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2)
皇帝让钟毓在他身旁坐下,也没有什么吩咐,似乎只是想同自己这个儿子多亲近一番,时不时的还向她投喂点水果点心什么的。
钟毓本就不太爱别人对她这般亲昵,实在是不堪其扰。她眼神四处乱瞄企图找个人来解救自己。
这首选之人当然是太子了,然而太子这会儿被皇帝的偏颇气的不行,决定眼不见为净,端起酒杯去和一些大臣打交道了。钟毓无奈,只好把视线下面移了一些,正好就看到了独自坐在座位上饮酒的三皇子。
说起三皇子其实也是个有故事的人。这位三皇子出身虽比不上太子高贵,也没有钟毓这般受宠,然而也是实打实的手里头有些实权的皇子。他的生母贤妃是当朝辅国大将军的嫡长女,虽说如今朝中重文轻武,但是手头实打实有着兵权的一位大将军,一些文臣们也只敢耍耍嘴皮子功夫,可不敢得罪那位杀人如麻的大将军。
原身同这位三皇子素无来往,钟毓就更加不熟悉了,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这位三皇兄。或许是因为外祖父是武将的缘故,他的脸庞轮廓十分凌厉,鼻梁挺拔极其英气,还有着一对让钟毓都艳羡不已的浓眉。
钟毓刚刚来到这里养伤的那段时间,在御花园里头撞见过贤妃,那贤妃的长相也是偏英气那一挂的,在后宫大多柔弱美人中极其的打眼。不过那个时候她因为修为全废的缘故心下纷乱,所以也没有同贤妃打过招呼。
皇帝察觉到儿子的分心,也顺着她的眼神往下看了一眼,见她是盯着钟恪于是道:“你素来与太子亲厚,对其他人不假辞色,其实你的一些兄弟姊妹都很想同你说说话。”自己的儿子性子孤僻易怒,他这个做父皇的心头也不好受。怪只怪他的爱妃走的太早,丢下毓儿就离开了。
皇帝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天生性子就古怪,其实不然。原身本来也是活泼开朗的玉雪聪明的,但是因为女儿身的关系,一直被之前抚养她的宫女拘禁着,除开皇帝偶尔探望的时候能出去转转,其余时候都待在偌大的宫殿中。
关于幼时的记忆其实钟毓接收的也有些迷迷糊糊,不过可以知道的是,那宫女嘴上说着是为她好,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把控原身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愧疚的缘故,每年到了欣贵妃的忌日,那个宫女就会在大殿中虔诚的跪上一整日,而原身就是在她十岁那年寻到了机会,直接用殿中的白绫勒死这名宫女,随后又伪装成了她是上吊自缢的场景。
陈矩就是在那名宫女身死之后才拨来她的身边的。
原身至死接触的人的寥寥无几,自然分辨不出什么善恶好坏,只觉得凡事依着他的皇上和太子是天底下最最好的,所以在她的感情中也最偏向这两人,当然,也最听着两人的话。
皇帝见她失神以为是她胆怯,毕竟恪儿平日里表现的实在是太严肃了些。于是皇帝轻轻推了她一把,眼神中满是鼓励,“去同你三皇兄说说话吧。”
钟毓回过神,有了正大光明离开的借口,直接端了酒杯准备朝着钟恪走去。只是刚起身就又被皇帝给喊住了,“你年纪小,不许喝酒。”
钟恪在朝中的确有些受人轻视,太子身边来敬酒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结果他这边却是冷清的很。钟毓捏着酒杯走到了他的面前,“三皇兄。”钟恪抬眸,对上了钟毓的眼。
他今年已经十七,已经在宫外另立了府邸,对于这个在不甚熟悉的六皇弟,也只是认识而已。当年欣贵妃盛宠一时,那时他已记事,在御花园撞见过贵妃几回,只记得对方十分柔弱,相貌也是清雅脱俗,怎么如今生下的皇子这般的......这般的明艳妖异。
钟毓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见他没有回应,又捧了酒杯上前,“臣弟敬三皇兄一杯。”
钟恪接过酒杯,随即想到面前这人与太子交好,虽然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地在酒里下毒,但是放些会让人出丑的药也不是不可能的。这样想着,他又重新把那杯子给放下去了。
“六皇弟好意皇兄心领了,只是刚才一个人喝多了,再喝下去怕是要失态了。”钟恪轻飘飘地寻了个借口来挡。
在京中听多了温言软语,猛然一听到这样沉稳硬朗的声音还真是让人心头一动,钟毓本来是想借着他的手脱离皇帝的视线,眼下也生了几分结交的心思。
她不是原身那种只凭着感情做事的人,她有理性,理的出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太子对她实在太好,好的让人无端地觉得这其中有些问题。要说什么兄弟情谊,他们又不是一母所出,太子实在是没有理由对她这样好。
钟毓也没有勉强他,看着他边上的空位道:“三皇兄我能同你坐在一起吗?”
她如今十三岁,恰巧是要开始变声的时候,往常接触惯了的人听着声音倒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但是钟恪同她可从来没有什么交集,猛然听到这个声音只觉得十分女气。
长的女气也就算了,就连嗓音都同女人一般,钟恪只觉得十分不喜。男人就该有男人的姿态,朝中涂脂抹粉的那群男人恰恰是他最为厌恶的。
不过好歹算是兄弟,钟恪也给了面子让她坐在他的身边,两人你问一句我答一句,倒是交流的还算是融洽。太子眼神往这边掠过,随即就端了酒杯走了过来,“毓儿,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同三皇弟交好了?”
太子过来,钟恪自然不能不行礼,受了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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