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掠夺人口(1/2)

看到大秦帝国的正规军，布拉特第一个想法就是羌族与大秦帝国打仗了，因为在羌族依附大秦帝国的三百年里，大秦帝国的军队从来没有出现在羌族的土地上。

羌族为什么与大秦帝国打仗？

布拉特心中充满不解。不过一看这防卫缜密的架势，布拉特暂时死了反抗的心，乖乖的去杀羊。

布拉特杀羊极利索，只一把折刀，一会儿的功夫，便把一只整羊剔剥出来了，草地上连一滴血都不沾，羊皮也顺手晾在了草地上，羊血和内脏是用来喂牧羊犬的，提着羊肉，用刀割剁成三五斤的大块叫女人们下锅煮了。

在杀羊的功夫，毡包内的两个大秦军人那已经坐下来，大摇大摆地喝着奶茶，吃着奶食。

奶茶是以砖茶熬成，奶食则有奶皮子、奶豆腐、奶渣子等，女人小孩倒也不敢过来一起吃。

煮不多时，拿白水煮，不加任何调料的手扒肉，就端上桌来，大概都是饿了，无论是两个大秦军人，还是布拉特毡包里的老少，把这出锅后的大块连骨羊肉翻来掉去撒些细盐，使之显得肥腴咸香，然后便是双手把牢羊骨头两端，半拉脸儿扎进肉里，叉开十指吃得满腮油腻，连小刀都不用，一边吃肉，一边用银碗喝酒，快意如此。

只有几个女子还斯文些，一手攥着大块肉，一手用蒙古小刀切割着吃，也只有一碗盐水蘸蘸。

风卷残云，手扒肉吃了个精光，再看时，桌上只剩骨头了。

布拉特眼中精光闪动，一个大秦军人微微而笑，道：“布拉特，你想说什么？”

“你们真是秦人！”

“呵呵，我们说了我们不是秦人吗？”　那脸色黝黑年轻汉子笑道。

确实，至始至终，他们就没有说过他们不是蒙古人，从东面来的，不是秦人是什么？

“哦”，另一个秦人说道：“我倒很想知道，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因为我是羌族人。我想知道你们来羌族干什么？”布拉特说道，“难道你们想与我们开战？羌族与帝国之间好像没有达到开战的地步吧？”

“我们是黑鹰军。”脸色黝黑年轻汉子说道。

黑鹰军？

布拉特倒吸一口冷气，作为羌族人，他自然知道黑鹰军代表什么，就像羌族一样，黑鹰军在大秦帝国只能算地方番军，黑鹰军的统帅杨成风根本不会听朝廷的话。

同时布拉特也想明白了这些秦军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黑鹰军与羌族之间因为上半年的那次大战，已到了难解难分的地步了，看来现在黑鹰军在打败了蒙古人后，黑鹰军准备对付羌族了。

说实话，布拉特看不起秦人，因为这些年秦人已不复当年之勇了，国外四面都是强国，国内文人掌权。，武人受到打压，排挤。风移影动，大厦将倾。军队的战斗力与当年秦二世所在时差不多了。

本来布拉特看来，大秦帝国的灭亡不需要几年，但去年辽王杨成风横空出世，让他觉得大秦帝国不会亡。

只是杨成风与羌族之间的情况让布拉特十分担忧。本来以为杨成风就是要对付羌族也会在明年，哪知道杨成风穷兵黩武，在大冬天对羌族用兵。

布拉特不知道这次黑鹰军出兵出了多少，但布拉特可以想象，羌族与黑鹰军之间必有一场大战。

黑鹰军的实力如何？杨成风不知道，但从黑鹰军打败蒙古军来看，黑鹰军的实力不可小觑，蒙古军是一个由游牧民族组成的军队，骁勇，强悍，就是同等数量的羌族军，根本不能战胜蒙古军。

忙了好一阵子，布拉特还有原来归他管辖的编户牧民全部跟随着这些黑鹰军上路，黑鹰军分出了一部分人把他们的牛羊全赶走了，但是在离队一个时辰之后，又赶上来归队。

显然这些黑鹰军还有人接应，牛羊之类的牲畜被另外一批人接收转移了，失去牲畜，他们这些被迫跟随黑鹰军的牧民也只能继续跟着黑鹰军进退，否则非全部饿死不可，根本捱不过这个冬天。

布拉特暗中窥测着这股黑鹰军的动静，但并没有伺机逃走的企图。实际上现在就是牛羊牲畜没有被转移走，他也不敢走，因为他的母亲妻子儿女全部被打乱分散重新编组，在黑鹰军的骑士严密监视下，任何妄动都可能招致最血腥残忍的攻击！

行行复行行，一夜工夫，他们向北而去，布拉特知道，他们这是去武威，看来这些黑鹰军的目的是掠夺人口。

人口是重要的战略资源。特别是羌族人，马背上的民族，是天生的骑士。布拉特知道，现在凉州经过几次战争，人口锐减，杨成风此举在于增加凉州人口，有了人口才有足够的兵源。所以布拉特不得不佩服杨成风眼光。如此下去，只需几年，杨成风在凉州根深蒂固，恐怕没有人能够动摇他了。

布拉特猜想他们大概是要去那拉提草原附近。

黑鹰军大概有一千多人，而在被胁迫而跟随黑鹰军进退的人群中，年轻力壮的人和马贼们在人数上是基本相当的，但没有人敢反抗，因为一则没有武器，二则妻子儿女都裹挟在人群中，一旦翻脸，这些黑鹰军绝对不会发慈悲的！

天色微明，布拉特等一众被裹挟的男女都突然发现黑鹰军的斥候探马频繁活动起来，来回穿梭，显然前面有异常情况。

很快，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拓跋石溪的游骑在这一带设伏。

大概是被层出不穷的黑鹰军弄烦了，拓跋石溪想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