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中篇【1】(3/5)

提米问起我昨晚的事情。他说那个时候蝙蝠侠和夜翼刚刚扫清逃生出口的障碍，罗宾正在疏散人群。当时的场面有些混乱，布鲁斯以为你已经出来了，便带着我们三个先一步撤离了。

没想到你居然被留下了。听了我的回答，提米有些气恼地嘟囔着。而且罗宾居然会同意你来疏散人群？作为蝙蝠侠的得力助手，他难道不知道让女士身陷险境是很危险的吗？

喂，德雷克，你现在才知道做护花使者什么的是不是太晚了？达米安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恨恨地咬下一口小甜饼。早知今日，你当初为什么不留下来替女士殿后？

哦，达米安，别这样说。你知道的，布鲁斯不可能同意我们任何一个人留在那里。眼见两个弟弟的口头冲突又要开始，理查德非常明智地选择了安抚脾气最不好的小小少爷，并在下一次冲突爆发之前转头看向我，问，你是不是看到义警们的战斗了？能和我们详细说说具体内容吗？

即刻我感受到餐桌两端投递过来的炙热视线，就连布鲁斯先生也饶有兴趣地摆出洗耳恭听的态度。毕竟作为提前离场的业界名流，能亲眼目睹义警们战斗的身姿实属不易。考虑到这一点我便一五一十地把整个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讲到我被红罗宾从歹徒手里救下时，提米挑衅地看了一眼达米安，传达出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讯息。而在说到罗宾年纪虽小却不顾个人安危，勇敢地冲进战场同其他几位义警并肩作战时，达米安则高傲地哼了一声，示意我应该给神奇男孩加上一分。而在说到夜翼先生把自己当做诱饵，引导歹徒射击，为我和女孩子争取安全的逃跑路线时，理查德轻轻哦了一声，仿佛已经想象出了年轻义警战斗时的潇洒姿态，他得意地冲两个弟弟比了个数字一的手势，一副“我选择加入夜翼后援团，我要为他加上一分”的孩子气行为。

然后呢。

达米安把疑问句掰成了肯定句。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提米托着腮期待地看向我。

哦亲爱的勇敢的小姐，请你不要再吊我们的胃口啦。

理查德为我送上一个鼓励——或者说，应该是怂恿——的微笑。

我犹豫着是否要把这场家庭闹剧公知天下，最终在几位先生的轮番追问，以及布鲁斯先生和善的威逼利诱中败下阵来。我沉思片刻，接着一本正经地取出旅行日记让他们签字画押，要求他们绝对不准把这场家庭闹剧外泄出去。达成共识后我同他们说起哥谭义警们的家庭纠纷，在说到红头罩为了防止夜翼，红罗宾和罗宾把自己打包捆回家，于是拿枪指着我，要求我做他的人质时，三位少爷瞬间暴走。

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家伙！

这样对待一名女士太无理了！

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的人！

布鲁斯先生看着面前几个剑拔弩张的孩子，喝了一口红茶，安抚性地丢下一句：红头罩，减一分。

减五分！理查德摇头。

十分！提米站起身。

应该给他扣到负无穷！达米安拍桌。

各位先生们请冷静一下！我急急忙忙摆了摆手，向他们澄清说。其实这样做之前红头罩先生有提前跟我说请我配合他一下。而且他指着我的枪早就锁上了安全栓，绝对不会走火的！

闻言，三位少爷讪讪地停下了对这位义警先生的抨击。

哦。

提米点点头，坐回椅子上。

哦。

达米安倍感无趣地哼了一声，双手枕在脑后，倚在靠背上。

哦。

理查德呼出一口气，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

这样看来，红头罩还算体贴。布鲁斯先生用餐巾优雅地拭去嘴角的甜饼残渣，顿了顿，补充说。但按照规则，还是要减上一分。

同意。

提米给自己添了一杯红茶。

同意。

达米安抢在长兄之前，拿走了餐盘上最后一块小甜饼。

同意。

理查德看了弟弟一眼，再度起身端了一盘新的回来。

所以你们究竟是哪里来的这种规定啊，还是说布鲁斯先生您只是为了哄孩子于是现想了一套游戏规则？我在心里默默感慨。真不愧是财大气粗的韦恩家族，敢给义警打分什么的，全哥谭估计只有他们才有这个胆量。

我咬了一口小甜饼，继续同几位先生说起蝙蝠侠到来后的事情。我讲到蝙蝠侠和红头罩先生的冲突，讲到蝙蝠侠强硬地要求对方回家谈谈却被拒绝，讲到红头罩先生恼怒地丢下□□闪身不见。由于太过投入，以至于我没有看到理查德对我使的眼色，也全然没有意识到管家先生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旁。在我感叹了一句“如果蝙蝠侠先生没有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那么强硬地要求红头罩先生回家的话，或许一切还有转机。因为没人想被别人偷听到自己的劣迹”后，我听见阿尔弗雷德先生的声音自吊灯上悠然落下。

这样看来，蝙蝠侠先生应该减十分。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过头。阿尔弗雷德先生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无声地安慰我不要那么紧张，毕竟我也没说错什么。他面带微笑地看向三位小少爷还有一位“大少爷”，平静地解释道：布鲁斯少爷，需要我拿来您的计分规则吗？以我的记忆，在这件事上蝙蝠侠先生也要负起责任。他虽然是值得被尊敬的英雄，但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