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9(6/6)
姐送饭,是姐姐不对,上演了一出令人感动的好戏码。张子裕找前台要了卫生纸,递给陈迟,笑容灿烂:“你要用卫生纸擦一下汗吗?”
陈迟双手接过卫生纸,生怕自己的手把它弄脏了。
他要把这个卫生纸存起来,说到做到。
实际上,他真的做到了,这张卫生纸现在都还安静的呆在他的日记本里。
有人说一眼钟情,大抵就是如此。
自那以后,陈迟便主动要求给陈浣纱送饭,只要能看见那个好看的人,陈浣纱这些辣鸡统统滚一边去吧。
可天有不测风云,陈迟的母亲去世了。
陈迟的母亲是自|杀的,因为受不了父亲的家暴,选择了抛弃陈迟。
从那以后,陈迟整个人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不再日日去看张子裕,他把那个人深埋在心底,他努力的要爬出这个泥沼。
特别是当他知道陈浣纱破坏了张子裕的家庭以后,陈迟更加没脸见张子裕了,他觉得他和张子裕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后来,他也悄悄的去看过张子裕,他变了很多,不再笑了,那么沉默,跟自己一样。
陈迟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心脏仿佛被揉碎了的感觉。
所以当陈浣纱提出让自己搬去张子裕家里的时候,陈迟是不同意的,他有自己的尊严,可当陈浣纱说“他要结婚了,你不去看看他吗?”的时候,陈迟缴械投降了,他深藏在心底的那个人,要结婚了。
来到张子裕的家,他并没有见到他,知道他已经离开了,陈浣纱也只是在骗自己,可陈迟再也没有去追究的力气了。
所以他在张子裕的婚礼上控制不住说了不吉利的话,他那么好看,那么那么好,却不是属于他陈迟的。
今晚,他做这个举动,纯粹是看见景桥站在窗边看着他和张子裕,所以才故意做出那样的行为,看着张子裕手忙脚乱的跑了,又看见景桥消失在窗边,陈迟边走边笑,边走边笑,不经意间就流下了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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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裕捂着脖子跑到客厅,靠着门大口大口呼吸着,被吓得脸色煞白,刚才陈迟按着自己脖子的时候,自己真是丁点反抗不得,明明看着都是差不多的身材,怎么力气差那么多?
幸好晚上苏姨和李姨已经回房间睡了,不然要是看见他这么慌乱的跑进来,又得担心。
张子裕换了鞋子,把通知书放到柜子上,起身便看见景桥站在楼梯上面,目光乌沉沉的看着自己。
张子裕不自然的提了提衣领,说道:“你还没睡?”
景桥抬了抬下巴:“他是来送通知书的?”
张子裕点点头,心想道今天总算有一件高兴的事情,陈迟竟然会过来给他送通知书,他之前填的地址还是张家,张子裕有时候都会想如果陈浣纱收到了会不会给他烧掉。
幸好。
景桥穿着白色的浴袍,眉眼沉静却冰凉,明明是夏日,张子裕却觉得身边的空气凉得跟寒冬似的。
景桥一步步走下来,步伐缓慢,张子裕走到餐桌边上,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仰头喝着。
景桥却已经来到了张子裕旁边。
张子裕扭头看着景桥,干巴巴的问道:“怎么了?”
景桥偏头一笑,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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