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驿路论战酒楼生事(2/3)
有了取死之道。所以才有了天大的绝密无缘无故就昭告天下,所以大秦的英雄有国难归,有家难归。对与错,该怎么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角度,大秦天子有错么?站在天子的角度,威服四海,傲视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是每一个帝王的心思和愿望;而帝王之下,呵呵,帝王之下就不必有什么心思了。只需要执行帝王心思就可以了。
很久以来人们只需要服从,也习惯了服从,但如今胖子觉得这样不太公平,老院长觉得这样不太对,而李惊澜反而觉得在大局上皇帝这么做,似乎没什么错,一战定北方,从此边境再无“打草谷”再无“掠人头”,休养生息之后就可以安安稳稳的生活,不过前提是自己家团团圆圆,安安稳稳。所以问题又回到原点,他想起“挑水和尚”说的那句话:屠一人而救百人,当如何?屠百人,救万人当如何?屠万人而救百万人,又当如何?
李惊澜无法抉择,就反问:如果是大师,当如何?
慧觉无双的“挑水和尚”长叹一声:佛祖虽大,不一定比得上一将救国。你们父子都是有大功德的。且看明朝,且看明朝。
第二天早晨看到一向注重仪表的林让,眼窝深陷,面容憔悴,估计是一夜未眠。李惊澜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他,两个人相对无言,又同时回首望向身后的几百里河山,久久凝视。
车马到了并州,林让突然发起烧来,只好进城寻了个客栈先住了下来,弟子们去请了大夫,说是急火攻心,又受了风寒,开了桂枝汤加减,又有平肝泻火的汤剂,用了两日,才面色渐缓。这一日,李惊澜正在客栈陪林让说话,突然一名弟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形色仓惶的说道:“夫子,不好了,几个师兄弟在酒楼里惹了麻烦,被官兵围了,求夫子快去救人。”
林让大惊,就要起身,李惊澜一把按住,说道:“林教习不必如此,我去看看,在北境我比你熟悉。”叫来店伙计过来照顾,把小和尚和裴小环也叫进屋子,取了横刀用布裹了提在手中,走出客栈。
路上这个名叫徐竞的书生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原来是师兄弟几人在酒楼吃酒,正有爷孙俩在酒楼卖唱,几个书生听卖唱的姑娘小曲弹的不错,又见她爷孙困苦,便凑了几两银子打赏,正遇上一桌将门纨绔,言语之间讽刺书生们的寒酸,这原本没什么,书院弟子自有自己的气度,并未发生冲突,可就在爷孙俩要赶下一个场子准备离去之时,这些个将门子弟也是酒虫上脑,扔下百两银票非要继续听,爷爷是个老江湖知道惹不起,便扯着孙女回来,可那孙女偏偏是个执倔的性子,舍了百两银子不要,也要离去,惹恼了其中一个,飞起手中瓷碗砸中卖唱少女的额头,这下几个热血书生就忍不住了,起了争执,将门子弟生性好斗,哪里与他们讲道理,便掀桌子抡板凳杀将上来,书院弟子可不单单是文弱书生,其中古柏年,高晓鸥乃是汉中望族子弟,家传武学早已到了小宗师境界,护住师兄弟也不拔剑只是剑鞘左拨右砸,便将几个酒鬼打翻。却不防早有家仆溜了出去,调了一队官军把酒楼围了,书生们本来是占了理,自然不怕,谁曾想这班官军是正儿八经的战兵出身,根本不讲道理,百十来把劲弩围住,上去就是一顿乱砸,眼看就要出人命了,高晓鸥才豁出命打翻了几人,一剑架在一个将门子弟的脖子上,形成相持的局面,这才有回来报信的机会。
李惊澜知晓缘由,心中已有计较。
不几条街,就看到一栋三层小楼,远远望去一块鎏金的匾额上书“燕翔楼”,楼下的街道上百十来个战兵将四面围的严实,刀枪齐出,杀气腾腾。
李惊澜掂了掂手中长刀,迈步走上前去,早有一名军卒长枪一横,把他拦下,不防一块铁牌劈面甩了过来,军卒顾不得脸上血流如注,就要发作,李惊澜身体纹丝不动,嘴角轻撇:“还是先把牌子捡起来看看为好!”
军卒长枪指着李惊澜,向脚下瞧去,报信的书院弟子就要挡在李惊澜身前,被李惊澜用手里的“长包裹”一别,又给扒拉到身后。
这牌子眼熟,不正是在边兵中红得发紫的玄甲骑的军牌么,捡起来瞧瞧,还是团率,军卒的脸色就变了。
这军中地位也分军种,比如战兵就瞧不起州兵,边兵又看不起战兵,却对边兵之中的精锐游弩手佩服得五体投地,而在北境之内有一个兵种叫玄甲骑,三千玄甲骑在十万边兵,五万战兵三万州兵中占了不到五十分之一,但五百个战兵里却真不一定能挑出一个玄甲骑,玄甲骑要求极高不仅仅是武艺,还要马术,弓弩,负重,都达到一个令人瞠目的水平,另外玄甲骑一个重要的指标就是不惜死,玄甲骑冲阵有十斩,队列不整者斩,马头不齐者斩,马上回头者斩,矛折不弃者斩,马死人退者斩……三
千铁甲俱是全甲近乎于重骑和轻骑之间,兵器甲胄都是制式,臂弩长弓横刀长矛,一人双骑,都是一等大马。冲阵之时往往以一当十,三州之内林林总总的十八万军卒,无不以能进入玄甲骑选兵为荣。更不消说成为真正的玄甲骑兵。
玄甲骑出身的将军,无不是血水里面滚过百十来圈的猛人,而且最是护短,毕竟自玄甲骑竖旗二十三年,听说过全军皆死,没听说过有背后挨刀子的,就是剩下两人,那也是背靠背的战死,袍泽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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