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下山(1/2)
照常的打坐、夜间练剑、打坐。
长羽习惯性地睁开眼睛,眼瞳被高风吹地一冷,远处依旧是飘荡着缕缕云雾,通红的太阳刚刚升起不久,像个大饼镶在高天一隅。
有松叶散落周围。
长羽吸了吸鼻子,离得太远什么也闻不到,但口中已经生出涎液,他看也不看起身向崖下奔去。离得近了,那股诱人的香味才明显了,清枫架着三只烤鸡,洪师傅穿着宽松的衣服在松林下练剑。
“我来了”长羽大呼一声,向清枫跑过去。
“去去去,边上待会儿,还没好。”清枫一手摆弄烤鸡,一手拿着枝条抽开跑过来的长羽。
已经八岁的孩童被一条细枝条抽的轻飘飘地倒飞开。
长羽隔着老远,看着香味四溢的烤鸡吞了吞口水,恋恋不舍地转身跑到松林中去看洪师傅练剑。
松林下的一片空地,洪晃手持长剑悠然自舞,说不出的轻松自在,十数斤的精钢剑在手中轻得仿佛一片鸿羽,已经生出白须白发的洪晃仍如一个壮汉一样精力充沛。身上宽松衣袍里鼓荡着像撑起的船篷,一丈以内,松针松叶在周围飘起,随剑势上下翩飞。
长羽心里估摸着洪师傅伤势变得越来越好,从原来的持剑无力到能轻松挥剑再到现在的气势飘逸,即便是孩子的心智也能瞧得出来。
背对着长羽舞剑的洪晃也不回头,说道”
长羽一愣,道:“切忌偷懒?我就经常偷懒没少挨二师兄的打。”
“勤奋是最基本的,自不必说。如果连这最简单的一点都做不到,何谈练剑?其实不论练剑,任何事都一样,切忌走不得的是旁门左道,一旦从堂堂正正的大道上走脱,就止步一生。”洪晃道。
“什么叫旁门左道呢?”长羽疑惑问道。
“就好比剑之一途,一个人习剑有成无非就是要拿这柄凶器杀人,但剑道坦荡,却与杀人无关,人的yù_wàng和剑本身是互不相干的两种东西。只为杀人就落了下乘,这样的人就是走进歧途。”洪晃虎步腾挪转过身来却不看长羽,一心只盯着剑,道:“你可懂?”
长羽犹豫着摇摇头。
“哈哈哈”洪晃笑着使完最后一路剑法,飞剑钉在树干上,拉着长羽走了回去,道:“现在不懂没关系,记在心里,没事的时候就想想。这可是洪师傅活了大半辈子弄懂的,自从收了你,师傅还没教你些什么,这句话可比点睛剑重多了。”
长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吃完烤鸡,清枫和长羽简单地收拾了些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好拿的,清枫一直是孑然一身白衫,长羽更没什么可拿的,原来打算带着自己的小剑但被清枫明言不准拿着剑恐招惹是非,于是长羽红着眼放下了心爱的小剑,两人带了些碎银和铜钱就离开了。
下山的事原本就已经打算好了,只是因为洪师傅伤势太重而一直没提,长羽一待就是大几个月,虽说山中景象对一个从小待在繁华城镇的孩子来说都是新奇的,可毕竟是孩子心性,待久了也受不了山里的清净。于是待洪师傅伤势好的差不多了,清枫就带上长羽下山,下山的原因也不只是长羽觉得山中无味,还有另外一些原因,只不过长羽不知道而已。
拒君山已地处南方,恰值春季,下午的天气晴朗温和。放眼看去,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景色十分醉人。
长羽跟在清枫身边,两人悠闲漫步在小道上。清枫虽是一副久在江湖的样子,但对江湖并不熟悉,在拒君山日子里,连带着洪师傅三人有事无事就谈一谈江湖秩事,洪师傅受伤严重,无法起身的日子里谈性大发,长羽和清枫就在洪师傅身边受教。
江湖一词涵盖太多的寓意,只不过对于年轻热血的人来说,最让他们向往的无非是仗剑行侠的那一丝潇洒惬意,斩宵小,扶良善,一笑泯恩仇……但从洪师傅嘴里听到的江湖却与这些毫无瓜葛,简直就是市井小民的碎嘴生活,身无分文,大逛青楼,抛尸街头,不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拉帮结派,抢战地盘,大打出手,并非仗义疏财,孑然一身;贪慕荣华,两面三刀,出卖亲友,与兄弟有难,两肋插刀无一分瓜葛。让心中憧憬的长羽有些失望。
连州飞马箭曹寻马上飞箭独步武林,箭快马更快,自家驯养着天下六大名马之一的连州马。曾五箭射落青烟fēng_liú户小风的鬓发,户小风以绝高的轻功和无双的风采成名,深入后宫cǎi_huā,在五百大内高手的围堵下,飘然离宫,自此名声大燥。却后被曹寻五箭射落鬓发,之所以射偏,并非曹寻学艺不精而是自己偏去准头。
但说起两人恩怨,实在是放不到台面。户小风fēng_liú成性,处处留情,招惹了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年余半百的曹寻老当益壮,金屋之中藏有一位与户小风有染的女子,撞破私情之后,曹寻怒火攻心,跨上爱马追了户小风两个时辰,自小箭术出众的曹老头绝高的天赋加上几十年的苦练,四箭把户小风逼入险境,第五箭就能碎其头颅,一雪前恨,但户小风扔出一块绣花肚兜后,本意是要让曹寻怒火攻心丧失那一刻出箭契机,但毕竟曹寻已是年入半百的老人,那一剎心灰意冷,没了怒火,断了杀户小风的念头,一箭射偏,只削去户小风鬓角一缕发丝。
一手暗器名动天下的曲迁与畏妻如虎的鹰爪手林洋自yòu_jiāo好。曲迁自出江湖首次失利于当时初出茅庐却两次震动江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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