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冰冻三尺(1/2)
“当初也是被逼急了。”郑元驹说起往事,也很唏嘘。
“你是宁王的义子,谁敢逼你?”况且她可不认为郑元驹是那等任人揉搓的软包子。
“我被义父从河里捞起来,三个月没说话。李灯,就是现在的安郡王,本是平王的庶子,他姨娘上串下跳的想让他过继过来。”
安郡王的妻子庹氏,在如意新婚的时候曾在洞房里头见过。
“他不是平王世子么?”如意记得李灯就是平王世子。
“当时世子是嫡出的,那时候还健在。”如意哦了一声,那时候她懵懵懂懂的对外头事情所知甚少。
“他欺负你?”如意问得兴致勃勃的。
郑元驹掐了一把她的小蛮腰:“也不叫欺负,就是小孩子之间……”
如意想着郑元驹被人家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忍不住嗤嗤笑出声来。
“然后我把他给揍了……”郑元驹不自在的咳嗽了声,实际上,他把李灯给揍得他姨娘都不认识了!
“当时平王世子刚去世,他是平王府的独苗苗。”可想而知,平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合着……”如意闷笑:“你是闯了祸,出门躲去了!”若是赵如谨知道郑元驹这从军的理由,怕是要三观尽碎,他一直以为郑元驹是为了保家卫国来着。
郑元驹紧了紧如意:“义父是皇上亲兄弟,平王是堂兄,论亲疏,义父比平王亲近皇上得多;平王是个闲散宗室,义父是宗正,论地位。义父也是毫不惧他的。”
只是郑元驹出身尴尬,宁王就是护住了他,也难免惹起众怒来。
“也是。天底下,哪里还有比军营更危险的地方。但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谁也想不到养尊处优的宁王义子会到军营做小兵卒。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郑元驹听了这话,若有所思。
……
玉环就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如意高热一退,就让花间娘别找玉环了:“都一天一夜了……不如留着个念想……”如意忍不住捂着嘴哭了,玉环如今生死未卜……
“奶奶,吉人自有天相,玉环定然还在的。”知画这般劝她。
金盏也忙说:“她定然没事的!”
如意哭了一会儿,收敛了声息。道:“就这样吧,我没事了,马嫂子,庄子上的丫头送来了?”
“我说让去城郊庄子上教教规矩再送进来。”知画解释。
如意摇摇头:“不必……耳濡目染才是真的学得到东西……你多教教就是了,只是……金盏,你把我子看好……诚儿、信儿、芍药里头,你们瞧着谁好,就加紧教着,虽说都是一团孩子气,可是多少也能顶些事情。”
金盏听如意口气平稳了。才略略舒了一口气,但是想到贺兰,心又提起来。眼珠微动,总要想个法子,先下手为强才是。
“似乎一早有人来找世子爷?”如意就是被吵醒的。
“是侯爷派了人来找世子爷。”金盏对郑元驹的事情最上心。
如意点点头,暗忖莫不是又去逼着郑元驹休了她?她摩挲着玉镯子,如今玉环不在了,和房那边来往的人选就要细细想一想,芍药虽然好,可是年岁太小了,怕不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或者是听见、看见什么事儿,说漏了嘴。
她看了一眼金盏。和玉环差不多年岁,比玉环还生的好些。梳着平髻,别着她赏的一套银首饰,穿的是绿棉衣青比甲,只是……
如意眸中闪过一丝不郁:玉环生死不明,她还细致的化着淡妆,眉毛是今早才修过的……倒是好闲心逸致。如意自心里把她排除了。
金盏忐忑不安,在如意的目光下差点就腿软的跪了下去,讪讪道:“婢子可以哪里不足?”
“无事,你且下去吧。”如意懒散的挥手:“老太太可有派人来过。”
知画道:“秦太姨娘昨晚就来了,今早也来了,就是她说您不必一早就过去,多将养些日子,我才没叫醒您。”
如意点点头:“我也怕过了病气给老太太。你亲自去寿春堂问候。”
知画应了,扶着她:“奶奶,可要用膳了?”
如意转了转脖子:“备水,我先洗个澡。”
………
郑元驹也以为郑善佑是旧事重提,要为难如意呢。
结果他一去,郑善佑就牵着他的手坐了,细细的看着他,眉眼里都是慈爱。
“父亲?”郑元驹和他的频道不在一个波段上,他慈爱的目光在他眼里变成了“若有所图”。
“你婶娘……昨儿撞墙了。”郑善佑愁苦的叹了一口气,自西府老太太中风以后,西府诸事不顺。
郑元驹强忍着没笑出来,罗氏三天两头的撞墙,却都没死掉,也是命大。
“畏罪自杀?”郑元驹问道,郑善佑黑了脸:“我就知道你心里恨着她!驹儿……我找你来,就是和你把话说开的……”
“父亲,如今府上还是焦三福管家?”郑元驹突然问。
郑善佑点点头:“我找你是来说……”
“父亲,焦三福的妻儿都想杀儿子呢,您还留着他们?”郑元驹不开森,挑眉问道。
“这事儿咱们呆会儿再说。”郑善佑有些左支右绌,如今西府看着人多,可是能用的也就那个,好比红楼梦贾府要是一下子把林之孝一家子撵了,哪里有谁能接手的?
郑元驹起身:“如今父亲把奴才看得比儿子的命都重,儿子觉得和父亲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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