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明受功(1/2)
“是‘金’字,真的是‘金’字,师兄啊……师兄……是我心智不开,是我老眼迷离……枉顾了你的良苦用心!”玄一似乎顿悟了什么。
“您怎么了,师祖?”慧明不解。
“老衲糊涂啊!居然不知师兄的良苦用心!师兄其实在用完‘万劫成佛’之后就已经涅槃西去,我居然还在苦等师兄的到来,愚蠢啊!‘万劫成佛’是用生命度化妖邪的无上佛功,是僧人最圆满的归宿。”
“啊……,道一师祖与天魔同归于尽了吗?”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师兄,他做到了!”道一神色黯然。
“那三子诛妖,焚化天魔,又是谁安排的呢?”慧明更加疑惑。
“师兄佛法精深,恐自己仙去,梵天有失,所以形体坐化之后,仍然留有念力安排后事,以策万全。师兄真是用心良苦啊!”
“师祖西去,梵天无主,为何不让您继任掌门,还罚您抄经赎罪?”慧明更加疑惑。
“当时梵天三子,风华正茂,如日中天,我任掌门,难服众望。何况我私放天魔,铸成大错,不受惩戒,难服众人,难堵天下悠悠之口,所以师兄让我抄经千遍,待三子夺位之后,安扶梵天,继任掌门!”
“师祖真是神算啦!梵天六百年前的确出现了三子夺位,最终三子均未能入主梵天,子弋御剑蜀山,成为一派开山始祖,子夕远走峨眉,开三百年盛世基业,子凡奔赴蓬莱,修成蓬莱九剑,绝尘江湖二百年。”
“师兄慧眼如炬,果真言重!只是我愚蠢顽混沌,今日,大限将至,才明白师兄良苦用心。”
“师祖,您不必追悔什么,也不必遗憾什么,你释放天魔,是我佛恻隐之心;你入阁抄经,千阁不复,天地良心,自有公论!”慧明赞叹道。
未几,玄一恢复了平静,微闭双目,掐指一算道:“时辰快到了,慧明,你过来,可愿受我一阁天书,千年佛功,代掌梵天?”
慧明大吃一惊,惊惶不已,跪倒在地,赶忙道:“小僧岂敢,折煞小僧了,如今掌门、师傅、师伯师叔武艺高强,春秋正盛。我是慧字小辈,兑级武士,能留在梵天挑水劈柴已是心满意足,岂敢痴想掌门之尊。”
玄一哈哈一笑道:“果然心地至纯,轻名薄利,境界超然,难得——难得呀!只是你那师叔师伯,春秋正盛倒是真的,武艺高强却难以恭维呀!”
“师祖太抬举小僧了,名利之心,人皆有之,我当然也不例外。只是小僧自小孤苦无依,佛门慈悲,梵天不弃,救我一命,师傅养育,教我佛法武功,涌泉之恩未报滴水,六场比武,六次完败,让师门蒙羞,退出豪门,小僧是梵天的罪人,况且小僧位卑才低,无力光耀师门,何来资格追名逐利?”慧明有感而发,居然侃侃而谈。
“感恩于心,常念他人之好,释怀积怨,不记虐己之非,襟怀坦荡,总有容川之量,正是我一阁天书的理想载体啊!”玄一称赞道。
“师祖,您在说什么?什么……载体啊?弟子愚钝。”
“哈哈……你就是载体,快来,让我把它天书传给你……”
“师祖,天书在哪儿?我怎么一本未见呢?”慧明环顾四周,疑惑道。
“天书天书,神仙智慧,浩宇灵睿,哪有纸本物象?”
“那书在何方呢?”慧明继续问道。
“我大限即至,你还在那里磨叽,快来拜师受书”玄一催促道。
“师祖不可,我已拜空闻长老为师,不能再拜,望师祖海量汪涵呀!”慧明一听拜师,惊讶地说。
“愚顽竖子,我千年修为,一阁天书,还要求你才受吗?我乃梵天先祖,道一师弟,你拜入我门下,哪儿违了祖制?难道还委屈了那空闻不成?你们供奉师兄,敬若神灵,我就以师兄掌门信物,代传师兄谕令:慧明拜师受功!”随即拿出掌门信物:血珀鲤鱼。
一席话,至情至理,句句掷地有声,慧明顿悟,跪倒在地,满眼热泪,九叩师傅。
玄一微颔示意,忽而身形飘移,顿时,青雾茫茫,白光闪闪,金星点点,犹如幻境。
慧明顿觉汗毛倒竖,热血澎涌,体内浩浩荡荡,经脉淋漓尽致,亿万股无形劲力涌入体内。
玄一身形忽左忽右,时上时下,手形步法倏忽万变,口中念道:“一念之仁,祸及万民。一字不明,千阁抄经。枉得天书,人魔不分。虚度千载,未建寸勋。天地垂悯,移功慧明。执掌杀伐,普度众生。”念毕,停步收掌,盘腿静坐,神态安详。
“徒儿,你过来,为师有事交待。”此时玄一已憔悴至极,柔声道。
慧明见师父功散柔弱的身躯,已经泣不成声,跪倒在地,抽泣不停。
玄一道:“天书虽多,不可半字与人。天书奥妙精深,你要用心会领。希望你回去挑扫梵天,做个禅隐。纵有神功,更需要隐忍,却不可显露武功,暴露身份。若天下有难,魔道横行,你可拿出血珀鲤鱼,统帅梵天,天书可助你名就功成。”
“弟子谨遵师命,叩谢师傅传功之恩!”说完,连叩九个响头。
玄一羽化而去……
师父走了,慧明拾起血珀鲤鱼,长跪不起,默念“往生经”万遍……
自传功以后,慧明日日习,夜夜练,武功陡进,转眼之间又是一年……
一天,慧明正在练习天书人卷部分艺术册之书艺精要,感悟到笔画之妙,结构之美,章法之趣。觉得书法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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