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醒·乱石陵(4)(2/3)
摇头。夏然咬了咬自己干裂的下唇。她还记得,那时薛曼似乎是在笑的。但她总是在微笑,这是否又是自己的错觉?
但仅仅从逻辑和她的所作所为上推导,薛曼的确应当是一个好人。虽然她从各个角度评价,都不会留下一种“我是好人”的印象。
“我们需要回去找她吗?”她说。
“怎么可能啊。那是最不利的选择。”邓仲离回答。
秦文远说:“但那...其实也可能有利吧?或许她只是还差一点赶上来,我们快点找过去,她可以尽早给我们帮助。”
夏然问:“我们会不会错过?”
邓仲离说:“如果她没事,那么凭她的能力,不会。如果她有事,那么我们将不只是错过。我不喜欢赌。”
夏然抬头看了看天。
雍国皇宫。
谢隆鑫徘徊在房间中,眉头紧锁。他赶走了其他侍者,一个人呆在房间中。
“咚咚咚。”
“谁?”
年轻男人微微躬身,推开门:“父皇。”
谢隆鑫瞪着他的儿子,举起他手中的金边瓷杯,却最终重重将它放回桌上。
“你怎么处理的事情?这些农民,就这样的农民,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男人低下头,不回话。
谢隆鑫神色冷冷。良久,他说:“滚吧。”
他陷进宽大的座椅中。
“我让军队去把兽人挡在外面,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农民反了,你们上台,又打算怎么收拾这烂摊子?”
他突然感受到一股疲惫。金边白瓷的杯子上映照出的人,眼角已有了深深的皱纹。他的双目不复清澈。就连多年不变的傲慢的棱角,也渐渐钝化了。他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帝王。
仆从静悄悄地进来,他软底的黑靴子踏在地毯上,悄无声息。
他提着一壶茶,为国王添了四分之五杯。
仆从的手很稳,他带着白手套的手丝毫没有颤抖,稳稳持着白瓷金纹的茶壶。深褐色的茶水倾入白瓷的杯子,荡漾出一圈圈波纹。水声弥散在小小的房间中,浅浅的雾气之中,仆从眉眼低垂,细碎的茶叶残渣沉淀在杯底,又似乎略有消融。
谢隆鑫轻呷一口茶,过了半刻,眼神突然一利,惊声大喊:“来人!”
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极度嘶哑,一声声回荡在空寂的走廊。仆从们站在各个角落,神色冷漠。此情此景,着实流露出几分诡异甚至可笑的凄凉。
谢隆鑫重又颤抖着倚靠回那把宽大的座椅中,似乎是叹了一口气,不悲不喜,阖上双眼。
“大哥!大哥!”
高大的兽人从纠缠着的雌性躯体中脱出身来,慵懒又餍足地应了一声。
稍微个头小一些的兽人开心地搭上大哥的肩膀,眼神不住往雌性的身体上游移。他咽了一口口水,“我听说最近又要开打了。”
雌性柔柔地坐起,一腿伸直,一腿曲起,展露出她健康又诱人的曲线。她双臂环着有力的小腿,下巴靠在膝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闪烁,向兽人兄弟妩媚作笑。
“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从指挥的篷子那里经过,一时好奇,就蹲在一边听了听。”
刚进来的兽人坐在雌性身边。雌性轻轻一笑,伸展双臂,环住了兽人的脖颈,轻轻往兽人耳垂上吹气。她的发丝掠过兽人的脸颊,带起阵阵痒意。兽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年轻又温暖的躯体。
“偷听小心被老大发现了!”大哥说。“人类不是最近弄了个什么新武器吗。”
兽人的手在雌性的脸上摩挲,指腹按住那笑着的偏厚的嘴唇,那甜美又柔软的嘴唇。它又将手点点下移,温柔地触碰那柔软的躯体。
“啊,据说,那个啊,只能,嗯,只能用一次。”
“啧,那很爽啊。又能打仗了。大哥我上次杀了整整7个人类,我一巴掌就拍碎了一个脑袋瓜子!你也加油啊。”
“嗯,好,嗯...”它扶着雌性缓缓躺倒在地上,持着她富有弹性的腰肢,手指滑动到她健壮的大腿上,来回触碰,引得身下的雌性阵阵颤栗。剩余的话语淹没在雌性甜美的娇笑里。
大哥咂了咂嘴,站起身给他们留出了空间。
凉国,皇宫。
凉皇自言自语:“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呢。”
旁边容貌昳丽的少年微微倾身,乖巧地倚着王座的扶手,鎏金般的长发垂落。他的声音雌雄莫辩,兼有着少年的清亮和一抹若有若无的妩媚。
“或许快了吧。”少年这样回答。
凉皇微微一笑,眉宇间却暗藏几分阴郁。
“你终于来了。”薛曼微微笑着,闭着眼,道。
贺语哲定定看了看她,却也是一撩衣袍,落下便坐在了薛曼身边。
“你竟然真的如此狼狈?”他说。
“为何不可呢?”薛曼语气轻柔。“贺语哲。可以称你语哲么?”
“不可以。”贺语哲神色微冷。
“是因为这不是你的真名吧。”
“正如薛曼不是你的真名?”
“呵。名字是个奇妙的事物,明明真名亦是让人知晓也无妨的,我们却都偏偏选择了假名。”
“唉。”贺语哲轻轻叹气。“正如你用那个乱七八糟的阵法愚弄我。作为补偿,可否给我一样事物?”
“我的性命?”
贺语哲点头。薛曼明明依旧闭着眼,却准确地回答:“亦或者是我的姓名?”
“至高的名号,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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