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3/4)
急信件,本来只以为是寻常,所以在这日洗漱之后才靠着床打开,兴致很高地等着从他乏善可陈的描述中,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的消息,不想这一看,大惊失色,当即捶床怒斥:“胡闹!”/p外面轮值的侍卫听到他的怒吼,在外面小声询问一句:“大将军?”/p
苏安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没事。”/p
算算行程,还有十日左右她也该到了,在恼怒她自作主张的同时,苏安心里也有小小的兴奋莫名冒出。/p
“等来了跟你好好算账!”苏安咬牙自言自语道,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古微微蔫头耷脑被训,又咬着嘴唇偷偷不服气的小样子,心里有些发痒。/p
“阿嚏!”千里之外的古微微打了一个喷嚏,掏出手绢一边擤鼻涕一边道,“定是表哥在骂我呢。”/p
水沉从竹筒里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道:“姑娘不说自己今日在外面走太长时间,受了风寒,反而冤枉将军……”/p
古微微撇嘴反驳道:“太阳那么好,我今日就是好奇了些,想看看他们运的都是什么东西,有没有可以找来做好吃的罢了。”/p
走了这么多天,干粮吃了太多,虽然偶尔也有她自己带的肉干之类换换口味解解馋,可是始终还是觉得想吃点不一样的,所以今天她就借着走路的功夫,看了下前后几十辆车运的东西。/p
有精米糙米,有杂面白面,有豆油,有菜干,还有草料,据说后面还有一些家禽,不少的羊,是用来犒军的。/p
军队庞大,其实也就够打一顿牙祭的。/p
当然,因为运送粮草的队伍实在过长,家禽那些古微微就没看到,虽然她有些好奇,怎么赶着这些活的东西上路。/p
“不对,不对。”有什么念头在古微微头脑中划过,她摇头说道。/p
水沉正要问她怎么了,就见古微微严肃地对苏合说:“苏合,你去,把隋易叫来,就说我有急事。”/p
苏合立即称是,翻身下车。/p
水沉见她双眉紧蹙,眸光亦是十分冷厉严肃,沉默地跪坐在一边,不敢发声扰乱她思路。/p
隋易正带人前后巡视粮车,见苏合匆匆来报,吩咐手下道:“你们继续,我去去就来。”/p
“姑娘,可有吩咐?”隋易站在车外,小声恭谨地问道。/p
“隋易,你上车来说。”古微微声音冷静自持,不复往日甜美嬉笑的腔调。/p
隋易顿了下,没有多犹豫,掀开帘子探身进了马车里。/p
马车角落里点着紫苏油灯,把不大的空间照亮,古微微坐在正中,面色严肃,冲外面道:“水沉,你和苏合去外面守着,别让人靠近马车,我有话跟隋易说。”/p
水沉没有迟疑,握着长剑,跨出马车。/p
马车里只剩下古微微和隋易两人。/p
隋易不敢抬头望她,低头轻声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吗?”/p
他想,也许是古微微想提什么要求,不好意思当着别人面提?/p
古微微说:“这几总觉得有些
不对劲,有人在暗中窥视我……”/p
隋易大惊:“姑娘怎么不早说?”/p
古微微摆摆手:“我让水沉和苏合看了,并没有发现。我想也许只是我多心了,也不想给你添乱,所以没提。不过今下去走走,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找你来说说,若是是我多想最好。若是,”她顿了下,口气有些变冷,“若是有人想趁机做些什么,你要提早防备才是。”/p
隋易对古微微,向来佩服的紧。不仅有救命之恩在前,她行事自有章程准则,进退有度,看似行事大开大合,其实心细如发,最有主意,这也让他发自内心的佩服。/p
“姑娘快请讲。”/p
古微微道:“运粮的讲究我不懂。只我今日所见,为什么粮食和草料、豆油之类,不是分开运送,而是穿插间隔来运送?从前也是这般?”/p
隋易不解,道:“粮车装什么,都是巴家的人在弄,我们也有人去监工,防止他们以次充好,以少充多。至于只运送次序,却没有太大讲究。姑娘的意思是?”/p
古微微道:“我对兵法所知浅薄,但是也知道,有许多战役,都是粮草争夺。因为粮草难以搬走,所以即使偷袭,一般都是烧粮草。这次运送的粮草这般布置,易燃和不易燃的混放,若是有奸细混了进来,想浑水摸鱼做些什么,可有可能?”/p
隋易心神巨震,太过震惊之下,没有说话。/p
古微微继续道:“但是也可能只是偶然,我遇到这一段是这样混杂的。你下去不动声色派人查看一番,若都是如此,恐怕有大问题。巴家生意做这么大,南北易货,自有章程,不会如此混乱,不管是清点还是管理,都太过困难。”/p
隋易拱手真诚道:“多谢姑娘提点,是属下忽视了。若有问题,属下回去后自向将军请罪。”/p
古微微忙摆摆手:“我也就是无意中觉得有些不对头的。你本就是表哥的侍卫,随他出入战场。这些日子又时时防着有人劫军粮,日夜难安。这些琐碎的小事,哪能事无巨细,都放在心上?你赶紧去查看下,最好是我多疑了。若不是,那只管盯着草料、豆油这些易燃的东西,想动手脚的,早晚能露出马脚。巴家没有胆量敢跟朝廷作对,对方也怕泄露,那么混进来的,不会是很多人,上千人中有几十个也顶天了……”/p
古微微冷静地一一分析道。/p
隋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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