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一桩凶案(1/2)
翠蓝天空之下,白支如跑,少年以手挡在额前,遮住阳光。≥,眯了眼睛四处张望,然后无聊地叹气,回头望着身后的黑衣人。“师父,走了这么久,我左看右看,景色没有变化。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你看四方,根本没有,哪会走错?”鱼澄也不耐烦,“草原是这样的,到处是草,看起来当然差不多,再走一阵,应该能看到城镇了。”
“草原上哪来的城镇,能有几顶毡帐就不错了。”少年垂头丧气地嘀咕。日在头顶,连棵遮阴休息的树都没有。
正想着,少年忽然眼前一亮,望着地平线的地方惊讶,“师父,那边有棵树,好大的树!”
“在哪儿?”鱼澄也张望。
少年再看,树却没了,惊得少年把眼揉了揉。
“看花了吧?草原上哪来的大树?比城镇还难见。再说刚才看还没有,怎可能突然长出棵树?安节,师父知道你很累,坚持一会儿,应该就快到了。”鱼澄安慰道。
小徒弟嘟起嘴,点了点头。
身后掀起尘土,少年定睛看去,喜道:“有人过来了,师父!我们问问吧!”
掀起烟尘的是支马队,奔得快。少年向他们挥手,这些马渐停在师徒二人面前。骑马的都是胡人打扮,少年害怕了,躲了鱼澄身后。
胡人问了几句,因为听不不懂他在说什么,鱼澄和少年都没答话。这些人不耐烦了,其中挤了个会说汉话的人出来问道:“我说汉话能听懂吧?看你们相貌打扮是南边来的吧?汉儿人吗?到草原来做什么?”
一连几个问话,语气都不客气,骑马俯视,更感高高在上。鱼澄本就不乐意拦人问,见他们如此态,更不愿搭理。
“问你们话,没听懂,还中哑巴?就算听不懂,也该出点声啊!”问话的人因被怠慢而恼了。
“我看这两人很可疑,带回去审问。”另有骑马的人吩咐。
其他人听他命令,几步上前要把鱼澄和小徒弟揪到马上。可刚伸出手,离鱼澄的身体还差那么几寸,忽然,身下的坐骑慌乱鸣叫,步乱踏起来,如同遇上了猛兽。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草原上的骑手都控制不住马儿了。
“是你们?是你们在搞鬼?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骑马握马鞭指着护住少年的鱼澄问。一片人畜慌乱中,只有他们镇定如常,甚显可疑。
少年抱紧师父的腰,自小师父身长大,师父有异于常人之处,他怎会不知晓?畜牧感应比人敏锐,它们率先感到了师父的怒气。师父发怒了,少年看到师父的手背上已经生出鳞片。
“叫你们回话!”问话的人就着手中马鞭向鱼澄抽去。
鱼澄侧脸闪躲,鞭身从他面门前扫过,在脸前带出股风。鞭梢缠住鱼澄戴于额头的一字巾,头巾被扯落。
师父通常戴着一字巾,不是因为他喜欢,而是为了遮住额头上的刺字。少年不识字之时,很好奇那是什么字,听闻有罪人刺面的刑法,便不敢问了,怕惹师父不高兴。后来识了字才认出来,写的是“忠顺军”。忠顺军鼎鼎大名,少年顿也觉得光荣几分,但师父从来不对他讲起忠顺军的故事,有一次他好奇问起,师父居然发了火。
“忠顺军?”蒙古人中居然有人认得汉字。
“什么?”
“是忠顺军!看他额头上的刺字,我到襄阳打过仗,那里的宋人兵卒多刺此字。”此蒙古人指着鱼澄惊愕道。
其他蒙古人听此话,更以警惕震惊之色看向鱼澄。“南蛮兵来我蒙古必意图不轨,把他拿下!”骑马的人中,一个像是首领的人喊。
众蒙古人下了不听使唤的马,拔出弯刀,就向鱼澄师徒走来。
“师父……”少年担心。
“安节,你退后。”鱼澄松开抱着少年的双臂。
他正对举刀而来的人,缓解开衣带。“我们师徒初到,本不想惹事,是你们不自量力,硬要招惹!”
鱼澄扯开衣襟,脱下外套的一瞬,胸前黑光粼粼,黑色鳞片迅速结成铠甲样式。
这幕让蒙古人惊骇,小徒弟早见惯了,知道师父要干什么,背过身去。
惊骇之后,有人叫喊着挥刀劈砍。鱼澄以左臂挡下刀刃,刀锋落在鳞甲上,居然有金属碰撞之声。鱼澄右手直伸,掐住对方脖,犹如树枝被折断的脆响从指缝中传出,还没来得及发声,人就歪了头,嘴角流出股血。
小徒弟听见声音了,头皮发麻,耸了耸肩,可不敢转身看。师父杀人不是头一次,以前他们四处流浪,碰上盗匪的次数计不过来,哪次不被师父杀了干净。师父脾气不好,一旦怒了动起手,绝对没停。小徒弟听到身后之人或恐惧,或凄惨的叫声,他们有人在高声说话,说的都是自己的语言,小徒弟听不明白,但那语气如在求饶。
一会儿后,所有声音都停止了,只有马蹄声跑远。少年这才转身,看见满地尸体,没留一个活口。
“师父,马都被你吓跑了!至少留两匹给我们骑啊!你的腿没走酸?”少年看着马跑远,禁不住可惜。
鱼澄身上的鳞甲开始脱落,鳞片如雪,他套上衣服,“跑就跑了吧,还追得回来?这点都不能走?你还需锻炼。”鱼澄话这说,自己也不自觉地捏了捏腿。
他扫了眼一地尸体,“安节,你去查查他们身份,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
少年回头瞥了眼,“师父你真行,把人都杀光了,才想起要调查他们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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