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1/2)
苏子卿在第二天晨时,不必人喊,她自己就条件反射地爬起来了。这是苏子卿每日早起上早朝时养成的习惯。然后别了李昭仁,就同太傅一起入宫去上早朝了。
知道李昭仁不识东宫的路,也好脸面不愿让别人知道他路痴的事。苏子卿以护送为由,让贺府令了几个下人护送他回了东宫。
苏子卿自宴会上,于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突然离席,这不知是失了多大的礼数。皇帝当日即恼怒,于是第二日苏子卿刚踏人宫门,便被皇帝便差人将叫到了御书房中。
苏子卿走进殿里,懒懒散散地跪下,待皇帝拍案一声怒喝,才知父皇是生了气,接而战战兢兢地规正了姿态。
“简直是越发不像话!”皇帝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苏子卿,甚为头疼地扶着额,想了想,却还是说道:“罢了罢了,你向来混账,朕也管不得,管不了,更强迫不了你什么。朕已经差人向三皇子对你突然离席的事找了个借口,将你今日的功课全都推了。你现在,务必要将功折罪。”
苏子卿小心翼翼地道:“儿臣该如何将功折罪......还请父皇明示。”
.........
水榭轩雅,庭廊逶迤,长桥如虹横亘碧波之上。松柏添了苍然,秋菊更增淡雅。
此时苏子卿身在御花园,已经按照父皇的安排,与那日宴会上所见到的男子,也就是东周的三皇子见了面。
皇帝的贴身太监特地挥退了所有宫人,然后自己也退下,独留下苏子卿跟是三皇子,让两人单独相处。
对面那人长地尚可,清秀俊雅,带着南方男子的温润,又携了皇室所独有的高贵和疏离。其实对于大多数女子来说,这种男人只要不丑——凭他们的身份,就足以让一众待婚的女子趋之若鹜了。
明明心里已经僵硬地不行的苏子卿,却还是要对对面的人强挤出笑来。看对面的三皇子对自己一脸冷漠,为了避免冷场的尴尬,苏子卿只得预先开口:“不知三皇子...国内年前的收成如何?”
话一说出口,苏子卿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这算什么话?!哪有没事就问人家国内的收成的?
对面的三皇子只是淡淡道:“尚可。”
“那...妻妾可还和穆?”
......苏子卿感觉自己越说越乱,这都扯到了哪儿去了?!
三皇子又还是那个死样子,不冷不热地道:“并无妻妾。”
苏子卿初见李昭仁时,李昭仁也是很冷漠的,但苏子卿在李昭仁面前就是有滔滔不绝的话可以说。李昭仁虽冷,却是那种有些可爱的外冷内热。他装作烦苏子卿,但苏子卿跟他说话却是能听进耳里并思量的。有时明明就是被苏子卿的话逗乐了,硬是要打死不承认。
可这三皇子,跟他说什么都像是在对牛弹琴,并苦苦恳求压根儿就不理自己的牛对自己回眸,这无异于是在犯贱。苏子卿虽然阔噪,却也不是没脸没皮。别人拿冷脸对她,冷心对她,苏子卿就是再一厢情愿,也煽不出什么火来。
更何况苏子卿本来就不情愿。
而且,自己身份又不比他低,凭什么他可以对自己甩脸子??
苏子卿仰天翻了个白眼,干脆破罐子破摔地缄了口,同时心里腹诽:你冷我也冷!看看谁先比谁尴尬!
苏子卿这一沉默,三皇子反倒心里纳闷,破天荒地地看了苏子卿一眼。
看着三皇子带着疑惑的神情,苏子卿突然有些生气:这么看着她干什么?你当天下所有人都得理所当然地贴着你吗?
苏子卿正不耐烦着,突然就听三皇子说道:“你也是被父皇逼迫......才不情愿地来此见我的?”
苏子卿没有还憨傻到被个陌生人拆穿心事,就完全和盘托出一切的。苏子卿于是假做高贵冷艳地一抿茶,然后冷冷道:“三皇子何出此言?孤是有哪里不情愿了?而且你这话问地太过逾矩和唐突了。”你又不是我的谁!
“且,即使这不是人前,三皇子作为一个异国皇子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吧?请称孤为‘皇太女’,而不是‘你’。”
三皇子闻言,却是低低一笑,苏子卿心里炸毛:呸!笑你丫个头啊!
额....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教过自己说脏话,身边的人也都文雅,自己都能无师自通......
“原本来这大晏,我是不愿意的。”三皇子道,苏子卿心说:你愿不愿意关我毛事??
“我已有心悦之人,还望皇太女,莫要再对我,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谁对你有非分之想了!孤一点也不关心你到底爱谁!
苏子卿差点掀翻桌子。
“你我暂且在这里,坐个一个半时辰,就各种散了吧,算是对你我身边的人,都有了交代。”
三皇子说完,苏子卿已垮了一张脸,还要跟面前这个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坐一个半时辰啊......仁儿会生气吗?
闷坐了一上午,总算熬到了头,回去见了父皇,父皇这才满意,允许苏子卿今日提前回去东宫。
苏子卿仍然记得自己昨夜在雨中跟李昭仁承诺过的,要让人给他做些衣服。因此一回到府邸,苏子卿就特意叫人去京中有名的衣坊云想坊中请来了裁缝师傅来为李昭仁量身做衣,而不是东宫里的内直局。
苏子卿觉得李昭仁更适合那种适当华贵,飘逸而又兼稳重的衣装。宫里的衣服太过富贵华丽,穿到他身上反倒要显俗了。且身上的衣服华贵了,有时是会让人无措,不知该如何伸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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