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醋得厉害(1/2)
待她穿好衣衫,方才生硬地转过头问,“谁帮我换的衣服?”
俊雅绝伦的他风度翩翩地哂笑,“自然是朕。”
空气中好似有冰裂的声响。
珵音踱步上前,调整了一下情绪,亦展颜一笑,“无碍,反正你不过是个凡人。”
“等等。”
她刚想捏诀,却被他打断,只好停下退后两三步,以免再被劈晕,
“怎么了?”
“你既然是神,为何不让朕瞻仰你的神容,朕发觉,朕记不住你的模样。”
他能猜到她的身份,我并不出奇,只是诧异他能立即反应过来,记忆被动了手脚。
“还有,朕在温泉里混乱不堪的记忆,亦是你弄的。”
他坐在床上,狐狸眼里有明显的泰然自若,没有凡人应有的敬畏。
“当个凡人都不改狐狸本性,真是不省心。”
她摇头轻叹,将晕在床上的他的记忆提出来,删掉给她换衣裳的那一段,作为全程围观的我,不得不替晅烈说句公道话,司乐上神,您某个部位委实瘦了些,很难勾起旁人的欲念啊……
她将记忆翻到他捡到令牌那一处,原是他过后仔细思量,发觉有些不对,便在池边捡到令牌,更加证实了他的疑虑,未想珵音不久就撞上守株待兔的他。
至于令牌在何处,我亦不知晓,因为他将这物什交予那个贴身太监,告诉他,“将这东西藏好,别让朕知道,不是朕亲口说要取,绝不能拿出来。”
太监虽然一头雾水,然主子的心思向来难猜,也就照办了。
现下果如他所言,若是打晕了他就别想找回令牌了,为今之计,只能附他的身,让太监交出来。
她将身体虚化,缓缓沉入他的躯体中,不消一刻,他或是她睁开了眼睛。
我打量了一下被附身的晅烈,若不是细看,若不是换了面容眉间都还残留的冰霜,她的眼神和骨气,都像极了被附身的人,相处得久了,总会变得相似。
“陛下,陛下,她来了。”
她刚想去找那太监,却见他激动兴奋地连礼都忘了就进来,见他是四五十岁的老人了,何事会让他如此不成体统。
“谁?”珵音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被压皱的常服。
太监深吸了一口气,才将话一连串地说出来,“陛下,您一直要寻的腕间有朱砂痣的女子,找到了,她已在殿外候着。”
她依旧淡定地坐在床边,“不见,你先把朕之前给你的令牌拿出来。”
她的回答和态度似乎把太监弄蒙了,“陛,陛下,这女子三年来,您一直都在念想,当真,当真不见么?”
“不见,赶紧拿令牌。”
太监只好唯唯诺诺地将令牌从袖口掏出,拿到令牌,便将他打发了出去,离了他的身,顺手把他的记忆掐了。
出门时,又来一阵惊悚的珠帘晃动,她便轻手轻脚地踏出殿门。
“姑娘,今日陛下龙体不适,您且先去歇息片刻。”
“他,不愿意见我吗?”这婉转如歌的声音,似是有几分委屈。
“姑娘多虑了,陛下寻您三年,怎会不见您,只是陛下这几日当真乏了,咱家不敢叨扰圣上清梦。”
她幽然叹息,也是,谁会在下午睡觉的。
太监招来一个小太监,领着两个女子离开了,正是珵音在酒楼遇到的那两个。
许是为了还这二位付了饭钱的人情,珵音又踏了一次殿门,回去弄醒晅烈,因为掐了之前的记忆,他醒来时,狐狸眼全是迷雾。
“来人。”
未及他起好身,太监已到了跟前,“陛下,您醒了?”
他捂着头回想,却没有一丝的痕迹,“朕泡完温泉后,可是一直在此处睡着了?”
太监虽然诧异,但毕竟是宫里的人,圆融地回答,“陛下,您泡完温泉后,就回到殿里休息,几刻前奴才还与您说过话,之后您才就寝的。”
“朕,为何全不记得了。”
“陛下,定是您这几日操劳朝政,过度疲累所致。”
晅烈已放弃回想,“朕睡前,你与朕说了什么?”
“回陛下,是您之前一直寻的腕间有朱砂痣的姑娘,找到了。”
“什么?”晅烈似是被刺激了一般,立即从床上起来,屈身抓住太监的臂膀,“她在何处?我要见她!”
我从未见过他这般紧张的模样,会为了一个人失了的分寸,何况此时的他,乃是一个帝王。
可怜这太监用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抬头望了一下自个反复无常的主子,“陛下方才说不见她,奴才便自作主张地,将她安排在隔壁的长纯宫。”
“朕怎会……罢了!”
珵音眉头微落,亦跟着脚步匆忙的他,又一次出了殿门,进了旁边的长纯宫。
那一眼能认的紫色倩影,早已在宫门相望,如她所愿,她想见之人,归心似箭般赶过来,全然没了方才在床边的风度。
“纯儿。”他停在离她三四步的距离,调整了下情绪,似个少年郎般快意地欢笑,“果真是你,我就知晓,我定会等到你。”
她虽掩着面容,但那双亮如星辰的眸眼,已璀璨生辉,步步生莲,走至他跟前,“阿澈,一别三年,你这六宫,可有我一席之地?”
这姑娘的率真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前在酒楼的女子,可说话,却有异域的性情。
“我曾许诺,无论何时何地,我身旁站的人,只有一个,只能是你,这长纯宫,是为你而建,你可愿意?”
她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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