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十六章、对月歌首选之人(1/2)
“唉,原来如此!难怪其会不辞而别,想来是怕某强留于他!悔不当初,某不该乱说也!”袁术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后悔的说道。
“主公,不知其中隐秘,也是情有可原!主公入颍川以来,多启用颍川士人,某料想郭奉孝必然已经后悔矣。不过其人属于死鸭子就剩下嘴硬了,其必等待主公亲去拜访于他,如此才会投效!”陈群笑着说道。
“如此也可,某求贤若渴也,多去几次又何妨?只要其能投效某麾下,做什么都值了!长文可知其在何处?”袁术焦急的说道。
“此便是其败笔也!其出了家乡,去往他处隐居,便失其踪迹也,主公寻他不得,如何前去邀请?”陈群说道。
“唉,如此,某便与这大才错过了?某不甘心也!”袁术哀叹一声,有些不甘心的道。
袁术这边跟陈群分析郭嘉不投效的原因,郭嘉那边却与荀彧相对而坐,饮酒做歌。
正如陈群所说,袁术虽然起家在南阳,却并未向荆州方向发展,而是入了豫州。随着占据豫州之后,开始大量的启用豫州之人。钟演升为河南太守,钟进为陈国相,陈群为颍川太守,庚道为军师祭酒,这些都化作消息源源不断的传入郭嘉的耳中。
郭嘉失了最佳投效袁术的机会,要说不后悔,那是骗人的,这不郭嘉便作诗一首,把心中的愤懑全都抒发了出来。
就见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天空的圆月,借着酒劲,高声吟唱出闻名后世的《对月歌》:
怀才空冢,对月当歌。
一杯美酒,一缕白浊。
月有圆缺,今夕几何?
徒睁四目,却见影多。
翩翩而动,晃作战祸。
醉卧沙场,笑谈见灼。
指点江山,气吞山河。
一展才学,抒达豪歌。
笑梦之中,以此为乐。
醒开双目,化为泡沫。
徒有四壁,一桌单隔。
傲才视误,悔之奈何?
悲兮哀哉,唯有蹉跎!
唱罢,郭嘉伏在地上,竟然呜呜哭泣起来!更是嘴里大喊着“唯有蹉跎,唯有蹉跎啊!”
荀彧也有些喝多了,听着郭嘉的歌赋,想着自己的境遇,跟郭嘉是一样的。坐在那里呆若木鸡,还未言语,便已泪流满面了。
吾辈为何而学?学得谋略计,成就帝王业!然大才已成,却无施展的地方,除了徒增哀伤,又能如何?
郭嘉也不管脸上的泪痕,兀自伏在那里,伸手进入月光之中,似乎要把月光抓在手中,喃喃的道“某是不是错了?某是不是错了?”
正值寒冬,郭嘉趴伏在地上却感觉浑身燥热,心脏跳动如击鼓,难受不已。哀默大于心死,更可况郭嘉陷入自责之中。
他已经在颍川隐居了两年了,无须的下颚也冒出了青葱,额头也横添了皱纹,却还在这里徒耗光阴,什么时候才是一展抱负的时候啊?
短短两年时间,袁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广施仁义,收拢民心,击讨董卓,汇聚气运,攻占豫州,扩充势力,一步一个脚印,稳稳走来。到了今年再一看,好家伙,治下八郡,拥兵三十万!文臣如云,武将如雨,已经隐隐盖过了袁绍、曹操,成为天下之最。此争霸之势已成也!
本来袁术就对他多有恩泽,多示恩宠,更是愿意以谋主侍之。他却因怕未来之龌龊,辞而不久,现在看来,是何等的不智!
袁术占据南阳以后,竟然并未南下,而是转向东来。现在占据豫州,多有豫州士族投效。不说其他,单单颍川郡,陈氏陈长文,钟氏钟演、钟进,就连恪守祖训的隐居不出的庚氏都让其独子投效过去,难道此皆是错,唯他郭嘉正确?
这怎么可能?颍川四长,三家投效,这还不为明主何为明主?
悔不当初啊!
但是现在让他郭嘉跑过去投效,他可做不出来。他宁愿蹉跎一生,也不会如此厚颜无耻。
前次征召厚待你不就,见到人家成事了却腆着脸前去,他郭嘉还没不看到这样嫌贫爱富!
唉,也罢,既然天不予之,如何强夺?便是终老颍川又何妨?
郭嘉想罢,便爬起身来,晃晃悠悠的回到席位之上,再看荀彧,依旧在那里默默流泪,眼神空洞,颓废异常。
“文若,这是为何?”郭嘉不解,出言问道。
“唉,无事,无事,沙土入目尔!”荀彧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用衣袖掩住面孔擦拭掉脸上泪痕。
让他看向郭嘉的时候,也是一愣,郭嘉眼睛红肿,些许泪痕还挂在眼角,这不正是跟他一样么?
两人相视,徒然发笑,既然相同,便没有再不好意思。
重新倒上酒水,两人一边饮酒,一边闲聊。
郭嘉道“文若兄,才华横溢,目光远达,可知天下英雄否?”
“奉孝不要妄自菲薄,汝鬼才之名尽人皆知,如何不清天下大势?还要问某?”荀彧回复道。
郭嘉道“某知是某知,汝之见解是汝之,因人而异也。不若如此,你我二人皆把心中英雄人选写在纸上,然后互换,看看,所想是否相同,可否?”
“此言大善!”荀彧同意道,便起身,去书房拿过两套石墨笔砚,分给郭嘉一份,便坐回系见,兀自的刷刷写起来。
郭嘉看了一眼荀彧,慢慢的研着墨,思索着天下之人。稍微想了一想,郭嘉才润笔,写下几个名字。
郭嘉写罢,就见荀彧早已经写完,正在等待他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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