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本来(1/2)

“西弗，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邓布利多的校长室内，刚刚涅槃新生的福克斯蔫嗒嗒的趴在桌子上，提不起半点精神，邓布利多沉默的看着，屋里只点了一盏烛光，恰好笼罩了邓布利多的半边身体，将他的脸色映照的忽明忽暗。

听见邓布利多近乎叹息一般的问题，角落里的一道黑影动了动，走出了黑暗，来到了烛光下。

“事情已经生了，我的意见真的重要么，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掀了掀嘴唇，凉凉的反问道。

“西弗，我知道你怪我，可我并没有想要伤害哈利。”邓布利多沉默着，艰涩道：“这次……是个意外。”

“是老了吗？”斯内普忽然问道：“一直胸有成竹的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长、‘最伟大的白巫师’，也会有失手的时候？”

“……或许吧。”邓布利多翻开双手的手掌，怔怔的看着，上面已经布满了皱纹，青筋鼓起……再也不是年少时牵着妹妹玩耍的那只手了。

也许早就不是了，他无法原谅自己。

“金妮……是个好孩子，虽然无意中做了错事，但她勇于承担错误，我交给了她一个任务……很简单的任务，她只需要安静的昏迷就好了，不会受到任何伤害。”邓布利多也不在乎斯内普有没有在听，径直诉说了起来。

“我在她身上施了保护咒，不会有人伤到她。”

“我带着她去了密室……口令需要蛇语，金妮的意识虽然不曾记得，但她的身体很诚实，我将她身体的记忆诱导出来，打开了密室。”

“很奇怪的一件事，我竟然学不会……也许是我没有语言天赋吧？”邓布利多自嘲的笑了一下，但他心里其实知道，这可能并不是他的问题——而是蛇语的特殊性，邓布利多猜测：它并不只是一门语言，也许还有别的作用，只是现在的蛇佬腔还没有掘出它真正的作用。

“我把金妮安置在了密室的最里面，那里有一座巨大的雕像，是个老人的样子，胡子很长，样貌丑陋……并没有现蛇怪的踪迹。”

“本来，我打算将哈利引过来，看看他在不相干的同学遇到危险时会怎么做，看看他的心中是否有爱，有没有……被污染堕落。”

“够了！”斯内普突然出声打断了邓布利多安静的叙述，嘲讽道：“照这样说的话，我这个从黑暗里出来的人，才是最该被观察试探的那个！”

“别着急，西弗，我只是看看而已，哈利也没有让我们失望，不是吗？”邓布利多安抚了一句。

“……那后来呢，你不应该一直看着哈利的吗，怎么会让他受到这么重的伤，险些死亡？！！”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是无法动摇邓布利多的。

“是意外，我被别的事情缠住了，不得不离开一会儿。”邓布利多叹息道：“我本想等我处理好之后，再让哈利进入密室，但我没料到……在金妮那里消失的日记本竟然在哈利那里，里面里德尔的残魂控制了哈利，将哈利带入了密室，才生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西弗，我知道你在为哈利担心。”邓布利多抬起头来，眼睛明亮的看着斯内普，一点也不像个过百的老人。

但是斯内普却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所以……西弗，就算为了哈利，你能再和我说说伏地魔的事情吗？”

斯内普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有什么反应，他只觉得自己内心冰冰凉凉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邓布利多校长，你并不信任我。”

话一出口，斯内普就清醒了过来，或许是在光明的这一侧呆的太久了，就连他这样阴郁的一个人，都在隐隐的奢求那些美好的品质——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所以他才会对邓布利多说出那句话……多多少少有些失落，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想什么呢，西弗勒斯，你从前可是忠诚于黑魔王的食死徒啊，邓布利多肯收留你就不错了，还想要别人的信任？

“你想知道什么？”斯内普冷静的问道，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他内心的坚冰又多了些，铸造成了一堵高墙。

“关于灵魂方面的……你知道多少？”邓布利多轻敲桌子，语气沉稳，至少表面上十分平静。

“黑魔王……我是说神秘人，他很多疑，没有人能靠近他一尺之内，他并不会和食死徒们交流心得。”斯内普慢慢说道，这样叙述一遍，也就再次回忆了一遍。

“我并不知道他的灵魂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有一段时间，他非常迫切的需要灵魂稳定剂，就在莉莉生下哈利的那一天，我还在为了他的命令熬制魔药。”在说到莉莉的时候，斯内普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灵魂稳定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邓布利多霍地起身，校长室里来回走了几圈，望着斯内普笑道：“这些就足够了，西弗，你做的很好，留下你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你应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一点也没被邓布利多的喜悦感染，依旧冷静道。

“是的，我知道。”邓布利多停在了斯内普面前，那双柔和的蓝色眼镜看着斯内普：“但是，你真的不为自己考虑一下吗？”

“莉莉是个善良的女孩，尽管学生时代的你伤害了她，但她依然把你当做朋友——她不会想要看到朋友为她伤心难过，孤独一生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