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时涟2(2/3)
见着她慌乱的模样,倾身向前,长剑一挑,掀掉了她遮眼的布襟,低声轻笑道:“师姐还是不要东施效颦了。”时涟一听,面颊涨得通红,剪水双瞳中咆哮起弥天怒气,猛然抽出佩剑,凌厉的剑气向前一展,朝着花夕劈去。
此人身躯如此柔弱,却来势汹汹,势不可挡。
到底是蝉联了五年的小组分试头名,修习得来的剑气比花夕醇厚了不少,她起先还能勉强接时涟的招,渐渐便力不从心了。
时涟见着她要输了,怒气便消弥不少,眼中似有一丝不情愿就这么结束的神色,她放缓速度,在与彼此剑身相撞之击,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轻道:“孟花夕,你以为你抢得过我吗?”
花夕不解,只见时涟扬手一剑毫不留情地朝她的脸颊劈下来,花夕秉剑挡住,只听时涟笑了起来:“论感情,我认识北倾哥哥五年了,论身份我是高贵的清平县主,你怎么敢跟我抢?”
时涟这一番话撩起了花夕的兴趣,她挑开她的剑,轻蔑地笑了,她反问:“既然你跟他已认识五年,又为何惧我?郡主就如此不自信吗?”
“你!”时涟被她逼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又是一剑向她狠狠划去。
说罢,花夕挑起她的剑,欺身上前,缓缓道:“五年,也抵不过我一个刚和他认识才半年多的江湖女子吗?”
花夕挑衅的笑容似要洋溢出来。
时涟凤眸微眯,突然敛了怒色,温婉地笑了起来:“我自是不会怕……一条丧家之犬!”
明明声音如此柔和,却为何如同冰锥刺股?
丧家……之犬?
她如同一朵刚绽放的梨花,被从天而降的暴雨打得骤然蜷缩。
花夕的清亮的眸子陡然暗了下去,她握剑的手渐渐垂下了,如同翅膀被撕裂的鸟儿,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而来,坠入黑暗的深渊。
时涟见她如此模样,心里愈发爽快,趁着她伤神之际,挥出一道清寒的剑气劈在了她的脸颊上。
只是刹那之间,一道血口在她面颊上从上到下绽开,鲜血蜿蜒而下,触目惊心,可她似乎并没有察觉。
“孟花夕,你算个什么东西?”时涟将剑收进鞘中,动作优雅。
花夕垂着头,一言不发,眼里的悲楚似要喷薄而出。
时涟明媚一笑,眼里满满鄙夷,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低小声音,说:“你们流火门,又算个什么东西?”
花夕闻言,猛然从内心的漩涡挣扎出来,双拳渐渐握紧,骨节因过度用力而煞白无比。
“什么叱咤风云,不是一样被灭门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像流火门这样的水贼帮派,也被列入了名门正派之中?”
水贼……帮派……
花夕全身的血液霎时沸腾起来,她缓缓抬起头,眸里火星喷薄而出,她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那声里压着浓烈的火焰。
时涟冷哼一声,抬起下巴,美目潋滟,她稍稍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道:“你和你爹一样,是水贼,你和你娘一样,是勾引男人的贱人!”
说罢,时涟转过身,欲要下台。
“站住。”
狠厉如同鬼魅的声音从时涟身后传来。
时涟不解地回头,只见刹那间,花夕闪电般迅猛上前,快得如同一抹追光,她一瞬狠狠掐住时涟的脖子,眼中的怒火熊熊,似要吞天噬地。
时涟见着面前的女子一脸震慑人心的狠厉之色,吓得说不出话来,慌乱挣扎着,想要扒开她的手。
花夕掐紧她的脖子,手中力道加重,欲将她雪白的脖颈掐断。
汹涌的愤怒让她忘却了一切,她眼中是烧天火海,仿佛要将时涟燃成灰烬。
花夕纤细手臂上青筋全然凸起,血管似要崩裂,她掐着时涟的手缓缓向上抬起,娇弱的时涟也随之双脚离地。
时涟猛烈地咳了起来,白净的脸已然涨成紫色,她奋力挣扎着,如同落入枭鹰爪下的猎物。
精武堂中弟子面色大变,堂中一片嘈杂,如同沸水滚滚。
此时台上的花夕,一反往日的明丽娇俏,而是如同修罗地狱走出来的死神,身后似有弥天火海,一身残暴的煞气,臂力惊人,眼神如同粹了百毒的匕首,能瞬间剔骨削肤,剜去人心。
只见她垂下的那只手突然扬起,瞬间有血色罡风折树扬沙,势不可挡,狂烈骇人,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汇聚于她手心。
乌云被这风卷带聚拢,遮住了月光。
“流火心法……”
弟子们见状急了,慌乱起来。
“快让她住手,她会杀了时师姐的!”台下弟子们胆战心惊地看着台上近乎发狂的女子,胆战心惊,纷纷焦急大喊。
可惜已经迟了。
这咆哮的罡风已在她手中凝聚成了灼灼大火,烈烈翻滚似能翻天覆地。
她一手将时涟向空中狠狠一抛,另一手使尽全力将这团燃烧的罡风向她推去。
电光石火间一个月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天地间劈天盖地的一响,震耳欲聋。堂内灯火瞬间熄灭,几棵大树轰然倒塌。
顾北倾飞身上来,硬生生的挡了这一掌,被击退了数步。他捂着灼烧绞痛的胸口,不动声色的擦去了嘴角的血渍。
有一瞬寂静,乌云散开,花夕借着月光看见摔在地上的时涟欲要爬起身。
花夕转而瞟了一眼面色严峻的的顾北倾,眼中满满的愤恨不甘。她并未收手,而是疾步向时涟走去,一把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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