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1/2)
古微微想了想,好像没有要补充的了,于是看着她说道:“就这么多,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对我说。”
阿媛连忙说:“奴……我不敢,姑娘考虑得如此周全,我再提要求,岂不是太不惜福知足?只一样,我自己回去跟婆婆说,不敢再麻烦春花嫂子。”
古微微点点头,从旁边的笸箩里数出五十个铜板递给她,调皮地眨着眼睛说:“给她这个,估计能更快同意,就说这是预支五天的工钱,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要了。估计她舍不得钱。你这就回去吧,把衣服收拾一下,把虎子抱来,被褥什么的,这里都有。”她拍着炕上厚厚的几床棉被,“太好了,这样晚上我就不用再害怕了。”
阿媛没有再推辞,行礼后双手接过铜板,后退着出去。
听她关外面大门,古微微没有形象地往铺着厚厚褥子的炕上一躺:做好事,心情也挺舒畅的,不过这个阿媛,礼数太多了,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很快,阿媛抱着虎子来了,只带了一个薄薄的小包袱,看起来就没有什么冬天的大厚衣服。
尽管古微微一再拒绝,阿媛还是让虎子给她磕头行礼。
“姑娘仁善,但是规矩就是规矩,他得知道他的本分。”阿媛很坚持。
这是她所受的教育,她的三观,根深蒂固。所以古微微也就由着她去了,随手抓了几个钱塞到虎子兜里。
虎子看看阿媛,见阿媛点头才敢收下。
“走,我们做饭去。”
“姑娘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做。”阿媛诚惶诚恐地说,“我既然来了,哪里还有让姑娘下厨的道理?”
古微微笑着摸摸虎子的头:“你刚来,不知道我口味,我教你做。等你把我会做的菜都学会了,我就都交给你。”
虎子见她和善,壮着胆子说:“大姑娘,我给你烧火,在家里我也给祖母烧过火。”
“不可妄语。”阿媛板起脸,又对古微微解释道,“那都是婆婆哄着他玩儿。不懂规矩,让姑娘见笑了。”
古微微不以为然的说:“几岁的小豆丁,天真烂漫,有什么不好?何必拘着他,我这里也不是大户人家,规矩什么的,不用时时挂在嘴边。虎子,走,我给你做好吃的去。”
阿媛来了之后,古微微就没那么累了。
一则村民们过了凑热闹的时候,一天一两个患者算正常的,二来阿媛实在是太勤奋了,家里的每一处都被她擦得一尘不染,她最经常的状态就是拿着抹布,在地上的家具上蹭来蹭去。
“阿媛,行了,再擦柜子都让你擦坏了。”古微微坐在炕上招招手,“来,给我看看这几个字摹得怎么样?”
阿媛放下抹布,净了手,才站在炕边替她看字。
“姑娘进步神速,”阿媛在她面前,脸上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古微微总觉得她这样太累,她也习惯了她讲话的方式,所以她在静静地等着她的“不过”。
果然,“不过,姑娘的捺,力度不够,斧凿痕迹略重,您看这样是不是更好一些?”说着,阿媛示范了一遍。
“嗯,我再来试试……”
“姑娘这次写得很好,不过……”
这是两人相处的常态,不过有时候阿媛指点的内容变成了针线,还有时候变成了仪态。
关于学习仪态这事,是阿媛说服古微微的。
“大姑娘,我知道你心气高,未必想靠男人。”阿媛说。
听她如此说,古微微吃惊地看了她一眼,她这点都能参透?果然比苏安、刘辛他们强很多。
阿媛看她愕然的样子,会心一笑,扶了扶她梳得一根乱发都没有的鬓角,眼神陷入回忆的浅浅怅惘:“我以前伺候过一位三姑娘,也是年少志高,天天把不嫁人挂在嘴边。不同的是三姑娘想考状元,姑娘您是想悬壶济世罢了。”
不过,那三姑娘不过嘴头说说,您却是真的想这么做,而且确实内心深处并不依赖任何人。这句话,阿媛没有说。想起往事,她的水眸不由沾染了一丝愁怨。往事已矣,可是伤痕估计到死,都愈合不了。可是那府里,也没人在乎,一个小丫鬟的伤痕,她自嘲地想。
“做姑娘的时候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做了人家媳妇儿,即使是豪门权贵家,媳妇儿要做的事情,要守的规矩也太多,所以很多姑娘都有不嫁人的想头,但也就是想想罢了。姑娘是真的,我知道。”阿媛压抑住埋藏在心底,蠢蠢欲动的负面情绪,笑着说道。“可是姑娘要做大靖朝第一女医,将来肯定要给达官显贵、巨贾名流看病,学礼仪不是为了取悦他们,而是不被他们看轻。”
古微微不算固执,两世都信奉“听人劝、吃饱饭”和“技多不压身”,所以也就跟着她学了一些行起坐卧的规矩、仪态。好在阿媛并不严厉,也不苛刻,所以学习过程虽然累些,但是也算快乐。
越相处下来,古微微就越发现阿媛像一本古代女子典范百科全书,而且是vip版本的。她到底是何等高门的丫鬟,才能如此优秀,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若不是她拒绝,阿媛是要教她弹琴的。
而古微微能教给她的,除了认识草药外,只有自制扑克玩的“跑得快”,想想真是无比汗颜。
其实,在阿媛心里,也是无比敬佩古微微的。
她见识过形形色色的贵女,或贞静贤淑,或活泼灿烂,或才思敏捷,或长袖善舞,甚至还见过潇洒如同男儿,骑马武术皆精的女中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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