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都已远去(1/2)

中州在中原人的流传说法是，这里乃是世界的中心地带，所以取名为中州。

天下的首善之城，也就是皇宫所在的地方是中州永安。所谓永安城，皇帝陛下取这个名字也是别有用心，就是希望永远安宁，所以说，当今皇帝陛下心善，和先帝一样，都信佛，说是菩萨心肠也不为过。

今日早朝，文武数百官员，皆是高冠博带，手持玉笏，早早便好一番梳洗打扮，穿上属于自己的那一身或红，或紫特制官服，踏上主御道向皇宫大门行去，或是坐马车，或是步行，或是坐轿子，浩浩汤汤，好一幅壮阔场景。

当今王朝推崇有五大颜色，分别是黄、紫、红、黑、蓝。黄色是国色，只有皇亲国戚才能配备穿戴，剩下四色便是朝廷官员配备穿戴了，依照颜色的不同，官的品级又有所不同，其中以紫色为最，蓝色为末，红、黑分别位居三四。

来到那间名叫崇德殿的大堂内，文武官员左右分别排列，齐齐跪下，动作娴熟无比，一气呵成，异口同声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天皇上特例穿了一件黑色纹九龙袍，九条真龙皆是金丝线一针一线缝补而成，头上戴了一顶十二缫冕旒。当今皇上比起先帝虽说一样英俊，身段修长，但是少了一些战阵杀伐气，看上去更加温文尔雅。他象征性的把手臂向上抬了抬，说道：“众爱卿平身。”

文武百官站起身后，皇上又开口用爽朗的声音道：“今日早会也就为一件事情，那批出去游历的众爱卿的孩子也快一年了吧，根据律制也该回来了，就定在这个月月底让他们全部回来，众爱卿以为如何？”

底下文武百官又是一阵异口同声，毫不拖泥带水道：“皇上圣明。”

皇上身体前倾微躬，干净利落道：“那好，就定在月底。”

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一个贴身太监见没什么事后，用尖锐嗓音吼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

今日早朝过后，文武官员皆是陆续回了家，除了刑部尚书杜悟外，他径直向翰林院的方向走去，目的不明。

来到翰林院，那些学子纷纷向他讨好示意，可都被他一一回绝了，只是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又爬上了那座号称可收纳天下全部书籍的楼房，来到最高层，既可以眺望远方，又可以俯瞰整个永安京城。

不过他还是选择了眺望远方，看那个根本不知道在哪儿的儿子，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下人面前威武的形象，只是一个深爱自己儿子的好父亲，眼神中充满了慈祥。

最后他自顾自说了一篇话便离开了，因为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儿子，别人都说你们这种官二代只会躺在父辈功劳簿上混吃等死，可我觉得别人是别人，你是我杜悟的儿子，我就相信你，你不会这样的对不对？都出去一年了，你别说还真是有点想你，想想再过几天就能见到你了，满心激动啊，还有啊，最重要的是千万别让我失望，别让万岁爷失望。”

————

次日清晨，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秦浮生杜晓舒二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下一站，也就是秦浮生一直想去的红莲县，交过这两天的房钱后便离开了。

此时大街上老百姓成群都围着一张张告示在看，原来那日皇帝陛下宣布京城官家子弟于本月底全部回京后，这个消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传遍王朝九大州，甚至是犄角旮旯。京城弟子出游时都配发了一块特别样式的玉佩，只需要拿着这块特制玉佩到当地官府衙门，然后官府就会安排好一切，送回家。

本来心情美美的两人看见这篇告示后，皆是陷入了沉默，一语不发。

原来根据当朝律制，凡是京城官宦子弟都要出去游历一年，说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等到游期满后就得回京城翰林院读书，学习。

最后还是杜晓舒率先开口道：“兄弟，该来的还是要来，就此作别，有空来京城找我玩。”

两人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但还是经历了许多，如果不是眼前这人，他一路行来还不知道遇到的那些苦难能不能挺过来，临走时分，秦浮生心有不舍道：“走好。”

简短两个字，不知融入了多少情感，害怕说得太多，忍不住露出伤心的狼狈模样。

都说长痛不如短痛，杜晓舒直接转身向衙门方向走去，挥挥手，也说了简短两个字：“再见。”

秦浮生也小声嘀咕了一句同样的两个字。

这一别，他不奢求还能再见到他，毕竟别人是高高在上的刑部尚书长子，而自己却是草莽布衣一个，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玩，分开的时候也要快乐的分开，身份天壤之别，注定不是一路人，这一别，可能就是永久。

一人远去，一人还在继续。

看着已经模糊的背影，秦浮生转身深呼吸了一口气，就我一个人了吗？感觉还有点不适应。

突然，九天之上有人御剑而至，硬是惊骇世俗了许多人，更有腰间挎剑的江湖雏生出满是羡慕得眼神，心想着这肯定是百年不出世的剑仙人物吧，这要是我，那该多好啊，肯定能骗不少长得漂亮的良家妇女。

御剑之人来到秦浮生头顶，秦浮生也望向他，双目相看。

站于剑上之人经过自己的仔细观察后，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道：“是他了。”说完，他单手向上虚提，秦浮生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向空中飞去，最后落于剑上，御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