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怕是命不久矣(2/3)

其实，这一年来，她时不时感觉胸闷气短，头晕眼花，一开始没在意，后来次数多了，她就悄悄去看了大夫。大夫说身体一切正常，没什么大碍，只随便开了个药方，减少那种难受的感觉。

再后来，她吃了一粒黄河给她的凝血丹，就鲜少出现这种症状了，她也就没有管。

直到她及笄前不久，虽然不会感觉胸闷气短了，却总是头晕，还伴随着轻微的心口痛，她就又吃了一粒凝血丹，缓解了很多。

没想到，今夜竟然会痛得如此厉害。夜秦淮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痛苦的声音，原本红润的脸庞已经变得苍白，汗水夹杂着泪水。

夜秦淮不知道自己痛了多久，才昏睡了过去。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整个人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仿佛大病了一场。

小秋自然是看出了夜秦淮的不适，夜秦淮只说自己昨晚大梦了一场，没有睡好，小秋也没有多问。

龙家村唯一的一家客栈，就是夜秦淮等人所留宿的这家。

刚刚下楼，店小二就已经将早点摆在了桌上。夜秦淮和小秋一桌，而青山三人一桌，武晓文还未睡醒。

“主子，要不我去把大小姐叫醒，吃完了早点立刻赶路，再走两日，我们就可到达闽州，我听说，闽州的繁华程度仅次于京都和淮州。到了闽州，找个大夫好好瞧瞧，我觉着主子最近的气色都不太好。”

马车本就比较颠簸，武晓文从小娇生惯养，第一次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心理身理都有诸多的不适应。考虑到这层因素，夜秦淮也就委婉地拒绝了小秋的提议。

等到用了早点后，要是武晓文还没有醒，再去叫她吧。

“主子，我怎么感觉你才是姐姐一样，什么都惯着大小姐。”小秋闷闷地咬了一口馒头，语气里不难听出大有替夜秦淮不值的感觉。

夜秦淮端起碗，浓郁的豆浆味道萦绕鼻间，她喝了一大口，温热的，甜度适中，好喝极了。听闻小秋的话，夜秦淮放下碗，笑道，“能有个人惯着是多么好，我想要个人惯还没有呢！”

她端起豆浆又喝了一口，“小秋啊，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我真的没事。此番离开明月城去京都，人生地不熟，我们只有三个人可以互相依靠，你明白吗？”

“可是从来都是大小姐在依靠你。”小秋还是很不开心。

夜秦淮的心中，无限暖意。因为她知道，小秋是在意她。长路漫漫，有小秋这么个忠诚的朋友关心着她，也算是一种幸福吧。

“小秋，晓文毕竟是武家的大小姐，和我有着抹不掉的血缘不说，就算是看在奶奶的面上，我也得照顾着点儿。”尽管，武晓文的做法让她很不舒服。

小秋嚼着馒头没有再说话。

“抨”！

突然，夜秦淮手里的豆浆碗摔在地上，发成清脆的响声，满地是许多割手的小碎片，乳白的豆浆洒在地上。

夜秦淮弯着身子，心口一阵阵地绞痛。

“主子！”

“淮老大！”

小秋和青高同时惊呼。

“主子，你怎么了！”青山青虎二人也急忙跑过来。

“客官，你……”闻声赶过来的店小二一看情况，也是一阵吓，话还没说完，就被青高提起领口，狠狠问道，“大夫在哪儿！大夫在哪儿！”

“在……咳咳，咳咳。”店小二的脖子被勒得喘不过气，脸色一片涨红。

那痛意像翻滚的波浪，一阵接一阵，一阵比一阵痛得厉害。

夜秦淮拼命地想要说话，却痛得连张嘴的力气也没有。

青高放开了店小二，与小秋一道，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去找大夫。

青山青虎两人看着已经痛得蜷缩在地的夜秦淮手足无措，急得额头上一个劲儿地冒汗。

夜秦淮卯足了力气从怀里摸出一个红玉瓶，倒出一粒凝血丹吞了下去。黄河说过，凝血丹可以解百毒，治百病，一般来说一粒就可以了。而她，已经服用第三粒了。

原以为服下凝血丹会像前两次一样减轻痛苦，却不曾想，这次服下后痛苦更甚。夜秦淮捂着心口的位置，“噗”——吐出一口粘稠的紫红色的血液。

“主子！”小秋和青高拎着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夫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两人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大夫踉踉跄跄地跑到夜秦淮身边把脉，青高提着药箱在一旁候命，小秋跪坐在夜秦淮身旁，扶着她柔软的身子。

大夫头发有些花白，下巴上一撮胡须，一边摇头一边叹气。

“大夫，我主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小秋看大夫摇头叹气的样子还以为夜秦淮得了什么绝症，心焦不已。

大夫抬起头，为难地摇摇头。

“再不说老子一刀砍了你！”青高作势去抓大夫的领子，吓得大夫差点摔在一旁。

“三弟，你冷静一点。”青山劝道，他心里也焦啊！

“老朽惭愧，医术不精，无法诊断出姑娘得了什么病。但是看姑娘的症状，怕是命不久矣啊！”

刚刚跑回来的店小二一听到大夫的话，急忙过去将大夫扶起来，拉到一旁，对小秋等人道，“宋大夫是我们龙家村最好的大夫，你们要想救这位姑娘，最好快点离开这里，去前方的县城看看。”

店小二一番话说得是万分恳切。事实上，他只是担心夜秦淮死在了这里，被青高等人杀了罢了。

“不…要…紧。”夜秦淮脸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