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1/2)
药是甜的,白糖。
究竟是什么时候换的药呢?卿安整个人陷入沉思, 从遇见叶草花开始, 两人根本就没有接触过,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 做的这些事?
印象中只有那一次, 他用力捉住自己的手腕, 问她能不能逃出去。
那个时候, 他就已经猜到这结局了。
某通判站在一旁看了半天的闹剧,心里顿时像猫爪挠了一般,偏头一看,发现李员外也在傻傻的站着, 悄悄拍了拍他的肩,“喂,给你个机会。”
李员外被他拍回了神, “平哥, 什么机会?”
“那女的不是欠你钱吗?”
“是啊, 怎么了,平哥你要为我出头?”
“看见那男的手中的剑没有?”通判无视员外分外狗腿的眼神,指着叶草花手中仍旧沾着鲜血的剑刃, “你把那把剑拿来给我,我替你把那位姑娘的钱还了。”
李员外站在两米开外,仔细瞧了瞧那把剑, “平哥, 咱, 咱还是换个目标吧,你也看到了,胡彪那么强壮的人都干不过,我,我怕到时候——”
“算了,你记着,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说罢,拔出腰后的剑身目聚一处,瞄准好叶草花的胸口,准确的向前刺去。
“这把剑我收了。”血红嫣然,叶草花整个胸膛被刺开了花,通判淡淡扫视一眼自己的猎物,见他不躲一下,小声唤了声愚蠢,而后又在他错愕惊恐的眼神中,利落的拔出利剑。
呲溜一声后,他胸前的伤口开始往外溢出鲜血,全身乏力,腿脚发麻,最终无力的半跪在地上。
卿安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倾身想要上前,却在几番忐忑后,选择怯步于原地。通判全程观察着卿安的动作,看见她最后的选择,竟然有些意外。
似乎觉得有趣,他嘴角噙着笑,来到叶草花身旁,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手中的剑夺来,“不仅是个哑巴,还是个神经病,真是可怜啊。”
猎物到手,通判紧捏着剑,转身准备离开,动了动脚,却发现被什么缠住了。
叶草花正伏在地上,胸口的血铺了满地,他占满鲜血的双手紧紧扣住通判的脚踝。
“这次走之前,先道个别吧。”他听见某人这么说着。
叶草花颤颤巍巍从袖口拿出什么东西,通判凑着脖子去瞧,才能勉强看出它是一块墨色手帕。之所以认不出来,是因为它已经皱成一团。
他想看看此人到底要干什么,既然不是个哑巴,又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莫名的好奇心让他停止了脚步,施舍般的,赐给叶草花一点耐心。
叶草花左手打开手帕,另一只手仍然紧紧的握住通判的脚踝,他低头看见自己占满粘稠血液的双手,突然陷入一种惶恐的状态,呆滞的一动不动。
“神经病突发?”通判颇为茫然,转头问李员外。
李员外不出所料的摇摇头。
通判没了耐心,胳膊出力,整个身子用力下坠,嘭的一声打在叶草花的脖子上。终于,他疼的松了手,手帕上的一团东西缓缓掉在血泊之中,有些扎眼。
通判示意身后的手下,“去看看是什么。”
侍卫起身将东西提给他,“回大人,是一张纸,已经被血浸湿了。”
他打开,上面的字迹几近全部模糊,隐隐约约,只能看清‘命’‘侍卫’‘小偷’等字样,由于不连贯,这样看下来实在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员外凑着热闹,也伸着脖子瞧了眼,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不过对于叶草花刚才的举动,倒有了一丝头绪,“平哥,他刚才是不是为了不让纸上粘上手中的血迹,所以才停下的?”
通判侧身往外瞥了一眼,员外识趣的闭了嘴。
“你这么厉害,你来当通判啊。”通判随手扔掉黏糊糊的纸条,撇干净袖口的灰尘,准备打道回府,“这个人既然杀人了,就让他用命抵债好了,公平。”
身后的小侍卫被自己的主子弄得糊涂,“大人,那还带他回府审问吗?”
“不用了,装哑的人能问出什么,抛尸荒野吧,省的麻烦。”
“那,这位姑娘?”
“哪来的回哪去,别烦我了。”通判的语气越来越不耐烦,仿佛终于把该说的说完,伸了个懒腰,十分惬意的遣散了自己手下。看着旧日阳光下的繁荣城景,仿佛再一次的维护这一片地区的安宁和正义。
“走了?”
通判回头,仿佛听见有人在问他,伴随着呕血的杂音,他觉得很不舒服,于是小声嘀咕了一句神经病。
“再见。”
他发誓,这一定是自己听到这个神经病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他华丽潇洒的隐退在赌坊拐角处,除了那把剑,什么也没带走。
“诶,你不是要给你老婆打酱油吗?人都走了,你这时候怎么还有时间留在这看戏?”
一切看起来已经恢复平静,赌坊内的小斯正在清理乱成一团的场子,见一位赌徒仍然站在‘案发现场’一动不动,似乎在观察什么,忍不住开口询问。
“是幻觉。”赌徒回答。
小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那个人开出来的一三二只是一道幻觉,李员外明明知道是假的,但他为了保全性命,并没有拆穿。”
小斯放下手中的活,也不知是被什么迷惑,竟然开始认真听他分析起来。
“可是,这就很奇怪了。”
“什么很奇怪?”
“身处在幻境中的人,可没办法再设出幻觉,除非”
“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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