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1/2)
秦家的传世宝莫明碎了。
秦家四人大怔,齐刷刷地看着圆案上的碎玉,犹如梦游一般。
秦夫人先缓过神,不由惊叫起来。“哎呀!我儿的宝贝呀!”
秦二兄脸发白,唇发颤,端起碎掉的玉,嚅嗫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你……全是你干的好事!”
秦二兄勃然大怒,冷不丁地狠掴秦夫人一巴掌,打得她耳鸣头晕,分不清南北。
秦夫人无端挨了这下,即委屈又生气,不敢还手就对着秦氏打,就像个泼妇似的,边打边叫道:“你拍什么玉呀!这玉是我儿子的命根子,你赔,你赔!”
好事变坏事。秦氏真不知是撞了什么妖邪,不但没讨个人情,还被兄嫂打骂。她满肚子的火气一下子窜了上来,干脆破罐子破摔,与兄嫂扭作一团,又扯头发又挠脸。
“你们儿子干的好事,我来收拾还怪我不是,我欠你们的呀!”
动静闹得大,连院外的人都听见了。有婆子暗暗地给个婢女使上眼色,不一会儿这事就传到林岳氏耳里。
林岳氏听到来龙去脉,不由拍手称赞,憋了十几年的恶气终于有机会出干净了。她一边拈着佛珠一边吩咐齐婆子:“去把官人找来,就说秦氏那处快要闹出人命了。”
传言如风,不消半刻就吹到了林安的耳朵里,而这回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秦昱半夜爬墙的事也被捅出来了。
林安震怒,二话不说派家丁去把秦二兄一家子撵出去。秦二兄没有准备,见众家丁气势汹汹,像要来抄家,他便怒了,直指林安书房大骂:“这狼心狗肺不是东西!当初没我们秦家,他能赚这么多银子?!如今过河拆桥,还来赶人?我偏不走了……让林安来见我!”
周管事听后笑了,只道:“秦家的,你还是留点口德吧。万一我们大官人不高兴,断了你生意来往,怕你连饭都吃不上了。我们大官人说了,秦公子是高先生的徒弟,他不当作为若是传到高先生那处,举荐的事也就泡汤了。”
秦二兄一听立马闭紧嘴,低头闷声准备带着一家子走人。事已至此,秦氏定是没戏可唱了,想到自个儿将来的日子便忍不住打怵。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拉住自己二兄,咬牙道:“二哥,再怎么说咱们是一家子,吵吵闹闹过去也就算了。既然事已穿帮,不如做绝些,就说是鹫儿勾引秦昱,秦昱是冤枉的!”
秦二兄两眼放光,连忙拍起大腿。“对,就是!我们秦昱乖巧听话,怎么会做那种事?定是被人冤枉的,明明就是那娼妇勾引在先!”
秦夫人激动地插上一嘴,说:“没错,我早就看那娼妇不顺眼了。那日璎儿生辰,瞧她不正经地坐在那儿,分明就是在勾引人,对……就是那个时候,把我们秦昱勾引去了!”
秦氏三人一拍即合,全然忘记扯头发挠脸的破事。他们找上养伤中的秦昱窜供。秦昱不经唬弄,而且吃了这么多苦头不由生恨,心想:既然那口肉吃不到了,不如反咬一口,还能为家做点贡献,于是他斩钉截铁道:“是她勾引我,那晚我回来的时候正好在院中遇上她,她便对了我说一番情深似海的话。姨母,你说若不是她对我有意,我怎么会生那种心思?”说着,秦昱以袖遮目,委屈地大哭。
秦氏听后假当真,真当假,心里拔完算盘珠子,再与秦二兄一合计就去找林安喊冤了。
林安正在气头上,不肯见秦氏,还责问周管事:“为何秦二兄一家子还在府中?”周管事凭白挨训,心中有气,就带了十几个家丁持棍棒去撵人。秦二兄见到这般阵势吓到了,立马成缩头乌龟准备带儿子溜。
秦氏像是吃了十全大补膏,非得争个鱼死网破。她两手插腰,凶神恶煞往周管事面前一拦,护犊子似地骂咧:“谁敢动我哥哥?!”
周管事还是有几分顾及的,他不想得罪秦氏,就搬出林安来挡,说:“这是大官人的意思,小的不过奉命而为。”
“我呸!你个狐假虎威的东西敢这样与我说话!我要去见大官人,不能叫他被那狐狸精迷晕了!”说罢,秦氏就率一干婆子直往林安房里冲。
周管事得了林安之命死活不让,没想婆子彪悍,把几个家丁脸都挠花了。
秦二兄见风使舵,也不管自己是何身份,使眼色让手下去帮衬。三伙人冲撞一块儿,像是行军打仗,不一会儿周管事就败下阵,被秦氏得了空子钻。
秦氏披头散发冲到林安房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地上跪,凄厉哭嚎:“官人,你这是冤枉了我呀,把我们秦家往死里逼!”
林安早就听到外头吵闹,只是没想到秦氏竟然胆子这么大。他低眸冷瞥,就见秦氏花脸乱发,哭得极伤心,可想到他们一家子作为,心就寒了,冷哼一声摆袖让她走。
秦氏跪爬到林安脚下哭诉道:“官人,这回你真是错怪我们了呀。明明是鹫儿勾引秦昱在先,半夜邀秦昱去房中相会。这事有关林家声誉,我本是不想说,可你责怪二兄又赶他走,底下人都在笑话秦家,我们秦家也不能白白担这个罪呀。官人,你若不信,大可以叫秦昱过来,也让他有个说话的份儿!”
林安双眼徒然瞪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刚才什么意思?说鹫儿勾引秦昱?”
秦氏咬牙点头,恨不得以血为誓。“没错!秦昱与我说那晚他俩在院中相遇,鹫儿与他定下海誓山盟,所以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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