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1、直面(1/2)

破开空间的过程中内心不断地祈祷着，他杀伐流转到极致务必确保湮灭所有的踪迹。

这件事如果让刀圣和时空之主知道了，自己恐怕要被抽筋扒皮，到时候一辈子都要在逃亡之中度过，惶惶不可终日。

朦朦胧胧的碎片在眼前闪过，急速破开空间，一阵时空变换之后他看着眼前。

“还好，这一军都昏死了！”

眼眸中划过了欣喜，一军之力他也无法抗衡，要不然早就找个机会潜伏去刺杀陈卓了，在陈卓拥有一军之后原本他都有些绝望，以为只能等待慢性死亡，万幸这人到处作死！

感受着眼前的异常波动，他轻呼一口气。

这么惊人的余波，陈卓果然可怕，自己要正面杀他困难无比，光是这些残存的道则碎片就令他有些惊惧，果然可怕，胜过自己同境界太多太多了！

此时的陈卓躺在地上，感受到有人前来艰难地转头。

他周身破损不堪密密麻麻遍布裂纹，别说是不朽了，就算是个小小的行星境修士现在也能轻而易举斩他，面对不朽没有丝毫抗衡可能。

“你想干嘛……”他轻吐一口浊气，有鲜血自嘴边渗出。

“你心知肚明。”段天帝冷笑道，此时全场除了陈卓之外都昏死了过去，而他旁边躺着一具怪异的恶魔躯体，“这样的存在你都能斩杀，再不杀你，恐怕百年之后就是我死了！”

“你不怕我师父……？”

“杀伐湮灭了一切踪迹，他推演不出的，只会以为是你和恶魔身躯两败俱伤，被一个魔门小修士杀死。”实际上段天帝心里也没底，但是没办法了。

“那这百万之军？”

“同样要死，魔门小修士干的。”段天帝声音威严，没有将这百万人的生命算在心上，为了尽可能贴切，不留下分毫痕迹，这百万人也得死。

陈卓呵呵地笑了两声接着大口咳嗽起来，口中鲜血涌出，还有内脏的碎片等。

“交出来吧，把你所有的东西交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不顾脸面夺小辈东西，呵呵……”陈卓心道自己还只是炼身境小修士的时候第一次面对的巨大危机就是段天帝，至尊法门差点泄露。

转眼数百年过如今发展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原族之行，你换了我的气息丹，是么？”

“当然，可惜原族一个族群都是废物！”他愤恨难平，自己动用了这么大的代价，结果被这个废物族群给浪费了。

“杀殿的悬赏任务也是你……？”

“没错，都是我，这些对你的伏击背后基本都是我，你可知道段七夜给你的东西有多大的价值，你居然让她孕育出来了！那是应该直接吞噬掉的！”段天帝边说着脸上青筋暴起。

那可是完整的生死道则的认可，炼化吞噬就能直入顶尖不朽，这么惊人价值的东西，居然被浪费了！

原本应该属于自己，自己是最先发现段七夜踪迹的，自己现在按理说应该已经是顶尖不朽了，段七夜的所有东西都应该属于自己才对！

而就是这个蚂蚁居然在炼身境就诓骗自己，居然敢在炼身境就选择隐瞒，生生折损了自己跨入顶尖的机会！

他第一时间得知这消息的时候甚至都想将陈卓抽筋扒皮，心中的愤怒难以用言语表达！

不朽每进一步都困难重重，那等逆天东西是宇宙万族都会疯狂的，结果这个小辈拿到了不说，还特么浪费了！

一把将地上的陈卓提到眼前，他猩红的眼眸愤怒异常：“完整道则的认可，你知道多难么！”

陈卓轻啐一口，吐出一口唾沫，有气无力然而满脸不屑：“那不属于你。”

那是个活生生的生命，就为了跨入顶尖就生生炼化掉？在她未出世前将她炼化？那和吃人有什么区别！

此时段天帝完全愣住，根本就没想到这个小蚂蚁现在这情况下居然还敢这么嚣张，他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脸颊上。

那是一口血沫，啐到自己脸上。

表情瞬间扭曲，砰得一声巨响陈卓生生被砸到了地底中！

段天帝没有动用任何法门，而是纯粹依靠蛮力，直接将陈卓砸陷地底数百米，整个人都几乎破碎！

“东西交出来！”

他一步踏出，将陈卓提起来直接砸在远处坚硬的山壁中。

“你背后还有一个顶尖不朽想杀我，是谁，告诉我。”陈卓嵌在山壁里，却仍然没有要死亡的觉悟，也一点都不像是个阶下囚。

“你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化作厉鬼去报复他？”段天帝嗤笑了两声，面带讥讽，不明白这个小子死到临头去想这些干嘛。

“告诉我是谁……”

“辛陌。”段天帝饶有兴趣地随便说出一个名字，他想知道这小子在干嘛，总感觉似乎不是垂死。

“她为什么要杀我？我和她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么，你知道宇宙中多少不朽想杀你，也都无冤无仇，你知道人族多少不朽想杀你？你生生破碎了许多人一步登临顶尖的机会，他们都想杀你！”

“可辛陌本来就是顶尖不朽……”陈卓摇头，知道辛陌要杀自己绝不是因为这个理由。

“死到临头了还去探究这些有什么用？”

“我想知道……我想死个明白！”

段天帝默默感应了片刻，望向空间之外，接着满脸不屑：“不要拖延时间了，没有意义，我知道刀圣他们什么时候能赶来，你不可能撑到的。”

“果然不是辛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