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王霸之事(2/3)

上行下效，上官都是如此，那些下面的士卒、军吏自然也是有样学样，至于那什么训练、守卫，都是敷衍了事，这城头上、城门前的士卒们也都是一个个懒散得很，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唠嗑，连各自的长枪、刀刃也都丢在一旁，也不知道有没有生锈，只怕是连丢了都不知道。而这些士卒们聚在一起，聊来聊去，自然也就慢慢将话题聊到了最近的襄阳之战。

“你们说，这赵使君攻占了咱们荆州之后，是不是就该成为新的荆州牧了？”

“不可能吧！这州牧之职可是朝廷下旨才能任命的！再说了，那赵使君之前可还是担着豫州牧呢，又怎么可能又跑来担任荆州牧？”

“那就干脆一起担着呗！听说豫州那边，自从赵使君担任州牧之后，那百姓们的日子可是过得滋润得多了！那些士族子弟也不敢作威作福，哪里像我们这里......”

“嘘！说话小声点！你不要命了！敢说这样的话？”

赵青在这些平头百姓当中的名声还算是不错的，特别是赵青对待那些士族强硬的态度和手段，也是颇受这些寒门百姓的欢迎。巫县虽然只是一个小县城，但这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城内也是有两个士族。当然，这两个士族不可能和那蔡家、蒯家相提并论，最多只是一个有点传承的官宦家族罢了，但在这小小的县城，却已经是很了不得的存在了！

这两个士族一个姓吴，一个姓秦，都是在这巫县植根数十年的士族，其中那姓吴的士族都还算不错，可那秦家却是在这巫县出了名的霸道，族中子弟那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偏偏这城内的城守、官吏大部分都是与秦家有关，这巫县百姓就算是受了苦，却也是无处伸冤，只能是就这么忍着。

那个长吁短叹的士卒被同伴这么一提醒，也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是捂住了嘴巴，吓出了一脸的冷汗。左右一看，却是看到同伴们那取笑的目光，那士卒也是立马尴尬起来，自觉是丢了脸，立马就是把脸一板，囔囔了起来：“怕什么！怕什么！现在可是赵使君在我们荆州了！他秦家再如何厉害，还能厉害得过赵使君？要是让赵使君知道他秦家的恶言恶行，肯定会将他们秦家给抄家灭族！”

“哼！”这城门口几名士卒吵闹声也是传到了城内，在城门不远处的一个小酒楼，二楼临窗的一桌，响起了一声阴冷的冷哼声，只见这桌子旁端坐着的都是一些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其中几人都是脸色难看，齐齐地将目光转向了城门方向，远远看着那些守城士卒，都是面露不善，有一人还忍不住站起身来。

“坐下！”又是一声冷喝，却是来自于旁边的一名年纪稍长一点的年轻男子，看他的衣着打扮和气度，在这一桌人当中，显然也是翘首之人。而那名战起来的公子哥一听得这喊声，虽然是满脸的不甘，但也是老老实实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呵呵！秦立兄今日倒是好脾气，与往日不同啊！”这桌子旁的众人当中，除开那些脸色不善的，还有几人，却是一脸的风淡云轻，甚至看到那些面色不善的公子哥，他们几个反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其中一人笑呵呵地舞动着手中的折扇，摇头摆脑地说了一句。

那名年长一点的年轻男子听得这明显就是调笑的话语，脸色更是一沉，不过还是强忍着没有发火，冷笑着哼道：“不过是一些无知贱民而已，我们秦家乃是官宦之家，又怎么会和他们这些贱民一般见识？”说完，他又是扫了一眼身边那些同伴，目中带有一抹警告之意！

这些公子哥都是这巫县秦家的子弟，而剩下的则是吴家子弟，两家同为巫县的士族，这年轻子弟之间自然也难免会有一些交往。当然，这些交往自然也有一较高下的成分在，只不过不会放在明处。

往日秦家行事张扬高调，秦家子弟在这巫县城内都是一霸，相比之下吴家子弟就要低调得多，所以平日两家子弟也都是以秦家子弟占上风居多。

可今日，这秦家子弟明明听得有人在背后议论他们秦家，而且还是一些行伍的大头兵，可他们却是一个个敢怒不敢言，这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奇事，所以那吴家子弟见了，也是忍不住调笑了起来。

当然，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为什么一向张狂的秦家子弟现在却是一个个变得更鹌鹑一般不敢惹事，无非不就是那传闻中与士族极不对付的赵青现在已经入主荆州了！而他们这些吴家子弟近日也是得到了家中长辈的告诫，不敢在城内惹事，秦家的长辈也不是傻瓜，肯定也会告诫自家的子弟。

那名年长一点的年轻男子，正是这一代秦家子弟当中的翘楚首领秦立，秦家子弟虽然张扬，但却一向以秦立马首是瞻，秦立开了口，那些秦家子弟尽管是忍得辛苦，但却也没有一个敢违背秦立的话。

警告了自己左右的同族子弟之后，秦立又是看了一眼对面的吴家子弟，冷冷一笑，哼道：“吴瑜兄，你也别说我秦家，你们吴家不也一样被他们议论？若是吴瑜兄不怕事，为何也要和我们一样坐在这里一动不动？”

秦立这话一说出口，那个叫吴瑜的吴家子弟也是脸色一沉，脸上的笑容也是一样收了起来，随即便是冷哼了一声。轻轻一拍桌面，便是直接起身，对着秦立拱手说道：“秦立兄，今日我等还有事要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