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刺杀夜(1/2)
兰亭--西陵最美的酒楼,以七种兰花于世。这一日,兰亭湖上歌女们不断弹奏着乐曲,在远处的独占春中,范怡同父亲范自如正在说话。
范怡有些急了:“父亲!你是不知道皇帝的嘴脸!他真的是疯了!他竟然与那妖女不分日夜的……哎!”
范自如冷笑一声:“姑娘,当年爹和你说的清楚。此子狼子野心,你嫁给他注定是深陷其中,不得善果。”
范怡:“兵权都在爹的手上,他敢!”
范自如:“你爹我比前太师王琳又能如何,那人神机妙算还不是满门抄斩。如今要和他对弈,一步不得马虎。”
范怡有些软了:“爹,他是孩儿的夫君,不管如何,留他一命。”
范自如:“傻姑娘,哎……”
这一声叹息如水纹一般从兰亭中传出去,都说女子多情,范怡也算是聪慧的女子,唯独是在李承义身上她如何都放不下,自她十岁在家中见到他那一刻,她便自此记住了这个英朗少年。范怡嫁给他的时候,怀着满心的欢喜,这一场欢喜如同她堂前的牡丹花一样,花谢花开,红得灿烂却空有其表。
范怡回到宫中,她的凤撵路过芙蓉殿,她看到窗中剪影,那李梦站在李承义身旁帮他磨墨,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画面,她心中的恨化作凄凉,一股子凉气让她浑身止不住发颤,她躲到了自己的房间内看着蜡烛燃尽,阿春想给她换蜡烛,却被她制止:“都出去吧。”
范怡看着门口,她想起几年前的风雨夜,李承义跪在她家门前,他求着自己的父亲与他结盟,那时她明知是火坑也欣然赴约,范怡那一夜并未入眠,也许温吞久了,心也可以如石头一样,就真的没有情分可言了。
季小红埋伏在西南的霞谷口,一只小雀停在她肩膀上,她吹动口哨那雀儿飞了起来,季小红挥挥手,一帮子女兵便埋伏在土坡上,那地方高的很,下面便是悬崖,悬崖底部是太师掌管的虎贲的主力营,果然如皇帝所说,太师非常谨慎,只派遣了一千人出去寻找消失的虎贲大军。
西陵国兵力强盛,尤其是虎贲大军,驱虎作战,无往不利,太师掌握了如此利器自然高枕无忧。然在西陵统一天下之前,在恒川国同样有一支让人闻风丧胆的军队--铁狼骑,铁狼骑与狼为伍,擅长在冰天雪地里作战,民间有一句话:若你得罪了铁狼骑,他们便会用你的头颅做器皿,混着你的血喝酒!这支神秘部队目前只在西陵史书上记载,并未有人再看到踪影。
季小红所穿铠甲乃燕子飞卫,那是过去四国混战时期一种特殊的兵种,擅长飞檐走壁,如今这支军队早就没有了。实际上季小红所在的军队乃恒川守将,编号为十字军,以十字刀为标志。当罗雀飞回她身边之时,季小红便让众人系上红色围巾,她们的铠甲在黑夜下闪着银色光芒:“所有人听着,白雪满地,我们便用他们的血开出遍地的红花!”
众人身系银线一跃而下,他们身轻如燕,在黑夜中穿梭也未引起注意。
虎贲大军有一个致命弱点,冬天一来老虎要休眠,十四万的虎贲只会留下四万正常留值。其余的都在西郊休养生息。
季小红等人刚刚落地,便用薄如禅翼的柳叶刀将几个守卫都割了喉,这番潜入只杀了数十人便匆匆离去,但留下柳叶刀与一个破旧的头盔,为首的骠骑将军马汝真连夜将此物送去太师府上,太师披了件外衣匆忙走了出来:“查清楚是何人所为了么?”
马汝真呈上证物:“似乎是燕子飞卫,柳叶刀轻衣铠甲都是燕子飞卫的标记。燕子飞卫隶属于前朝龙雁国,轻功卓越,他们只杀了哨兵却没有动其他人……这很符合燕子飞卫的风格。”
范自如道:“这亡国的兵怎会出现在此!”
马汝真有些为难:“太师大人,不仅是燕子飞卫。前几日派出去调查的虎贲已经回来了,说咱们那消失的兵极有可能是被铁狼骑围剿了!”
范自如大惊:“绝无可能!这铁狼骑早就死绝了!”
马汝真呈上密函:“咱们的虎贲被砍了头,悬挂在霞谷口外十余里的汉川,如此行径只有铁狼骑。”
范自如虽然集权,可外患如此他必须要下令解决了,虎贲正处在休耕中,而京城的兵权都掌握在神机侯司马文手中,司马文掌管了四大军营的军令,只听玉玺派遣。这玉玺阴阳分合,一半在皇帝手里,还有一半在吏部总务府中。这就是三权分立,军不受一方钳制,谁也无法轻易撼动皇权。当时为推翻女帝,范自如与太子联手,军权一乱司马文便出来了平复乱局,而后他又闭门而去,不与外界有过多交流,这个角色很有趣,看起来是整个王朝里最有权势的人,其实也毫无权势可言。
这四大军营分在恒川、商都、龙沧和西陵西郊,这里面又有各级机制,自然繁杂无比,相互制约叫人动弹不得。
范自如又叫来孙富贵:“孙公公,皇帝那边怎么说?”
那孙富贵有些拘谨,里外都看了一遍确定安全了这才开口:“大人,殿下终日与李贵人在一起,连金銮殿都很少去了。”
范自如:“这家伙……是在逼我。”
这几人都在胶着的时候,李梦打了寒颤,原来天已经亮了,李梦刚要起身便被李承义拽入怀中,李梦有些羞涩,她昨夜与他又是几番缠绵,李承义玩弄她的秀发说道:“梦儿,我那书信干了你赶紧帮我烧了。”
那书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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