心做了好久,两羹起来,她也是精疲力尽,本身没有休息,还哭得那么伤心,两天的心痛,久久没办法散去。
无视了九冰宫上这些零星关注着自己的弟子,她在黄昏时分,便端着两盅梨花羹,往西岸而去。
莫谦瑶也看见她这副疲惫的模样,蹙眉不解。
“不就是死了一只灵鸟,何必这么假情假意博取同情?”她本来是想走的,可是看到她的背影,又看着她去的方向,也许......
“她这是又想去什么西岸吗?”不料,她也跟了上去。
此时黄昏,西岸边的景色甚美,说来,这是她这么久以来,在华录看到的最美的一次黄昏,却是和在长空盘旋的小愿一起的,坐在海滩上的她,不由得看着黄昏最美的方向笑了笑。
“小愿,宫姐姐在这里陪着你,陪你走完最后一段路,这样的话,你就不会孤单了,我以后在华录,看到华录的天,就会知道,你一定在看着我对不对?”
用笑容取代泪水,这也许也是小愿想看到的,双眼朦胧之中,似乎看到了上空中,小愿在黄昏时刻的笑脸,他正在对着自己喊道,“宫姐姐!!”
抬头看着那似乎是幻想也似乎是真实的小愿,她眼泪不再,只是笑着举手,似乎想要触摸他,可是终究还是做不到。
空荡荡的手心,没有小愿的小手牵引,她觉得失意,强忍着,不想哭泣,也不想让小愿看到自己颓废的样子,便转而拿起那盅冒着热气的梨花羹,打开一看,俨然和做给病老和风七辞的不同。
“你没有吃过,我觉得可惜了,宫姐姐这么好的手艺你竟然没有吃过......”她扯出一抹笑,看着梨花羹发愣。
至于为什么是两盅,她也知道,某人或许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她的身边,所以,她也心留一丝的期待和希望。
看着那一盅,心里默念着的,是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忽然,那熟悉的萧声骤起,在她的耳边回旋着对她来说最为美妙的旋律,此时,她也没有往后看去,也没有急着要去追寻那萧声的方向,只是听着萧声,眼泪又一次,潸然而下。
神荼知道她心情不好,在那个小竹林里,根本没办法静养,因为从那铜镜里也知道了她的情况,并且他也屡屡是听到了涂山仙夙那绝望的哭声,哭得他心疼,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所以他的萧声,在此时,是最为安慰的存在,比师父有效,比师尊有效。
他站在涂山仙夙的身后,没有要过来坐下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着,而且吹奏着悦耳的萧声,直到涂山仙夙心情平复了些,他的一曲,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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