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路人(3/4)
提防。她在图书馆里读各种书,却从没有再。袁秋华敏感聪明,眼光甚高,行事谦卑,妩媚却又透出一股冷峻,浪漫的爱情,对她来说,依然是一个传说。袁秋华有工作,有智识,有独立能力,为什么还非要找个男人捆在一起呢?除非她真的喜欢那个男人。除非婚姻真能让她幸福。她不是不相信爱情,也不是排斥婚姻,只是不愿凑合。嫁人的前提是,那个男人懂得爱,懂得经营,能够扛起婚姻的责任。这样的男人,也才能得到婚姻的滋养。绝不是在利用与欺诈中生活,你熬着,我忍着,到忍不下去了,满怀怨气,互相指责,黯然散场。
袁秋华和蓝新颜之间,年龄差距所形成的代沟隔阂,或多或少一直存在,他“好事变坏事”,“真心做错事”,将两个家族一下子卷进凶险的舆论旋涡,引起亲友的误解和指责,社会的喧嚣与诽难,加之非议困扰,被人垢病,等诸多方面的原因,俩人渐生罅隙。说的有异议,听的有歧义,传的有添乱,人和人的误解就产生了,心和心的隔阂就出现了,再也回不去从前。
本身工作的事,就焦头烂额了,加上世人的妄加评论,更是心烦意乱。袁秋华背负着骂名,又丝毫不能泄漏绝密的任务,受了诸多屈辱。
不过如果,当时的蓝新颜能了解袁秋华这种刚烈,决绝,孤傲又严苛的性格,情况可能又会不一样了。可童年“只见愁容,不闻笑声”的他,看人看事非黑即白,好人坏人泾渭分明,把自己眼中的那一半世界当成了全部,还倔强地不肯承认,且脾气又臭又大,对人对己都不饶恕,有时候难免偏激,论人评艺不留情面,以“挑错出名”,人谓“文坛啄木鸟”。他曾担任多部影视剧文学顾问,是极富传奇色彩的畅销书作者,也成了畅销书的风向标,且一度成为盗版书商“重点关照”的人物。
如今蓝新颜的书画,卖到港澳台,推荐到巴黎,纽约展销,凭的是特批的绿道“放行条”。书画作品从之前少人问津的买方市场,变成了登门求画的卖方市场,他红得炙手可热。市场追捧固然是好,但也需要驾驭名利的能力。处理得当,步步登高,处理不当,折价损名。自古以来,成大事者就不能吝惜钱财,洒洒水啦,这年头办事哪有不花钱,不花钱谁给你真心办事。可蓝新颜真相信,一切成就皆源自他的盖世才华,当然认为袁秋华仅仅是给他打工。真正的文艺圈就那么大,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尽人皆知。说起情报工作,在这个圈子里混的人都有自己获得消息的渠道。扮猪吃虎,装猪吃象,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老汉们历经改朝换代,可是人精里的人精,什么世面没见过?个个都是千年狐狸精,没必要摆什么聊斋,看在眼里,也不会当面说破,私下里默契配合,就顺水推舟。蓝新颜和袁秋华闹僵,前辈背后议论道,“他这个人是很不实际的,浪漫的,幻想的,热情的,有时甚至是天真的,不成熟的”。
袁秋华不愿被人看笑话,继续维护表面的师生和气。每写新作,她必拿给蓝新颜把关,他称赞了几句,她照例一番谦辞,他忍了三分钟,最终沉着脸发作道,“华姐,你知道吗?我的称赞是不容易的”!她心里纵使有一万匹草泥马奔过,也会弯腰行礼,场面上也是一脸谦逊的笑意,“蓝老师,您批评的是,您指出了我小说中最大的问题。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下回写小说,我一定克服这个问题。谢谢、谢谢,万分感谢!”
如果仅仅只是道不同不与为谋,情不容不可以共事,倒也罢了。当然,如果只是这类辩论,也未尝不可,袁秋华肯定也不至于对蓝新颜有意见,真理越辨越明嘛,适当的争辩是好事——本来两人的文学理念就很不相同。
女作家声名鹊起,他想趁热打铁,挽留她,然而无数看客的鼓噪,当众嘲弄,及恶毒的诽谤,让她无路可退,忍无可忍,“年轻人,你欺骗不得,她会随时随地甩脸子走人啊”!他呵护的意图泡了汤,态度就是一种高高在上的状况,你急不急啊?自以为她是自卑才拒绝,实际上她确实比他愈加的优秀,你气不气啊况且要挟“大人”,咆哮公堂,绝对结不出什么好果,反倒将她推入炼狱般的“八卦”炉。或许他像个不讲理的“怨妇”一样,真不在乎这点钱,在乎的是自己的面子。可能像蓝母常说“不惜后果,就要出口恶气”,既然你让我痛苦,那我也让你难过,你把我当坏人,我看你是小人。流言蛮语满天飞,好像他并非要保护她,而是要把自己与此事抛开关系,似乎是为了报复,他要把她的名声搞臭,让她名誉扫地,令她颜面尽失!
他说:你在躲,躲什么呢?你不干净吗?
她说:我只是找个清静的地方,想一想。
他说:累吗
她说:当然累,快要累死了。
他说:这么累,干嘛不放手
她说:你告诉我,能放手么
他说:只看你肯不肯?
她说:对于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做不到感谢,也不会原谅,更不会仇恨,我只能做到不报复。
他说:法不责众啊,不怕真小人,就怕假好人。表面爱你的人,却在背后捅你一刀,越是相信的人,伤也越深!但你却不敢相信,是他在伤害你!
她说:古训道,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人恶人怕,天不怕,人算不如天算啊!
他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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