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洗心1(1/2)
客栈中的议论声戛然而止,众人纷纷扭头望向余笙。
那几人看向余笙,见着是位年轻女子,便笑道:“小姑娘家的,脾气这么冲可嫁不出去的啊!”
“江湖中人,首先就得管好自己的嘴!”余笙也不起身,声里压着怒气,面色冰冷。
那些人闻言,有些恼怒,其中一人将剑往桌上一搁,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爷几个说些个大实话,也轮得到你个后生来教训了?这余庆年背主求荣是事实,爷爱说便说,我倒要看看你个臭婆娘能耐我何?”
余笙拧眉,沉着声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她正要起身,却见长清倾身握住了她的手,他笑着看向她,眸若晨星,轻声道:“他们不配。”
语落,他起身拔剑出鞘,泓亮的剑身挥出一道靓丽的弧线,划破了空气,散发的丝丝寒气顿时震慑住了那凶神恶煞之人。
掌柜的见状,连忙出来劝和:“两位大爷消消气消消气!我这做的小本生意,砸不起呀!”
一些侠客听着掌柜的这么说,也纷纷附和:“两位侠士,有话好好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那势头汹汹的人也只是有些绣花拳脚罢了,见着长清如此无畏,心里头有些发怵,眼神滴溜溜地转着,难掩心慌。
长清看出了那人的紧张,冷冷一笑,又答掌柜的话说:“掌柜的,不是在下有意挑衅,只是这位侠士出言不逊,侮辱了我娘子,要是你遭遇此景,你会退一步吗?我今天,非要他好看不可!”
余笙一脸黑线。
那男子的同伙们见状纷纷起身,拔出剑来,意欲与长清死拼,男子有了底气,声音也狠厉起来:“爷我还不信了,你这小小后生能敌得过我们这一帮人!”
掌柜的吓得脸都白了,直打哆嗦。
众人见着这架是劝不得了,便开始收拾行囊,争先恐后的出去了。
花夕突然站起身来,看向那强装镇定的男子,幽幽笑道:“几位大侠,你不会连镜湖山庄的人都敢惹吧!”
那男子人一怔,又道:“空口无凭!别以为拿江湖第一大庄的名头就唬得了我们!你们这群不识好歹的家伙,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这时花夕给余笙递了个眼色,可余笙毫无动作,面色有几分不情愿。
花夕便凑近余笙,从她身上把镜湖令给掏了出来,还不忘白了她一眼。
这镜湖令,是首席弟子才有的。那几人见着镜湖令,顿时慌了神。
“这两位,可都是镜湖的首席弟子。大侠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花夕坐了下来,淡淡道。
那人闻言,眼神有些闪烁,他的同伴也露了几分怯色,面面相觑。
半晌,有一人收起了剑,对其他人说:“我们几个小小江湖客,还是不要跟镜湖山庄结下梁子。”
此语一出,那些个举着刀剑的人思索片刻,也纷纷放下了刀。
说罢,他又望向长清,爽朗笑道:“镜湖的弟子皆是少年英才,日后定当前途无量。我在这里,替我这位口无遮拦的兄弟向你家娘子赔罪了!”
那人说罢,向那事先寻事的人使了个眼色。他扭捏了片刻,耐不住同伙的告劝,还是向余笙抱了一拳。
长清见状气消了不少,收剑入鞘,嬉笑着要搂过余笙,却被面色铁青的她推开。
待那些人离去,花夕淡淡道:“长清不记得庄规就算了,余大小姐也不懂吗?弟子在山庄外私自跟非邪教的人斗殴,被山庄的人发现,要挨戒鞭的!镜湖纸鸢堂的人遍布大江南北,你们也想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余笙,那日你还跟我说要懂得利害关系,方才你又是来个什么劲呢?”花夕说罢,望向余笙,面色严峻,话里夹着怒意。
余笙一言不发,眸中波涛汹涌。
长清有些忿忿不平,道:“孟花夕你说话客气点!”
花夕啐了一口,又瞪向长清,狠声道:“磋佬!你也想落个我这样伤筋动骨,如今一套招式都耍不出的地步?”
长清知道戒鞭伤身乱气的厉害,心里懊恼花夕这张刻薄的嘴,便也不再多言。
三人沉默了片晌,余笙突然说:“你们先回山庄,我回黎京一趟。”
长清闻言便要跟着去,她又道:“你把花夕送回去,她现在内力不稳,一个人在路上不安全。”
“余笙!”花夕见着她起身便走,后悔自己刚才说了刻薄话,追上去拽住了她的袖子,神色有些扭捏。
余笙见她支支吾吾的,莞尔一笑,轻声道:“我回去找我爹问个清楚,放心,过几日就会回来。”
花夕看着余笙青色的衣摆随风飘摇,她渐行渐远,最终在花夕的眼中化作一团模糊的黛影。
回庄路上长清趁着花夕身子没大好,捉弄了她一路,花夕气得牙痒痒,可此时又打他不过,她便咒他一辈子娶不到余笙,长清一听,可乐了,吹嘘道:“这娶到余笙对于我来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儿!人人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你看这余笙得有多爱我!”说着,自个儿傻笑起来。
花夕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
她一回到了梅院,便将那盏玉兔灯挂在了屋檐上。
立秋了。
她身子还没好便日夜苦练,坚持了半个月,人已经十分虚弱,时常觉得通体寒冷,日日困倦无力。
从黎京回来,她话少了许多,余笙没回来便也不再去兰院串门,整日不是练剑就是望着玉兔灯发呆。
一日,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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