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3/4)
的叔伯兄弟闻讯前来道贺,即便闻得端王爷早走了,热情也是丝毫不减。楞是弄得整个陆家热闹无比,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日是纳征这样本该宴客的日子,而非过庚帖这样暂时不宜声张了的日子呢,毕竟男女双方的八字万一不合,亲事少不得要发生变故,这样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若是真八字不合,可要如何收场?
家里今日有多热闹,陆明萱身在国公府自然不可能知道,但她却在昨儿夜里早已自凌孟祈之口,得知了今日他请的媒人是端王,还说了他不得不请端王的原因。
陆明萱当时没说什么,只说:“端王爷也是一番好意,你若再坚持推脱,未免有些不识抬举,不过只提亲劳他大驾也就罢了,后面的事,可不敢再劳他纡尊降贵了。”
心里却忍不住担心,凌孟祈本就是皇上心底的一根刺,他若一直不出现在皇上的视线范围以内,再不然不让有关自己的事传一星半点到皇上耳朵里去也就罢了,皇上眼不见心不烦,还不会拿他怎么样,可如今三皇子却为他保媒,这样的事情早早晚晚都是要传到皇上耳朵里去的,万一皇上到时候不知道哪根筋又搭错了,迁怒起他来,可如何是好?
所以今日这样的日子,陆明萱本该高兴的,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眼睛一直盯着墙上的西洋钟,算着时辰端王是否已自自家离开了,不免有度日如年之感。
一旁陆明芙见她满脸的紧张,想起当初自己定亲时,也是如此,倒是难得没有打趣她,只有意捡些有趣的事来说,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如此到了晚间,凌孟祈一如既往偷偷的来瞧陆明萱,他倒是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一见了陆明萱,便忽地打横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
直转得陆明萱晕头转向,一叠声的叫他停下后,他才将她放到地上,捧了她的脸低声喟叹道:“萱妹妹,你终于是我的了,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高兴得恨不能告诉全天下的人,陆明萱是凌孟祈的了,以后谁也休想再打她的主意!”声音里的甜蜜与满足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了。
一下子就击中了陆明萱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让她一时顾不得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反手抱了他劲瘦有力的腰肢,也低声叹道:“我也很高兴,我也恨不能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了……”
凌孟祈闻言,就将她抱得更紧了,紧得恨不能嵌进自己的血肉里,生生世世都不再让她离开自己半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相拥了良久,还是陆明萱想着有正事要说,才轻轻推开了凌孟祈,道:“白日里一切可都还顺利罢,你可已与端王说好了,只今日提亲劳他大驾,后面的事他身份贵重诸事烦多,你另请高大人帮忙即可?”
凌孟祈点头道:“你放心,我已与他说好了,他本也琐事繁多,此番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还我个人情罢了,哪来的那份闲心再管后面的事?你也别担心那一位因此而迁怒我,他再迁怒我又能迁怒到哪里去,别因此坏了我们的兴致,定亲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我们该高兴才是。”
陆明萱被他最后一句话所打动,也就将满腔的担心扔到了脑后去,复又高兴起来,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就譬如前世,她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竟然十六岁就死了呢?所以把握当前才是最重要的!
凌孟祈见她高兴起来了,才与她说起另一件事来:“我此番在回京的途中,遇见了一个会武功的姑娘,她家里遭了灾,都死绝了,我遇见她时,她饿得奄奄一息,却凭借一根齐眉棍打跑了三个意图强抢了她去卖的男子,我想着这样的人若是能贴身服侍你,将来再遇上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便不用担心了,你意下如何?”
这个念头自陆明萱第一次在宫里差点儿遭了恭王的魔手之后,凌孟祈便约莫有了,但一来当时陆明萱尚没有接受他,他不知道自己送她人她会不会接受,二来那时候他位卑力微,而会武功的女子又不好找,所以这事儿便暂时被他压在了心底。
等到前番陆明萱又差点儿遭了二皇子的魔手时,凌孟祈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之余,这个念头也越发强烈了,想着待自己回了京城以后,不管用什么法子,也一定要尽快为陆明萱找个会武功的丫头贴身服侍才是。
却不想机缘巧合,还没等他回到京城,便在半道上遇上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那位姑娘本姓李,家里自曾祖辈起便是开武馆的,虽算不得大富大贵,也算是衣食无忧,奈何到了她这一辈,家里人口却越发凋零,她只得一个哥哥,还因其母生他时是早产,一直她哥哥身子一直不好,无法传承家里的衣钵不说,连为自家开枝散叶都做不到。
李母为自家香火继,只得忍痛为丈夫纳了房妾室,却不想那妾竟是个居心叵测的,过门后博得了全家上下的信任后,便趁人不备时,将全家上下都药倒,然后卷了李家一应值钱的东西逃走了。
待李父李母醒来后,得知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被卷走了,当即双双气得病倒了,偏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二人病还没有好之时,当地又发了水涝,将病弱的李父李母连同李姑娘的哥哥一并卷走了,只剩下李姑娘一个,倒是还有几个师兄弟,但都是自己也快活不下去的,李姑娘眼见自己无依无靠连生活都要无以为继了,只得在师兄弟们的帮助下,胡乱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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