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没有办法的办法(1/2)
萧笙院,主屋里的灯火点的通亮;几个丫鬟站在门口,几个婆子在里头劝着。
温苓伏在枕被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满是泪水,泪眼婆娑,还是止不住地流,手上的烫伤已然包扎了,却不知是身上疼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林妈妈哪见过温苓这个样子,平常老太太,大爷捧在手心儿的人儿,要是哪里不开心的,老太太已经出面解决了,谁知道会出了这样的事?!林妈妈拿着帕子给温苓擦着,嘴里劝道:“哎哟,我的五姑娘啊,你可别哭了,哭得老奴心都碎了。”
温苓不理,依旧抹着泪。
殷姨娘先是不开口,等温苓哭声稍稍小声点了,再温和对林妈妈和几个婆子道:“你们且出去吧,我和苓姐儿说几句贴心话。”
几个婆子‘哎’了一声,继而出了房门。
待屋里子只有殷姨娘及温苓二人,温苓顶着红肿的眼眶跑到殷姨娘的怀里,殷姨娘叹了一口气道:“你可知道你今天做错了什么?”
温苓的泪水又要出来了,她手上的伤虽然还痛着,但本就不是很严重,可刚刚温菀说的那些话,就是狠狠在打她的脸!只要一想起她的那番话,温苓只感觉就像被人剥开来看,满满的羞辱感。
殷姨娘放开温苓,道:“刚刚你父亲送你过来,就急匆匆的去了上林院;在他心里,定是信了你大姐姐的话,他心里头气着呢。你什么都没有做错,唯独就是这件事发生了,没有想得太周到,倒是忽略菀姐儿居然留着一手,看来兔子急了也会跳墙;方才如果她问你时,你若拼着疼痛也替她说着话,或许就不一样了……”
温苓眨眨眼,还有些不懂,问道:“若我真答了她的话,老太太和父亲信了又该怎么办呢,姨娘,我虽说不是故意去撞的她,可我的伤不是白伤了吗?”
殷姨娘摸了摸温苓的头,慢慢道:“傻孩子,你还得学着哩。若你真说了,老太太和老爷反而会更生菀姐儿的气,而你,则落了个通情达理,爱护姊妹的名头;伤是不能白受的……”
温苓点点头,继而问道:“姨娘,三姐姐伤得很严重吗?”
“严重。我听林妈妈讲了,手上和脚上的那几块,都不能看了……可就因为这样,老太太和老爷心里定是要开始掂量了。”殷姨娘老实的脸庞上透着几分不安分。
“老太太很疼我的,姨娘你这个不用担心。”温苓连忙道。
殷姨娘摇摇头,眉眼有几丝冷意:“孩子,老太太疼你是事实;那是你从小在她身边养着的,但你始终是我肚子里钻出来的,不是嫡出而是庶出;你在温府养着,没听过有些个庶出的什么待遇?”
温苓缩了缩身子。
“姨娘是妾,你且看看姨娘,虽然吃穿都不愁,可去哪儿都是被人瞧不起的份,见着都是被明里暗里嘲讽着,要不是生了你和锴哥儿,恐怕那些个欺主的都快骑在我头上了……你难不成想跟我一般?”
温苓咬了咬牙齿,道:“姨娘,父亲总不会把我许给人当妾罢……”
殷姨娘把温苓推开,冷笑道:“总归不会给你许人当妾,或许给那些个穷酸秀才当妻;吃完上顿没下顿,上头还有个眼高于天的婆婆伺候着,若真是如此,你是温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吃得了那些苦?你比那病秧子好出多少?还有芷姐儿,哪个读书有你聪明,哪个有你优秀?你看着她们个个荣华富贵,你倒是不眼红!”
温苓想着殷姨娘说的那些场景,她是见不得的,这怎么可以?她又是哪里差了?凭什的许给那些人家?
殷姨娘拉过温苓,道:“所以我让你多和菀姐儿玩耍,她身子弱得很,都不知道有几年活头,威胁不到什么,你倒反而落了个知书达礼,待人友善的名声;老太太和老爷那儿你也要好好的,菀姐儿和芷姐儿越不得心,你得到的越多,知道了吗?你是一定可以比她们嫁得好的,不说芷姐儿,也得比菀姐儿强。但以后的路到底怎么样,绝大部分要靠你自己走着……至于今儿这事,明日我让人送点药材过去罢。”
温苓点点头。
而温晁这头 ,从萧笙院回到了上林院,来到了温婉的小院里,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
周妈妈提着心吊着胆拦住温晁进屋,大致云云,菀姐儿伤得重要多休息,太太要照顾姐儿也累得很,怕顾不了老爷,也怕扰了老爷休息,还希望老爷去自个儿屋里或其他姨娘的院里,说了一大堆话,姜氏只有一个意思——我不想见到你,你想去哪儿去哪儿,就是别在我眼前晃悠。
姜氏和陶妈妈等人在温菀屋里的抱厦内,听着温晁远去的脚步声,陶妈妈担忧道:“太太,这……把老爷关门外不让进来,怎么说都不有些不合规矩罢……”哪有把当家老爷关在门外的道理?这要是传了去,指不定外人怎么看自家太太呢?
姜氏冷着脸,慢慢道:“他刚刚不问事情的始终就随意定了我女孩儿的罪,偏心偏成这样,我关他一次怎的了?你瞧瞧菀姐儿的样子,老爷也是作父亲的,都不知道心疼,你让我这股子气往哪儿泄?!”
陶妈妈迟疑道:“说是这么说,老爷的确过甚了些;可太太表面功夫得做足了,回头坏的是太太的名声,老爷这般来了姐儿的院儿,没过一会儿便走了,被那些个心眼尖儿的人看到了指不定怎么说呢。”
姜氏摆了摆手,仿佛累了似地说道:“顾及这顾及那,怕是没几天活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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