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塔河攻防血流成河(2/3)
城军大使燕国锋早已调转马头回撤,听声狂呼。燕琼燕君鸾将军也犹豫了,指挥投石车的秦冲都尉眯眼等着命令。
就在这边争执瞬间,塔河城头的投石车开始投石了,比前段唐军还猛的石头铺天盖地砸向唐军。
塔河城前两箭之地,被石头完美的覆盖了。
看着友军不断被砸的头爆身折,秦冲瞋目切齿。
“放,放”秦冲也不管指示了,对着麾下下令。
两军投石车的对轰以唐军投石车全数被毁结束,毕竟从下往上比从城头直接射要吃力的多。
午时不到,唐军攻城先锋撤军,先登辽城军损失三千将士。
午后,愤怒的唐军再次调集百架投石车,三个时辰的密集轰投,塔河城墙看似风雨飘摇。
燕唐神龙十年七月初六,征漠河唐军先锋再次攻城,右威卫主力十八个折冲府轮番上阵,一万怀远军和残余的辽城军也依次出击,可惜仍是无人登上塔河城。
七月初七,第二梯队营州军lún_gōng,
七月初八,新城军和保定军继续猛攻。
七月初九,终于轮到前军渤海军。
依例一阵投石猛轰,两万渤海军推出巨大的装车,五架与墙平高的塔楼也间夹其中。
每日傍晚,塔河城守兵允许唐军搜捡阵亡尸身,遗下的血迹冲刷的地面一片乌黑。
塔河土城已被前几日唐军撞击的满是孔洞,但厚实的土墙依然屹立。
此次终于有唐军先登了,一队营州跳荡队在城头坚持了一碗茶的功夫归于寂静。
七月初十,卢龙军和黑水军攻城。
“终于轮到某等了”薛坚大使全身盔甲,骑在高头大马上张狂的大笑,一旁战狂无语。
庙街右团果毅都尉战狂被前军借调,一直陪着同为好战分子的薛坚,这些日一边观看诸军攻城,一边在卢龙军中饮宴玩斗,比在右军时松弛多了,狼团狂狼有点乐不思蜀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成语的典故。
一万八千卢龙军隐在厚实的横板后面,两万黑水军压阵,庙街右团狼团第二大队皆重甲在身,藏身几座小山般的箭楼中。
投石车仍旧砸向斑驳的塔河城墙,灰尘弥漫,却仍损毁不了根本。
三里多长的塔河面南城墙也回应猛烈的石块木头箭矢。
先是缓缓移动阵列,接近城墙百步,唐军突然力,分成数团,几个呼吸,云梯搭上城头,卢龙军虽每进一步就损失几人,但终于接近城墙了。
城墙已被冲车撞出不少可藏人的洞穴,但依旧坚固无碍。
突厥狼牙撞木已被损耗,守军只好冒着箭矢探出身体,用钩镰枪或连枷推砸云梯。
不时有云梯被砸断或推到,也有不少突厥兵被射死或被攻城士兵用长枪捅死。
与墙平高的箭楼不间断的射弩矢,压制城头突厥守兵。
接近城墙,五架楼车只剩三架,甫一接触,几个高大的身影跃进城头,攻城唐军士气大振,几个悍不畏死的士兵也冲上城头。
塔河城头,面宽丈余,可容马跑,刚纵身上墙头的唐军就被无数突厥悍兵围住,双方如野兽般斗在一处,鲜血如水般在城头流淌。
唐军付出上百性命,终于在一处城头打开局面。
薛坚不愧帝国神骑士幼子,不畏箭矢亲自爬上墙头,端是悍勇无双。
此处唐军已聚集将近一营两百多将士,塔河城头岌岌可危。
城头箭楼上一个铁兜鍪箭矢不妙,喝令攻城弩调转方向,几番密集的弓弦响动,城头唐军透穿几串,围攻的突厥兵也被清扫大半。
同上来的战狂见事不妙,轮着薛坚就抛下城头。
薛坚在落城途中又遇箭雨,如刺猬般跌城头,战狂翻身下城,捡着那堆明光铠拼死背出,城头一队突厥悍将如风袭来,城头唐军被剁成肉酱,只差一口茶功夫,帝国神骑士幼子差点命丧塔河城头。
征漠河唐军大总管独孤贞查看一下昏迷不醒的卢龙大使薛坚,又瞅瞅绑着绷带却满不在乎的庙街校尉战狂,眉目抽搐。
在场的五军总管皆耷拉面色,无人敢言。
“大总管,明日某营州军愿为先锋,再冲一下”良久,前军总管方四海都督咬牙请令。
“修整一日吧”独孤大总管一阵疲惫。
六天的猛攻,两万的伤亡,居然无伤塔河丝毫,骄傲的唐军将士们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说说吧,几日的攻城,诸位有何感想?”出得金疮营,前军大帐落座,征漠河各军将士默立,独孤大总管不得不出言问询。
“突厥准备充分,城高墙厚,某等已尽力了,请大总管责罚”中军总管燕君鸾不得不咬牙认命。
“唐都督和方都督呢?”大总管独孤贞不置可否,继续询问。
“塔河突厥占有地利,调度有方,某等虽竭力而为,但疲于奔命,损耗颇大,”左军儒将唐休璟都督喟然。
“某认为应继续急攻,我军疲乏,塔河也已力尽,如再强攻三五日,必克之”前军都督方四海对自己的副手受伤不醒愤怒不已。
“攻城器具损耗严重,再猛攻下去,伤亡必惨重啊”右军总管李献诚苦笑道。
独孤大总管默然,梭巡几遍众将“庙街都尉独孤天星还没回来?”
“尚未”李都督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不过昨日派人回复现塔河周遭密林有突厥兵马踪迹”
“行营也得到警示”单副大总管接言。
“危言耸听”独孤大总管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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