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份情，无以为报(1/2)

岁末将至，随着林煌与林烁这两位少年才俊的回归，林府上下到处张灯结彩，只是唯有一个地方除外。

“你们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何单单空出大哥这里？！”怒视着周围对林炫宅院视若无睹的林家下人，林琅也是极为罕见的表露出了小姐脾气。

“我说小姐，您就不要难为他们了。老太爷严令在上，连大爷都被训斥了，他们也是无能为力啊。”作为忠心侍奉林家多年的大管家，林井然也是头一次见小姐对自家下人发火。

听着屋外的二人的对话，禁闭中的林炫早已将一切看淡。自从经历过林烁那一计丝毫不留情面的秋风腿，少年已在数日的沉默中将自己的处境听了个真真切切。

“这都三年了，每日都口口声声的迎霄直上、指点苍天。难道他真以为凭借做梦便能通过凤鸣宴吗？”

“二哥所言极是。大哥，我看与其对牛弹琴，你还不如多花些心血在琅儿身上。再怎么说，我林家对那位恩公遗孤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罢了。老大，炫儿那边……今后便交由井然打理吧。”

“娘，大哥今年真的就没有希望了吗？”

“傻孩子，你怎么也会有这种想法呢？”

“夫人，琅儿，你们随我来一趟。”

午夜时分，月明星稀，林炫的屋门忽然被人轻轻推开。

“嗯，你居然没睡？”悄声行至近前，看着夜色下两道夺目的精芒，林旸十分意外儿子为何放弃了贯彻三年的习惯。

“睡够了。”林炫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那些话你都听见了？”察觉到儿子语气中的一丝异状，林旸也是毫不避讳。

“很陌生。”林炫的回复依旧简短，却是内涵深邃。

“人生在世，其实一切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三年来，林旸头一次与林炫交心而谈。

“嗯，有些事，曾经我得来的太过容易。”林炫的感慨同样发自肺腑。

“这颗流元丹，你拿去服下吧。”轻描淡写将一个玉瓶留于塌上，林旸便转身向门外走去。

“父亲……”缓缓拧下瓶塞，一枚似曾相识的丹药赫然出现在林炫眼前，登时让少年情不自禁的发出呼唤。

“嘎吱。”伴随着屋门关闭的声音，林旸并未直接对儿子作出回应。

“咣！咣！咣！”少顷，屋内接连传出三道异常清脆响亮的撞击声。说到底，这已算是迟到一世的感恩了。

“沙！沙沙！”随之响起的，便是屋外某人踏雪离去的沉重脚步，以及无声息间，清流煮雪的至情盛景……

“回来了？炫儿，他还好吧？”林旸卧房，察觉到夫君神色间的异状，风碧月小心翼翼的打问道，而一旁的林琅也值此深夜时分特意守护在母亲身边。

“安心歇息吧，明日我去面见父亲。炫儿，依旧由我亲自来带！”说到最后，林旸已是双拳紧握，至于一旁的妻女更是齐齐热泪盈眶……

翌日清晨，拂晓时分。

“我…我不是眼花了吧？！”望着衣衫干练、满面红光的大少爷，林井然顿时一副见鬼的表情。

“然叔早。”微笑着打过招呼，林炫已彻底领悟了父亲昨夜话中的真意。这一世，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取。

“见，见过大少爷……”方才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倒是让林井然的脸上省下了自己确认真假的一巴掌。

“我想要四杆枪，白蜡镔铁、亮银铂金。”林炫依旧表情淡然，却是将记忆中的兵器一件不少的报上名来。

“大少爷，这白蜡枪我眼下便有，应该已足够……”林井然闻言赶忙好言相劝。那铂金枪舞起来势大力沉，林炫若是因此有个三长两短，这位大管家毕竟是于心不忍。

“有劳然叔。”多说无益，何况林炫此刻也没有向任何人解释的想法。

“大少爷在此稍候，老奴我去去就来。”轻叹一声，林井然只得听命行事。至于少年为何突然性情大变，林井然也唯有在大步流星的同时暗下揣测了。

一个时辰后，扛枪于肩的林炫已来至凤鸣郡郊的邀月湖边。望着早已结冰的湖面，触景生情的少年毅然踏了上去。

“嗖！”重游故地，林炫只刺出了一枪，却是那招家人口中其梦呓多年的指点苍天。只见铂金枪夹风带雪、迎霄直上，竟是连同少年的身形，真正做到了枪人合一、傲立当场。

“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啊？真是好稳的架子，好俊的枪法！”湖边，一位霓裳加身的中年女子见此情景惊喜不已。不想多年过后，自己的闺中密友终于守得云开，只因其爱子的幡然醒悟。

“这……还真是意外啊。”收回手中的铂金枪，睁开微闭的双目，林炫完全料想不到逸酒诗竟会出现在此地。

“臭小子，见到姑姑我也不打招呼？”话音刚落，逸酒诗便直接将玉臂搭在了林炫的肩头。

“逸……前辈。”顾不上内心的错愕，林炫还是有些消受不起对方的画风突变。

“前辈？！咯咯咯，你小子睡糊涂了？让我想想，老板娘、姐姐甚至宝宝你都叫过，本楼主怎么从未见你如此知书达理啊？”轻捏着林炫的脸颊，逸酒诗一如既往的对少年爱抚有加。

“呃……好了！我就问一个问题，宿风兄他们该不会已惨遭你的毒手了吧？”思来想去，林炫还是觉得此时恢复“本来面目”比较易于沟通。

“哼！姑姑我何等清高？何况那四个小子皆是各有所爱，仅凭我一人又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