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临风公子(2/3)
临风。冷无香如此孤傲冷僻的一个人都要妥协,想必此人不是寻常人物。他傲慢地四处乱看不放在眼里,不知是不在乎白凫的赔礼道歉,还是不在乎冷无香。
“解药呢?”冷无香伸手时白凫才想起自己方才被他下了攻心散,不过能有这般敏捷的身手想必练习花术的时间比自己还长吧?
想到这里,白凫又对他忍不住高看几眼,的确自己技不如人。
若是普通的弟子以冷无香的性情只怕不会亲自向他讨要解药,更何况攻心散并非致命□□,只不过会强化一个人的心性罢了。
临风围着白凫,一边打量,一边说道,“左护法不必担心,攻心散乃右流医心良药,只不过是针对那些相思成疾、性情软弱之人,她若是正好有用,若不是也可以长点见识。”
他狡狭一笑,白凫却是毛骨悚然,这启非要将她作为试验品?
冷无香沉默不语,临风目光紧缩白凫,猜测道,“难不成她就是右护法与那俗人生的女儿?”
白凫心中一怔,惴惴不安,心情越发迷惑和浮躁。她将目光投向冷无香,然而冷无香依旧一片清高不问俗事,白凫年幼时便曾问过父母身世为何,但她都不愿多说一个字,加上前世苏舜华的记忆,就连她与红焰女教的渊源也是今日才知晓。
临风见她不说话便算是默认了,因而笑颜逐开,“既是如此那就更不需要解药了,左护法可别忘了当初的约定啊?”
他邪魅的眼神再次投向白凫,仿佛刻意提醒些什么。出了北门府,白凫心事重重忍不住问她,“师父,他说的可是真的?”
冷无香停顿着,身子有些僵硬,神色柔和的看着白凫,点了点头,悲叹一声,“你母亲文追当年是何等的风采,只可惜她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白凫默然思索,母亲当年也许不该和父亲苏葆宁结为连理,上一世她记忆里的父亲对母亲不闻不问,眼里心里都是家族荣耀。
她还记得当年父亲看母亲文追时的幽愤神情,母亲文追身子羸弱一双水眸失去灵动,绝望的躺在榻上,仿若阅尽世间哀愁。
父亲若不是负了母亲,她怎会如此悲痛欲绝,父亲若不是负了她,又怎会舍得任由大夫人齐生和苏舜英母女欺凌侮辱她,想到这里白凫心中怒气腾腾,想要一吐为快。
白凫找到阿兔,向她打听母亲文追一事,原来在她死后母亲也去世了,苏府放出的消息是悲伤过度,白凫冷哼一声,那些不过是故意说给外面人听得的体面话。
就像当年苏舜华之死一样,苏府竟然说是佛堂不慎起火,到了市井之地竟传的神乎其神,有人说得道成仙,也有人说她是神佛化身。
真是把丑陋掩饰的干净!白凫想起自己前世的死便心如刀绞,苏舜华活的简直窝囊,死的才会那么悲惨,然而那些迫害她的人却集万千荣宠于一身,得意辉煌,丝毫不会心痛。
所谓亲者痛,仇者快便是如此。当年苏舜英仗着自己嫡出又深得皇后娄氏的喜爱便趾高气扬,如今成为东宫太子妃越发春风得意,父亲苏葆宁更是鞍前马后,难道这笔孽债就这此作罢吗?
前世所受的屈辱,经历的烈焰焚身之痛,破容之苦,以及母亲文追的这笔债,一桩桩一件件白凫都要讨回来,她的心紧紧揪成一团,压抑郁结似有烈火熊熊灼烧,仇恨吞噬着她的五脏六腑。
白凫留在红焰女教继续深造花术,捻花调香,捣玉成粉,二十四女史调制的冰魄龙涎香、麝香冰片等专门贩卖各地赚取经费,加上白凫总共便有二十五女史。
“拜见公子!”
白凫寻声看去竟是临风这个异类,衣冠楚楚却行为放荡,白凫夜间时常听到他的北门府传出男女欢好之声,简直不堪入耳。
他换上一件天青色的长袍,把玩着手里的扇子,走到白凫跟前吩咐道,“白女史,本公子今日有事去长安城,就由你陪同好了?”
他低着头靠近她,嘴角上扬,得意轻狂,“知道白女史非比寻常,特意请示了左护法,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直接给了我这个玩意儿。”
他将雕琢的雪莲花玉佩呈现在她面前,这是她与冷无香之间的通信物件,每有书信往来,命令传达都必须以此作为物件证实。
白凫接过雪莲花玉佩,不情不愿地跟他出去,一路上他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在她耳边自言自语,并将身子不断地靠近她,白凫想要对他加以惩罚便故意挑了处泥泞山道走,等他靠近时向边上缓缓移动,临风一脚踩在湿润的泥巴堆里,滑了一跤。
“哎呀,临风公子,您没事吧?”白凫伸手扶他,临风将手搭在她的手上,正要起身时,白凫的手与他脱离,半截身子直接掉落在地。
膝盖弯折被两腿压着,他惨叫了一声。白凫眼带笑意地说道,“临风公子,您不会栽一下跟斗就长跪不起了吧?”
临风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起身说道,“淘气,淘气啊!”
进了繁华的长安内郭城,临风带着白凫直奔青楼,长安城里最有名的“赛师楼”和“醉雨轩”分别沿朱雀大街东西两侧纵列,犹如首尾呼应。
白凫抬头看着门匾上的“醉雨轩”,远远一股花香扑鼻,外头装饰着珍珠玛瑙,与“赛师楼”最大的区别就在于醉雨轩门外没有花枝招展的姑娘拉客。
醉雨轩三字大气磅礴如泼墨行书,墨色浑厚,笔力苍遒,看着倒有几分大家之作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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