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铭·雍帝国(2)(4/4)
一下,有些术士只懂咒语,不懂原理,是很难有大成就的。”薛曼还没说完,夏然就打断她,说:“先别扯回来,再说说法阵是怎么用的吧。”她现在对魔法充满了兴趣,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魔法是无所不能的。“好吧,法阵也不难的,就像……”薛曼好脾气地换了话题,“就像一种线,以不同的方式组合联通后能产生不同的效果。导线的材质是魔力,导的东西是魔力转化成的能量,能量释放后能做到很多事,比如变成光和热。所以你想学魔法,对吗?”
夏然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人什么都猜得到,不过既然能学到魔法,那也无所谓。想到这里,她眼睛发亮。
“呵呵,回了凉都,我教你。”薛曼叹了口气,几乎陷入沉思。
夏然沉吟,问道:“那你这把剑呢?施法术不用剑的吧。”
“的确不用,但是,首先,剑能够放大一些倾注其上的魔法,其次,它也是另一种格斗方式的武器,容易上手,但后来的难度绝对不逊于魔法。最后,它还是势与精神的象征。”
薛曼从出神中回来了,有些抱歉地解释。
“那你……偏爱谁?”夏然追根究底地问。薛曼温柔一笑,她答道:“都不够喜欢,所以没必要偏爱。”
“那你喜欢什么?”最优秀的术士不喜欢魔法。
“我?我渴望看到我的‘父亲’。”
“你是孤儿?”就算她是孤儿,这种回答也绝对不想薛曼一贯的古怪风格。
“啊,夏然,我不仅是孤儿,我还渴望成为我的父亲。”
夏然听得有点懵。这人的思维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她迟疑了一下说:“那么,什么是神?”
“你开始对谈话感兴趣了。”薛曼又开始摩挲剑鞘。她闭上了眼睛,说下去,声音变得有些飘渺。“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吧。神,有很多种。有的冷漠地俯视众生,自己高高在上;甘愿为了为人类赎罪而自杀的家伙也不是没有。还有许多神,各有各的爱好,毕竟总得为漫长的生命找点乐子。大部分神,是别人不懂的。不过世人所渴求的真正的神,必须全知全能,博爱众生。祂是信仰的依托,是对一切可怕事物的最后的逃避所。这才是神,不是吗?”薛曼停顿了一下,说。夏然随着话音的落下而沉默。
她问:“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问了我,所以我知道啊。”
这有什么前后因果关系吗?夏然想。
“呵,明确告诉你,神不是我。”薛曼说。
对啊,你不是神,你是神经病。
我怎么会差点以为你是呢?
夏然这样想。她开始犯困,毕竟这都好些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纯粹的以假乱真没有意思,我喜欢用事实营造出假象。夏然。”薛曼闭着眼想,愉悦地微笑。
她的温和渐渐退去了,甚至嘴角拉直,放下微笑,变得前所未有的漠然。夏然几乎要怀疑这是两个人,或者说温柔的薛曼从未出现过。不过她敢肯定,薛曼看着她的剑时,是真的温柔。可她温柔的表象下,掩藏的内心到底又是什么模样?
“剑名彼岸。”夏然听见薛曼近乎自言自语地说。
彼岸?你知道吗,我特别讨厌这个词。自从那一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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