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3/5)
和经验,都有限,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肩上扛着整个家族的荣辱与兴败啊!她还需要一棵大树靠一靠呢。正如自己的身世一般,父母是省城下乡知青,回城后又离异,再各组家庭,三岁被双亲遗弃在乡村,孤苦伶仃无人问津,是袁家收养,并抚养长大。成人后,原本可以脱离关联,独立自主,可不管别人如何看,袁家怎么不图报答,自己心里却过不去这“忘恩负义”的关!这辈子都和袁家捆绑在一起,患难与共,骨肉相连啊!看着蓝新颜酒后失态,可怜兮兮的样子,要真说出来,于心不忍呐。说到最后,蓝新颜直接冲进卫生间,爬在马桶开吐了,完全没有白天那种纵横文坛商界的天才样子。灿烂夺目的喧闹背后,是极端的孤寂与落寞。吐完,像霜打的茄子,又焉又软,靠墙瘫坐,双泪直流。这可怜的娃,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呀?
袁哲学进去搀扶,看见他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眼神迷茫,目光浑浊,像个梦游人。尤其是嘴唇出现了很明显的暗红色血纹,最显眼的莫过于两个黑眼圈,像是烟酒应酬过度,再加几天几夜没睡觉。喝醉酒的人,控制不住情绪,不应该啊?蓝少虽没妻子,但他不缺女人呀,逢场作戏多了,他说真心,是真爱,华姐不敢信呢。视感情为游戏,玩弄女人,终被感情玩耍啊!李公子说过,皇宫争权,伎院图利,最无情无义,是天下一等一的凶险所在。蓝少不会又闯下泼天祸事?
看了蓝新颜一眼,袁哲学感觉心沉甸甸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遇这样境况,恐怕会疯掉。可不是嘛,得不到的永远在思念,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也许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诉说的对象,说了能懂,又能宽慰的知已,憋闷就释放出来了,并不一定非要美好的结果。可他这是索取,不是付出,就算他付出,华姐也不会接受。因为神秘而靠近,因为熟悉而疏远,女人彻底地懂得一个男人之后,是不会爱他的。蓝新颜家底厚,条件好,fēng_liú潇洒,可能那些穷怕了,窘疯了的女人,巴不得攀附,嫁给有钱少爷,妖精个个漂亮,围着唐僧打转,娇娆妩媚,风情万种,不还是要吃唐僧肉吗?可华姐原本出于豪门,蓝家几亿房产还真不上心,不说“富不过三代,贵不过四世”的守业规律,单论蓝少的命相,圆觉法师说过,“蓝少面相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玄机,三角眼、尖下巴、稍微有些鹰钩鼻子,主他一生中遇到的桃花劫颇多;额头凸、眉凸、肉不遮骨、嘴唇上厚下薄、颧骨低踏,主他伤官克官,地空地缺,子嗣不立;双耳招风、眉毛散乱、人中陷短,主他一生孤舛,六亲无靠,且天虚旬空,不长寿。这人,抖小机灵,耍小聪明,却成不了大事。你可以重用,但不堪大用。”况且华姐不做“傻白甜”,知进退,不用情伤别人,懂止损,不为情所伤,掌控着人生的方向盘。
袁哲学便给袁秋华打电话:华姐哦,姨娘娘,姑奶奶,你离开许久了,未能见面,鄙人呐,着实想你得紧啊!
袁秋华说:你丫的,别扯淡,说正事。
袁哲学说:额,确实有点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
袁秋华说:有屁快放!啥事?非我不可的。
袁哲学说:来了,你就知道了嘛。
袁秋华赶到:小子喽,你这样的做法,鸡贼!
袁哲学跟她说:你快去吧,蓝少不行了,他只听你的。
袁秋华问:怎么不行了?干嘛呢。
袁哲学说:他在我这请客,喝醉了,霸占大堂卫生间,影响到我们的工作。没法,只有找你来劝。
袁秋华问:喝醉,是因为什么事?嗬,人呢。
袁哲学说:嚯,叽哩咕噜的,鬼知道呢。
袁秋华有些不爽了:三更半夜,你把我叫来,为了看一醉鬼?呦嘿,逗人玩,也不是这么逗的吧?
蓝新颜拿着纸杯当话筒,在放声高歌: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我为你,我为你,什么都愿意。我想念你的笑,我想念你白色袜子,还有你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
袁秋华进卫生间,蹲在他面前:蓝哥呀,你咋了?亲哥呐,你怎么了嘛?哎呦喂,这是要唱哪出戏?武松打虎吗?我踩扁你!
刚刚袁秋华在众人面前,说话直截了当,做事干脆利落,就是一个假小子。但她一看见蓝新颜,立即像一个小女生,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睫毛忽闪着放电,眼神纯净明丽,清澈透亮,说话轻柔酥软,语调甜美空灵,嗲声嗲气的。
蓝新颜站起来,就要牵她的手,抱抱她,但是却被袁秋华甩开了,跺着脚生气了:讨厌啦!你看看嘛,你这样哦,一天到晚,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想闹哪样?
蓝新颜眯缝着眼,笑一笑,脱口而出:如果你愿意嫁我,不爱我,我也愿意!
袁秋华耸肩,双手抖开,在额头环抱似圈,合掌,立胸前,作祈祷状,轻言细语地说:阿弥佗佛,善哉,善哉!施主,你还不如,赐贫尼三尺白绫,死得光荣!哇呀呀,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恩将仇报哩。唉呀喂,这年头呐,好人果然是嘛,做不得啊!
在蓝新颜面前,袁秋华简直变了一个人,从豪放广博,转为内敛缜密,稀奇独特的想法,古灵精怪的作派,总带给人意想不到,却又惊喜的结果。这鬼丫头,娇滴滴,憨态可掬,撒娇嗔怪,以柔克刚,那媚眼一抛一种风情,那姿态一摆一种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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