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窝生子(2/5)
且过,殊不知她跟着赫鹏程摆摊,就等于是“龙凤榜”罩着的人,要不然早被伍哥的手下给“暗办”了。袁秋华暗中每月贴补冯冰莹一千元,凭冯冰莹受教育的程度,文化的差异,和人生境界的隔阂,她无法融进主流社会,况且在广州市这个人才汇聚之地,她的“年少貌美”并不具有竞争力,她的“无赖作为”已砸了吃青春饭的本钱,惟有改行,拥有一技之长,重新做人。但要得到同行的认可,不可能一天两月就能速成,知识需要积淀,经验需要摸索。袁秋华一片好心,既是出于人道主义,也是求个心安,相信“人才”总有用武之地,至于恩与怨,并不那么重要。冯冰莹服务态度,可拽啦。如果她不认识你,那么不好意思,就一种嘴脸,爱搭不理!想买货?喜欢什么,自己随便看吧,看完开个价,合适就拿走,不开价就算了。不买货,还问东问西?直接撵客!有钱就拿,没钱就滚,别耽误老娘做生意!啥子了不起?不懂板,何必说?没眼色,说了有什么用?
旁人看不过眼,和气生财嘛,指导几句,她还不允别人插嘴,“关你屁事?”,“你管得着吗?”轻则神经过敏,否定行规,疑心生暗鬼,满脑子阴谋论,如同遭了天谴一般,重则捶胸顿足,歇斯底里,口出污言,撒泼骂街,如丧考妣实在是可笑到让人想哭,可气到让人不知该怎么骂!久而久之,人们只好听之任之,她就是不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几乎所有的事情上,她都极不识体统,整个人神神叨叨,根本就是个疯子!她白眼看人,人也不必正眼看她。人们对冯冰莹的态度,言辞间仿佛她就是神经病,活该、不争气,在她看来是相当地“怠慢”,甚至“轻视”。穷人火气大,烟锅巴劲仗大,压抑越深,反弹越大,脸色越来越臭,脾气越来越坏。
得知袁秋华不是蓝新颜的妻子,冯冰莹竟然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她在鬼市大发牢骚:老娘就是没钱。没钱,什么事也玩不转。等有了钱,这帮鬼市摆地摊的,都踩在脚下!
赫鹏程劝阻:呦呵,想得美啊!差点摔死,还做梦呢了!年轻的时候,荒唐过也挣扎过。没什么,大家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冯冰莹说:我不听,我不服,我就要比一比。蓝家有皇位要继承啊?
赫鹏程谆谆告诫:人比人气死人,别比,您真比不过!世家子弟,既能高雅,会精妙绝伦的琴棋书画,又能低俗,也会平常百姓的风土娱乐,人家活得就是那么滋润,您不一定能学得到!
冯淡莹说:我不信,不就是比我有钱吗?
赫鹏程说:真不是钱的事。就算华姐不是蓝少的妻子,蓝少的心上人,反正,肯定,绝对不是你这样的!
冯冰莹听而不闻,头也不回,赌气走了。她强忍一肚子怒火,这些人真坏,连成一气,成心挤对我,趁我危难之际,不但不帮忙,还要昧着良心,把我说得一钱不值。天天守在一旁,说大话,乱起哄,等着看我笑话呢,这叫什么?势利眼,这叫落井下石!得了,饿死也不和二道贩子打交道!她想,我一定要找个机会狠狠地报复一下这些人,杀鸡儆猴,第一个就拿袁秋华开刀!
在摊贩的眼里,古玩不是收藏品,说实话还是靠这个赚点钱,养家糊口。十年来,走街串巷,走村串户,尽管收购了大量古玩,但是大部分到手的古玩,都会在鬼市找到下一个买家,真正收藏的东西却并不多。虽然现在的生意,不是太好做,但规规矩矩地做生意,老老实实地卖真品,不搞歪门邪道,至少生活没问题。
蓝新颜春风一度,冯冰莹百发百中,居然怀孕了,死活要生下来。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冯冰莹带着一群老乡,闹到了蓝家老宅——爷爷奶奶的家里。蓝新颜当初一时荷尔蒙冲动,下半生就要为此买单。他不认账,她们一定会闹得鱼死网破,蓝家也会身败名裂。
爷爷奶奶不让冯冰莹进门:莫讹诈,你真要死,请到外面死去!
蓝家老少也不让冯冰莹进门:信口雌黄!胡说八道!踏进半步,就拿刀砍断你的脚杆!
蓝母住在老宅的隔壁,一见挺着大肚子的冯冰莹,立马乐得合不拢嘴巴,没想到儿子这么有本事,白白捡到一个老婆,媳妇这么快就来了,孙子也有了。
蓝母把冯冰莹留下,和自己一起吃住,准备好好照顾她。
老乡见冯冰莹衣食,住行,费用,皆有下落,先后就告辞了。
蓝家人不愿搭理蓝母,免得坏了心情,既不让她过问蓝家的事,她做什么事,也从来不管,话都不跟她说,完全无视了。毕竟是蓝新颜的母亲,她站起来揽事,旁人也不便说三道四,至于事情好坏,后果轻重,她不考虑,就由儿女承受了。
血溶于水,这事实,终究无法改变。生下来,就欠下无法偿还的恩情,就欠下骨肉债,不管父母怎样对儿女,儿女都得尽孝,哪怕父母无情,子女也要无条件尽孝。亲人之间终生的义务,不论你迁移多远,都无法摆脱,因而不得不屈己从家,舍己为亲,遵守相忍为安,一团和气。如果不照做,别人可以责备,自己也觉得过不去。矛盾、苦痛,就由此发端了。
蓝新颜感觉无脸见父老兄弟,央求袁秋华去阻挠。一路上,身后印着人们好奇的目光,耳边装着人们的窃窃私语。她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她能做的是为蓝新颜默默承担,不管心里如何万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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