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章 开刀(1/2)
八月二十中午时,君悦见到了非白。
连琋上一封信里提到过,非白以后就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信使,所以他这次依然是来送信的。
信里提到了八月十五夜宫变,以及齐帝的处决。提了近日恒阳城的情况,见到了兰若先,还问她可记得当初离开时,她曾许诺送他礼物的事情。
最后一句:盼来日重逢。
君悦这才记起,离开恒阳前一夜,连琋去为她饯别,她曾许诺送他礼物一事。后来回了赋城,整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倒把这事给忘了。
如今她还未想好要送他什么,随便捡样东西送过去又显得太过敷衍。连琋那小子,眼光挑剔着呢!普通的东西只怕入不了他的眼。
因而礼物一事她还是暂时搁下,老实的交代自回来后由于政务繁忙将事情给忘了,下次一定好好补上。
以她对连琋的了解,老老实实说自己忘了,恐怕比敷衍更合他心意。
连琋收到回信的时候,果然傲娇的哼了一声:“果然是给忘了。”
不过,她能老实交代,总比随便捡样东西送来敷衍的好。
可是这女人也太老实了,她竟然告诉他他送给她的那半块白虎玉玦,被她落在缥缈林了。
这可不是一声哼能解了他的气,连琋气得直接扯下腰间自己的另半块白虎玉玦,一甩手给扔出大老远。
这女人,那是他送给她的信物,是等待有一天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能将它们合二为一的,结果……结果这女人竟然说她给弄丢了。
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似的,还傻傻的收着那半块。
君悦,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尤子耳观鼻鼻观心,小心翼翼的凑过去,问:“王爷,要不要奴才去把它捡回来?”
连琋温怒,“捡回来做什么,早丢了早好。”
可是过了一会,他又朝小尤子没好气道:“愣着做什么,去捡啊!”
小尤子一张脸左边抽三下右边抽三下,这位爷现在身份涨了,脾气也见长了,越来越难伺候了。
以前可从来没发过火呢!今天这火气怎么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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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府邸。
公孙柳轩一直没有找到宝贝女儿,焦躁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连带着平日里视为左膀右臂的公孙展也看不顺眼。
柳氏也不哭了,整天跑到公孙盈的院子里去闹,说她是扫把星。就是因为她回来,她女儿才出事。
公孙盈不恼也不怒,性情温温和和的任由婶婶撒泼,还好心的备着茶水糕点,等婶婶闹累了再说两句宽慰的话了事。
公孙展将那夜发生的事,让人将首尾重演了一遍。经过逐一排查,反思推断,最后查到了公孙倩失踪的地方,那条巷孟甲巷。
他皱眉,这不就是他卖给王阳仁别院的那条巷子吗?
为何这般巧?
又去敲门问了王阳仁,那夜他可有注意到什么,可发现这条巷子有什么不寻常?
王阳仁自然否认,人就在后院里,承认了那还得了。只说那晚他是子时过后才回来的,当时四周都静悄悄的,没发现什么异常。
公孙展压根也没往王阳仁身上想,在他看来,王家父子虽然好色,但也不是没脑子,断不会惹上公孙倩。
等公孙展走后,王阳仁立即找到父亲,说起公孙展已经查到他们的事。
“这么快就查到了。”王德柏微微惊讶,“这个公孙展还算有点脑子。”
王阳仁道:“父亲,公孙倩不能再留着了,不然会出大事。”
王德柏点点头,“那就今夜吧!把人带到城外去,找个地方埋了。记住,这事得做得隐蔽,事后把处理这事的人也杀了吧!”
原本王家父子是想八月十五一过就将人埋了的,可是这次斗鸡赛他们王家竟然输了,而公孙博那个肥头大耳的废物竟然赢了,害得王家竟然输了十几万两银子。这口气可不就是撒在公孙倩的身上。
公孙倩那贱人头两天还会反抗,他们父子也觉得新鲜。可是后来公孙倩便如死鱼一般再也不反抗了,他们父子也就没了兴趣。
没兴趣了的东西,埋了就埋了呗!
王德柏转移了话题去,“这次赌场的事可查出了眉目?”
王阳仁摇摇头,“那天我太气愤了,忘了将那两只鸡带回来检查一番,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两只鸡的问题。但是赌场那里,却是查不出什么?”
“不应该啊!就算是输,咱们也不可能输那么多银子?都是什么人下的注?”
“都是普通的赌户,除却一些我们都熟悉的富户下的注超过一千两以外,剩下的都是普通百姓,最高也就是五百两。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公孙家虽然赢了比赛,但是赚的钱好像也并不多。”
王德柏哦了声,“怎么回事?”
王阳仁便将查到的事说了出来。“据说,在我们的赌场里,有人买公孙家赢。而在公孙家的赌场里,却有人买我们输。”
在公孙家的赌场买王家输,在王家的赌场买公孙家赢,算来算去还是赌公孙家赢王家输。这些人好像预先知道王家会输似的。
王德柏问:“可查到都是些什么人买我们输?”
“查到了。公孙家最近因为公孙倩的事根本无暇理会赌场生意,所以我很容易就拿到了名单。但是我查过那些名单,没什么特别的。”
王德柏摸着鼻子下的两撇胡子,深思。“那还真是奇怪了。我怎么觉得,这事跟那姓君的有关。”
王阳仁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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