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约看舞蹈演出(1/4)
“苏筱,最近工作进展如何?”
“公司已经注册好了。我们在陆家嘴环路这边的汇丰银行大厦租了个场地,150平,100平装修成高尔夫模拟练习场,另外的50平隔了个小办公室,作为我们前期的临时办公场所。现在场地已经开始装修了,估计再有一个多月就能装好。顾鹏飞已经开始在搭建系统架构了,我最近在和陈少杰在忙装修和采购前期设备物资。”
“看来进展还不错。之前看你朋友圈,发现你喜欢看舞台剧,想必你也喜欢舞蹈。我朋友送给我了两张上海国际舞蹈中心的两张演出票,看你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是哪里的演出?”
“上海市歌舞团和歌剧院舞蹈团演出的,听说有几个舞蹈非常不错。估计你这段时间挺忙的,出来换换脑子,放松下吧。”
“好吧,听你的,蒋总。”
“那明晚七点国际舞蹈中心见。”
“好的,谢谢你。”
下班后,苏筱在全家买了个三明治,简单吃了点,然后就直接路地铁站出来,苏筱就看到了国际舞蹈中心的牌子,她顺着指示牌向前走去。苏筱抬眼望去,国际舞蹈中心周边春意盎然,这些大自然的绿植映入眼帘,感觉春风一下子就吹进了心里,把人从紧张的工作状态瞬间拉了出来。
苏筱和蒋莱走进国际舞蹈中心坐定,灯光便暗了下来,表演便开始了。
第一个节目是上海歌舞团的《漫慢》,由谢欣编导,青年舞蹈家张引表演的独舞。独舞者平躺在舞台上,听到一滴滴水声。独舞者在水滴声中慢慢开始扭动身姿,似乎寓意着一滴水的苏醒,她用女性柔软的身姿用极慢的速度把身体扭曲成不同的姿态,又将身体从一个个不同的卷曲姿态舒展开来,伴奏也极其轻柔,在开始和结尾部分听到清晰的水滴声,而中间则是小提琴和钢琴伴奏。最后,独舞者似乎又化作了一滴水,回归到了最初的状态,一切又陷入极静极慢的时空。整个舞蹈像是在展现一滴水追求自我与自由的内心历程,可又似乎在诉说一种听雨人内心激烈焦急的思绪与屋外缓慢寂静的雨滴形成鲜明对比的意味。
苏筱想起了温庭筠的那首《更漏子-玉炉香》:“玉炉香,红蜡泪,偏照画堂秋思。眉翠薄,鬓云残,夜长衾枕寒。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我们的感官有时会给我们一些错觉,让我们的感官意识误会我们的周遭世界。
整个舞蹈流畅且沉静,身体的律动和音乐的旋律以及呼吸,三者之间紧密融合,呈现流畅的动作质感,紧紧切题。这个舞蹈摒弃了现代舞中常常出现的莫名其妙,歇斯底里的七情六欲,也没有看到对身体技巧的过分炫耀。
苏筱记起了曾经在上海油画雕塑院美术馆中上演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现代舞蹈剧《面对·对面》,表演打破以往常规的剧场式表演环境,将舞蹈置身于美术馆中,此种形式带有极大的即兴成分和与周围环境互动的成分,摆脱刻板腐朽的创作套路,将舞蹈“玩儿”了起来,吸引了更多年轻人的关注。近几年,无论是舞蹈剧场还是环境舞蹈,都旨在将舞蹈置身于大环境中,突破常规,寻找更新的表现手法。而这个舞蹈《漫慢》相较《面对·对面》来讲,风格更加内敛和深沉,创作的主题依旧围绕着现代舞的核心观念,即自由与自我。探索自我在于寻找人的本源。佛洛伊德将人分为“本我”、“自我”和“超我”,其中,“自我”的概念像是一扇门,衔接着门里的“本我”与门外的“超我”,从哲学意义的层面,对人的本质提出了思考与辨析。任何艺术门类的终点都最终会回归到哲学层面,现代舞的产生也基于对人性的深层思考,逐渐厌恶了古典芭蕾对于身体的病态束缚和对技术技巧的过分追求,也厌倦了舞剧创作中一成不变的戏剧套路,对舞蹈本体来讲,这些因素就像当今商品中的过度包装,掩盖了商品本身的艺术性。于是,“现代舞之母”伊莎多拉·邓肯,才振臂高呼舞蹈应尊重自然,以一袭睡衣式的宽松长裙,打着赤脚的表演颠覆了舞蹈界,将身体的重心、精神的追求从虚无缥缈的仙境拽回到现实中,舞蹈的表现力开始褪去华丽的外衣露出更加真实且具有冲击力的样子。
回到人本身,直面内心的碎碎念,无需为没有能力拯救世界而感到羞愧,也无需为一无所有感到自卑。因为,在舞蹈的世界里不分贵贱,而现代舞正是用来包容一切不可容纳的事物,走自己的路,做自己的英雄,是当今更多年轻人的选择,而现代舞也必然会在这条“任性”且“自我”的道路上走的更远。
苏筱还沉浸在《漫慢》的表演里,第二个表演节目已经开始了。由上海歌剧院舞蹈团表演的《浔阳遗韵-丽人行》。
唐代白居易于元和十年被贬官九江郡司马,第二年秋天在湓浦口送别客人,偶遇一个琵琶女,在了解了琵琶女的辛酸身世后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而作了一首《琵琶行》。这首《琵琶行》以“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为开头拉开故事序幕,而借“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拉开故事的转折,通过“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来展开描述琵琶女琴艺的高超,同时以琵琶女“夜深忽梦少年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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