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铭·雍帝国(6)(3/5)
很大,此刻也有点累了。昨天的帐篷上的魔法符文大概有安神放松的作用,几人有点疲惫。
“请问您准备如何向士兵解释?”邓仲离问贺语哲。
士兵一个不剩,全军覆灭而且不留痕迹,实在难以说清楚。
贺语哲回答说:“英勇的将士以区区两千之数大败万余兽人,战至最后一刻,何等光荣?”
邓仲离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
张靖砚叹气说:“是啊,好一场大胜仗。”
贺语哲笑说:“请诸位随在下回吧。几里外有接引者等候。”
秦文远路上低声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启用法阵?那么脏的东西,你看了不嫌恶心吗?我早饭都快吐出来了。”
张靖砚神情有点眩晕和痛苦。但很快他又嬉皮笑脸起来,说:“拜托,你是不是傻?”
秦文远一愣:“靖砚,我哪傻了。”
张靖砚磨了磨牙。“不,你不傻。”
秦文远莫名其妙地说:“哦。”
邓仲离眯起眼。“张靖砚,有什么事吗?”
张靖砚摇头道:“不,我只是觉得一次杀了这么多人有点......刺激。”
邓仲离说:“你这不算杀了人。他们是战死的,你只是在之后清理了一下场子。”
张靖砚叹道:“有道理,有道理......”
贺语哲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队伍后面,饶有兴味地听着看着。前面几人发现后有点尴尬,皱起了眉头。
一行人往回走。贺语哲说自己之前在云端站了太久,没力气再施法术。秦文远的风魔法只能走上一段路,索性就直接用脚走了。
走了一段路后,邓仲离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贺语哲,冷冷地说:“之前走来时,沙土并没有这里的红。”
贺语哲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幽幽笑了:“不枉是我认同的人。我的疏忽,不过太晚了。”
他没有再说“在下”。
张靖砚说:“这样说话你本人会很有成就感,但从旁人看来,恐怕有点脑子不好使啊。”
贺语哲面色不变,打了一个响指。
四周的空间如同镜片般片片破裂。屏障之后,是雍骑。
又一片黑云,开始一如终结。
贺语哲走到几人面前,足下一点,升上半空。什么魔法用完果然是骗人的鬼话。几个人到这时候就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情况大变。
“这是什么意思!”秦文远首先吼了起来。贺语哲简洁明了地以漫天的羽箭作了回答。
秦文远一边气愤他不回话,一边急急在四周竖起了一层风墙,将羽箭旋飞。不过他一用魔法,就感受到今天魔力的运转分外滞涩,这才知晓那帐篷上的铭文的作用,心中痛骂贺语哲不择手段。而简一念终于第一次在夏然面前出了手。
他步法轻盈,刀速快得带起了气流的旋转,整个人就像风一样在空中跳跃飞旋。一只只漏网的羽箭在他的刀尖甚至刀风中粉碎,发出微弱的碎裂声。
北祭司在空中冷冷地看着,露出一丝怜悯与嘲笑来。
夏然想到画满了各式繁杂纹案的薛曼的帐篷。这雍国北祭司独创的符文,竟然薛曼也是不识得的?
“贤者留下的古铭文,我只在你们身上用了一重。薛曼嘛,我给她留了一系列小小的挑战。”贺语哲愉快地说。他手指拨弄着,指尖不断形成一个个小小的白色气旋,向他们冲来。
好吧,果然北祭司对只靠自己怼不过薛曼充满自知之明,搬出了大佬贤者。
“哥们,你这样拖拖拉拉的,很容易让我们跑掉的呢。”张靖砚放着废话。
“这叫节省魔力,防止浪费。”他说着,手指掐了一个决,张靖砚的石头一闪,人便倒了下去。
夏然仿佛重新认识了贺语哲。即使现在情况危急,她还是忍不住带有欣赏地评论:原来这人是这样的?这个性格倒是有趣多了。
接下来的箭矢带上了魔法,水,火,冰凌,光芒。当情况危及到自身,夏然才终于感到一点慌乱,也第一次十分准确地感受到自己的无能。当别人在自己身前奋战时,她只能躲在别人的背后祈祷。
她撇撇嘴,告诉自己,至少不可以哭。
张靖砚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邓仲离极力尝试挖掘光魔法可用于攻击的方面,比如试着用光烧起一支箭矢,但实在作用不大。
秦文远显得焦急和懊恼,他就是那种有事全都写在脸上的人。他的风显然不足以挡住这么多的魔法箭矢,这一点使他神色茫然,只能尽全力用风保卫每一个角落,然后就相信同伴吧。
李涵之同样也是无能为力的人之一。他只能等着箭飞到附近,然后进行闪躲。
“真是不知道这个小队里为什么会含这么多奇怪的没用的家伙。”北祭司冷笑着,声音不高不低。
风圈里的人没空理他。简一念现在作用越来越大。附着火焰魔法的箭烧焦了他的一丝头发,而不久后他的左臂上多了一道擦伤。他的步伐没有慢,但箭快了。他毕竟不是风,打不破自己的极限。简一念发现了这一点,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
夏然躲在中间,成了除张靖砚外最悠闲的一个,只能帮李涵之看看有没有危险的箭。但就连这个,也因为箭的速度太快而有点看不过来。她的指甲抠进了手心的肉里,勾出泛白的月牙印子。
夏然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贺语哲一眼,仿佛在说:“你下来!”在混乱中,她的反应小到完全可以被忽视,但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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