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1/2)
“微臣秦恕参见六殿下。”
“免礼。”钟毓搀了秦恕起身,嘴上说道:“今日书院休假,本宫见子楚没有寻到马车,就顺路送他回来,顺便再过来拜访一下秦大人。”
他并不知道秦子楚要回来的消息,府中也没有人向他禀告过,应当是有人压下了此事,故意没有派人去书院接子楚。秦恕擦了擦额角的汗,“让六殿下见笑了,若是殿下无事的话,待会儿就在用午膳吧。”
“正好,本宫也是这样打算的。”钟毓也毫不客气地应了。
既然六殿下要参观,秦恕自然是要作陪的,两人随意交谈了几句,路过花园的时候遇见了好些仆从,都规规矩矩地朝着几人行了礼。钟毓状似无意地说:“这进了内宅果然同外府是不太一样的。”
秦恕没有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虚心请教,“殿下这是何意,恕臣未曾理解。”
钟毓就把刚才在门口的所见所闻给概括了一遍。既然决定要帮子楚一把,自然就是要帮到底了。
秦子楚在她身后听着,心中莫名起了一些暖意。原来他知道自己邀他进府目的不纯,可是他非但没有怪他,反而还想要借秦恕的手来惩治那些奴仆......他是不是傻啊,被人利用了还要眼巴巴的凑上去。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自己他才会这么做的也说不一定,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亲口承认过是喜欢他的。
秦恕听完之后已经是怒不可遏,“真是岂有此理,我们秦府怎么会出现这样没有上下尊卑的狗奴才!”
“秦大人生气也是常理,本宫当时看着也被气的不行,也就是子楚大度,不计较这些事情罢了。”
要是这样秦恕还没有听懂这位六皇子的言外之意的话,那他可就真是白当这个官了。“是臣治家不严,还望殿下恕罪。不过殿下放心,臣待会儿就会彻查此事,定要给子楚一个说法。”
钟毓往秦子楚的方向看了一眼,轻轻笑了笑,“都说了是你的家事了,本宫有什么好怪罪你的。只是子楚乃是本宫同窗好友,本宫就是见不得别人欺侮他罢了。”
秦子楚憋着笑,赶忙上前道:“殿下言重了,秦大人待子楚如亲子,若不是秦大人收留,子楚哪里能活的下去,又哪里能进岭南书院遇上殿下?不过是几个不长眼的奴才,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既然子楚都这样说了,那本宫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听到钟毓松口,秦恕这才微微喘了口气。他的确不怎么插手内宅事务,但是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也是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了!
结束了这个话题,钟毓就把心思全都放在了这府中的景致上。虽说比着宫里是差了那么一些,但是作为一个臣子的府邸,实在是说的上是奢华了。不愧是江淮第一皇商,秦家的确是底蕴丰厚了。
秦恕小心地把人捧着,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这位六殿下的不快。他是朝臣,对于皇上的一些事情自然是比旁人要多了解几分的。钟毓的生母欣贵妃当年可是宠冠后宫,据说这个封号是因为皇上一见着她就欢欣喜爱,这才特意赐了这个封号。又因为此字和心字同音,宫里头都说这位欣贵妃就是皇上的心尖人。
只是红颜薄命,欣贵人生下一对龙凤胎之后就亏空了身子,后来的那位小公主都没有熬过百日就这样夭折了,欣贵妃日日以泪洗面,最后积郁成疾撒手人寰。临终的遗言据说是恳求皇上让她的贴身侍女来照顾钟毓。
按照常理来说母妃逝世,皇子公主要么过继到皇后膝下抚养,要么报给其他没有子嗣的后妃来带,可是钟毓却不同,他是被一个宫女给带大的。
然而这位宫女在六殿下十岁的时候就自裁了,当日正是欣贵妃的忌日,皇帝感念她对欣贵妃情深义重,特还破格将人下了葬。
不过即使是失了庇护,宫中上下却没有人敢小瞧怠慢这位六殿下。就算是宫女带大的又怎样,皇上每次一来后宫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他。皇上就是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最大的庇护。
但凡他过的稍有不如意皇上便会直接去找皇后问责,皇后简直就是有苦难言。只能万事都依着对方,好东西都紧着对方。不求六皇子能记着自己的恩情,只求他不在皇上面前倒打一耙。
钟毓不知道秦恕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和对方逛了这么久的园子她也有些累了,“秦大人,接下来就让子楚再带本宫转转吧,您先去忙您的。”
秦恕正愁没有借口脱身,这下听到钟毓这样说十分配合地就开了口;“既如此那倒是我再请殿下一同去大厅用膳。”
“劳烦秦大人了。”
“殿下哪里的话,殿下能在微臣府中用膳,是微臣上辈子修来的服气。”说完他又叮嘱了秦子楚几句,让他千万不要再犯譬如像“让六殿下在门外等人”那样的蠢事了。
等秦恕离开之后,秦子楚朝她笑道:“阿毓今日表现实在令我吃惊。”
“怎么,难道子楚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对吗?”她以前能当上玉子峰的峰主,除开一身高深修为,自然也有她的聪慧手段在。一个宗门一座主峰,可不是只靠一个大能撑起来的。只是她后头愈发沉迷修炼,逐渐放权不怎么管事了而已。
秦子楚:“只是受之有愧罢了,我想借殿下的势,殿下不但不怪我,反而在伯父面前替我出头,子楚实在不知该如何感激殿下了。”
钟毓:“在书院子楚也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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