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内忧外患(1/2)
不出巴根台所料,这次老营会议又演变成了一场两派相互攻讦的闹剧。舒穆鲁迪烈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孙河拟定的疏散计划,正是秋收季节,把人都疏散了地里的粮食不全糟蹋了么?
保守党官僚群起攻之,有的说企业停工那该有多大的损失,怎么能为捕风捉影的事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有的说孙河蛊惑人心居心不良,他们是想趁乱夺权。刘真槐忍无可忍,大声为孙河辩解,两派吵成一团。
巴根台看着这一幕,怒火一下子从心头窜上来,这帮人在干什么!?形势已经危急到这个地步,大灾难就要发生了,老天夺去了100多个矿工兄弟的生命,就是给了人们警告。可是这些人还在意气之争,置益都百万人民的生命财产于不顾!
他想站起来怒吼,他想斥骂这些自私自利的东西。可是他不能,在益都政治派系冲突这么严重的情况下,无论是保守派还是杨妙真都有疑他之意。如果他公然站在孙河一边,只能使很多人更加疑惧,更增加裂痕,局面更不可收拾。
他站起身来,走到玻璃窗前,正是清秋时节,江山如画,秋高气爽。远方却彤云如火,鸟群惊飞鴰噪,一切都预示着灾难为期不远了。
当晚巴根台回到家中,照例和天马说说话,天马却显得紧张惊恐,恐惧的低下头蹭巴根台的脸。巴根台知道天马一定是感到了什么,心中更加不安。
这时杨妙真打来电话,兴奋的说来了一位老朋友,让他赶紧到杨宅会面,她准备了酒菜,大家要好好聚聚。却又不说老友是谁,让巴根台莫名其妙。来到益都4年了,益都这些人天天见面,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吗?莫非是杨安大哥来了?
巴根台也有一肚子的话要和杨妙真谈谈,正好趁这个机会催促她赶紧做出决定,形势危急,老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真要是杨安大哥来了就好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他安顿好马匹,赶紧向杨宅走去。
杨妙真的私宅是老营行政大厦附近的一处两层白楼,离巴根台的住所不近。巴根台徒步来到杨宅,发现这里比平时有些不同。
和巴根台的深居简出不同,杨妙真喜欢奢华热闹,把私宅装点的金碧辉煌,数十童仆妇女照料她的生活。平时一到晚间她总是喜欢请一些人来到她的私宅,或摆宴饮酒,或一起听戏看杂耍。有时候还组织人比武较力,比赛射箭,设赌为乐。几乎是夜夜灯火辉煌。
但是今晚院子里却没有灯火暗淡,静悄悄的。巴根台也不管这许多,大踏步走了进去,守卫的岗哨也不阻拦。
巴根台走进正堂,看到堂下没有童妇伺候。灯光下,杨妙真轻施薄粉,显得异常的娇话,摆了一大桌子酒菜。
巴根台看到那个中年人,感到心里一阵兴奋,那是贾偊啊!那个热情忠义的南朝汉子,这么多年给了益都无数帮助的人啊。贾偊也站起来,大踏步走过来,笑着说道:“栋梁好兄弟,咱们4年没见过面了!想不到你们在益都干出了这么大的事业啊。”
巴根台说道:“贾大哥,这些年苦了你了。”故人相见,四手相握,都激动万分。
杨妙真笑道:“赶紧坐下吧,我们好好聊聊,就咱们三个人。”三人落座,杨妙真给二人斟了一杯酒,举起酒杯说:“来,咱们久别重逢,一起喝一杯吧。”三人一饮而尽。
杨妙真放下酒杯,笑着说道:“栋梁,贾大哥现在已经官居大宋河朔巡察大使,从二品大员了,这次来咱们益都可是轻车简从,秘密前来,千万不能走漏风声啊。”
巴根台说道:“贾大哥这么秘密的前来这里,我想不会是光为了会会我们这些老朋友,一定是有大事相商吧。”
贾偊说道:“栋梁兄弟还是那么敏锐啊,你所言不错,我这次来益都确实是有重大的事情找你们商量。”
杨妙真说道:“贾大哥,这些年你为我们益都筹划了多少粮饷啊。更要紧的是,你把潍州的李全,泰安的刘二祖和我们团结在一起,共奉我大哥为天顺王。我们拥兵数十万,谁都不敢惹我们,这才有我们几天安生日子过,你是我们的大恩人啊。有事你请直说,我们无不尽力。”
贾偊笑道:“那也是你们在益都干的轰轰烈烈,说到底你们还是靠的你们自己。你们的中央银行厉害啊,那些割据河朔的小军阀们早就劫无可劫,掠无可掠,他们的生存全靠你们中央银行的贷款。一旦和你们反目,你们就会立即中断对他们的财政支持,不用攻打,他们自然就会部众离散,败亡不远了。
反过来你们在给他们贷款的同时,又索取他们地盘上的特许经营权,你们几乎垄断了大河以北主要大宗商品的买卖,这又加强了你们的实力。现在就算是蒙古大军和金军暂时也奈何不了你们,老哥哥对你们很是佩服啊。
想当年我离开益都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蛮之地,这次来我看到良田万顷,户口百万,到处是工厂,巨钟电话更是闻所未闻,我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杨妙真笑着说道:“这都是栋梁带来的奇迹,你想不到当年的小叫花子这般厉害吧。这个人真是个怪人,他能养活百万之众,当年却没法给自己搞到一口吃的。”
贾偊端起酒杯,笑着说道:“说实话,老哥哥这个功名也全是托你们的福。现在山东东路都是大宋盟军,皇上这才屡次升我的官,否则我还是一介穷书生,随时会被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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