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枪?(1/2)
橘黄衣的小女孩怒气冲冲,拿着马鞭喝问。
从旁边的庄稼地里,那两个中年人合力搬出一具尸体,是一个青壮小伙,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点伤势,脸上有一股微弱的死气,显然是刚死不久。
跟在小姑娘身后的那名负剑中年人翻身下马,用手指探了探躺在地上的青壮小伙子的鼻息又摸了摸脖颈,抬起头说道:“尚有体温,刚死。银针从太阳穴透入颅内,瞬息致命,是个高手。”
从未见过死人的那个小孙子吓得瘫在爷爷怀里,鼻涕流到一嘴。
老汉也面无人色,马上又反应过来,求饶道:“大小姐,这位大爷死了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就是小庄户人家,哪敢做杀人的勾当。路上和这两位公子偶然相遇,就捎着他们去城里,一路上赶路,都不曾见过这位爷。不信,您问两位公子。老汉虽刨了一辈子的庄稼土地,但向来敬仰慕容府的威名,万万不敢跟府上过不去啊!”
归经南道辖下的陈梁,慕容府就是这儿的庞然大物。慕容家家主慕容英考中武状元,不说是这经南道武林前辈,深受武林人士的敬仰,又被皇帝亲封为四品的经南道武功都头,虽是虚衔,但经南道道台大人都得给慕容府面子,慕容府扎根的芜盛城更成了慕容一府的私城,城守都得和慕容英商量着来,一道的铸币厂为慕容府铸私银就是慕容府势大的一个缩影。
别说一个普通的庄稼老汉,就是陈梁的城守也得掂量掂量。慕容英已是五六十的老人,膝下儿孙满堂,这位骄横的小女孩指不定就是哪个受宠孙女,惹大小姐生气就是了不得的大事,要跟慕容府摊上血仇,那就只能怨命不好。
早年闯荡江湖被生活磨得没半点脾气的庄稼老汉只能尽可能把自己置身事外,没嫁祸车上两位公子就算有良心了。
清枫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眯眼躺在牛车上,看都不看那边。
长羽对一行人本就没好感,微微对那个赔了银子的负剑中年人有不同的看法也因为说了个死讯让长羽觉和其他人是“一伙的”而没了好感,也学着清枫的样子,没搭理那个趾高气昂的女孩。
女孩既没有看到那两个人讨饶也没看到拔出剑来大战一场的局面,被不咸不淡的对阵憋得气急败坏,朝着负剑中年人道:“沈叔,把那两个一大一小的杀人凶手捉起来,待会府上交给爹爹处理。”
清枫和长羽仍旧爱答不理。
负剑中年人看了眼两人,为难道:“小溪,凶手还不确定是他们,无缘无故把人家捉起来成何体统。”
“怎么不是他们?”女孩大叫道“你看那个小小子看到死人都不怕,还有那个大小子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明明就是有恃无恐。”
女孩见沈叔还是不肯出手的样子,转而去求旁边的老人,道:“景爷爷,你把他们捉起来吧!要是被他们逃走了,怎么向爹爹交代啊?”
姓景的老人摇摇头没说话,只是盯着看那个躺在车上的年轻人。女孩虽然跋扈,却心思玲珑,那个小孩子的确没有他那个年纪该有的看到死人后的惊慌,旁边那个农家孩子吓得鼻涕都流了出来。而白衣年轻人从头到尾都没抬头看他们,像是镇定从容,也像是事先有知。但无凭无据动手,总说不过去。碍于师弟慕容英的情面上,随这个慕容师弟最疼爱的孙女赶来陈梁,不是仅仅代表了慕容府,也代表师门雁人派的名声,要是无关这两位的事,传出雁人派弟子景海鹏仗势欺人的名声,不是给师门抹黑吗?况且这次卢府那位公子在经南道出事,凶手明目张胆地报信给慕容府,明摆着所图不小,他心里总觉得与眼前这行人无关,但城头的那封信贴矛头直指这辆牛车,总不会是无的放矢吧?一时间,景海鹏也理不清头绪,他看了眼站在前面的那位慕容府客卿沈熹,这位江湖上名声不显的剑客,他也不敢看得轻了,这几天路上不可避免地相互谈了几句,此人无论是剑术修为还是为人处世都很不一般,如果真能与慕容家同心同力,实是可以担当重任。能相交这样一位能人,足可看得出慕容师弟治家的能力,能教出不凡的儿子。这时候还能想到这些,景海鹏暗暗苦笑了一声,心底赞一声让师兄弟服气了二十几年的慕容师弟。
负剑中年人沈熹抬头看了眼坐在马上的景海鹏,老人笑着点点头。
沈熹转头向躺在牛车上闭目养神的清枫抱了抱拳,正声道:“在下沈熹,敢问公子在来时的路上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吗?”
清枫不说话。
“有人在城头留下信贴,说凶手在城外两里,矛头直指公子,还望公子可以直言相告,避免不必要的误会。”
仍旧不答话。
赶车老汉一旁急道:“公子,这桩祸事与咱们不相关,咱们一路过来,谁也没离开马车半步,不可能行凶杀人。只要你直言说出,慕容府肯定不会为难咱们的。”
“我们没有杀人,也没有见什么人,就见了你们,说不定这个人是被那个小丫头的马踩死的。”长羽气冲冲地指着橘黄衣的女孩。
“什么你这个混账东西。”女孩怒极,凭借练了几年雁人派的功夫,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马鞭朝长羽甩了下来。
“不可。”负剑人沈熹急道,正要伸手阻拦,耳边突然传来一生闷哼声,一道黑影刹时从牛车底下蹿出,直扑身在半空的女孩。
老人景海鹏大惊,探手抓住女孩的后背,向后一拉。沈熹剑术高超,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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