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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弦走过洗手间外的一小段回廊正准备回座位,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转头便看见顾坦站在餐厅另一侧偏角落位置对着自己微笑着挥手。她点点头很自然的笑起来,挥了下手,稍加快步子走过去。
“是你啊,真巧。”她说。
“除了巧难道没有别的原因?”顾坦看着与自己隔着一条手臂距离的夏弦,眼角的笑意更浓。
餐厅里暖气很足,夏弦没有穿外套,只套了一件墨绿色的及膝针织裙,稍宽松的款式照样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
“其他原因?难不成你想说我们很有缘?”夏弦歪着头看顾坦一眼,毫不避讳的说。
顾坦没想到她会直接说出来,而且还抢了他要说的话,他以为一般女孩都会故作不知的问一句“什么?”,亏他刚刚还腹稿了一大段如果夏弦反对他的说辞,自己要怎么说服她。
他深深鄙视了一把自己,没经验害死人。
他不敢再盯着她看,因为身高和距离的关系,从他这个角落看过去,她脸上的绒毛被餐厅柔和的暖光侵染得仿佛罩了一层轻纱,柔软又亲切,那长长的眼睫弯弯,像是蝴蝶的翅膀轻轻扑闪……
顾坦一阵窘迫,心慌意乱竟像是失语一般说不出一句话。
见顾坦久久不语,夏弦略感尴尬,以为自己太唐突吓着他,她有些抱歉的半垂下眸,本不想再说话又觉得两人之间安静得太怪异,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其实也算,要不然就不会认识了。”
顾坦看着她不太自然的神情,料想她是误会了,立刻懊悔得想抽死自己。好在他虽然没经验,脑子还不算笨,懂得顺杆爬。
“我就是这样想的,被你发现了。”他笑容真诚,说话的语气不带半点玩笑的味道,“昨天早上我还看见你。”
“昨天早上?在哪儿?”
“红岩路那个十字路口,你开着车就在我旁边,正准备叫你来着,结果绿灯一来你跑得比谁都快。”
“红岩路那边的交通你也知道,不跑快一点铁定被骂死,我每次都是一只脚踏着刹车,眼睛死盯着指示灯,心里还要默念时间,等指示时间还剩一秒迅速抬脚起步。精确性都快赶上上班打卡了。”
顾坦被她的比喻和动作逗得直乐,虽然很多人包括他自己对抢绿灯都颇有心得,但在他看来谁都没有她抢得这样直率可爱。
如果套用一句苏引月的粗鄙名言来形容这种心理就是:男人喜欢你的时候,你吃/屎都是优雅的,不喜欢你了,你做什么都像在吃/屎。
夏弦发现每次见到顾坦他都笑得特别开心,不知是心情好还是笑点低,而且他的笑容存在着那种传说中的感染力,每次看到他笑她也会不自觉的跟着傻乐,乐得莫名其妙。
最后她把他这种情绪宣泄理解为他是个爱笑的暖男。
夏弦刚想告别离开,话未出口,却见顾坦变了脸色。
“小心。”他同时大叫一声,一把拉开她。
夏弦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拉得重心一歪,情急之下她本能的抓住那只一直护住她的手臂。有东西从她后背擦过,落地发出瓷器碎裂的刺耳声响,伴随着的还有身旁几个人的惊呼。
原来是侍者脚底打滑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托盘里的热汤,为了护住她,那汤汁不偏不倚全部泼在了顾坦身上,此刻他的整条手臂就像刚从热汤里捞出一般,湿哒哒的还升腾着热气。
夏弦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又心慌又愧疚,她知道,如果不是他,自己一定会被浇成猪头。
“快去冲冷水。”她无暇斥责一旁不停道歉的侍者,一面喊一面急冲冲的把顾坦往洗手池方向拉。
顾坦见她没事,放开护着她的手臂跟着她迅速冲向洗手池。
洗手池的水龙头装得太低,无论顾坦怎么调整角度都无法冲到上臂,夏弦看着着急只好双手捧水浇到他手臂上,只是那点水量无异于杯水车薪。
“快去提桶冷水来。”她冲着旁边傻愣着的侍者喊了一声,对方才急急忙忙跑出去打水。
“很疼吧?对不起。”她一边帮顾坦浇水,一边道歉。
因为疼痛,顾坦的额头渗出汗珠,脸色苍白如纸,见夏弦着急愧疚,他咬牙挤出一个笑,说:“又不是你的错,道什么歉?”
“是我连累你的啊。”
“没关系的,冲了冷水好多了。”
“怎么可能没关系,烫的这么红,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样。”夏弦看着顾坦露出的下手臂急急说道,她猜他上面也伤到了,却不敢贸然将袖子卷上去查看,只能干着急。
侍者提了冷水进来,夏弦连忙接过来,轻轻托起顾坦的手浸了进去。
“有没有感觉好一些?”片刻后她问。
“好些了。”
夏弦知道顾坦在安慰自己,滚烫的汤淋在皮肤上是什么滋味,她光想想就觉得恐怖,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说些什么,她想发火,但看着那个一脸惨白不停道歉的小姑娘,这火又被她强制压下。
于事无补的火,她向来不发。
餐厅经理闻讯后赶了过来,道歉过后表示车已经备好,让顾坦先去医院,至于赔偿的问题事后再商量。顾坦没有多说什么,答了声好便把手从水桶里移了出来。他本想让夏弦先回家,但夏弦怎么可能答应。
顾坦无奈只好说:“那你帮我开车吧,省得待会儿再回来。”
夏弦替顾坦摹?车将他送到最近的一家医院,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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