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前事今悲(1/2)

落针可闻的书房中，姬牧野玩味看着坐在对面的戚善，而戚善也盯着他，没有说话，没有言语，有的只是对视，当年这戚善是何等意气风发，此刻，以是七罪城主，叹一口气，这戚善是故人，是对手，也是敌人，相信这戚善不会耍什么阴谋诡计，但也绝不会想叙叙旧这么简单。

摇了摇，收起放在书桌上的腿，率先打破书房里的安静，“好了，说正事吧。”

此话一出，就见戚善从椅子上立起，又回到窗旁，好似窗外有什么吸引着这天河城主。

“她呢？”

听戚善那毫无感情的声音，姬牧野心中徒然一苦，那个她，以离他而去，强将心里的愧疚，悲痛，思念压下，抬头淡淡地说道，“留在宇宙里了。”

“你找到殖民星了？！”

努力压制紊乱的心绪，看戚善那抖动的身躯，摇了摇头，“找到三颗生命星球，但都不适合人类居住！”

“那她……”

戚善的声音有些疑惑，有些紧张，可他姬牧野心中更痛，一直不想承认，甚至不敢去想，但只能强忍着悲痛，实话实说，“她，永远留在星空里……”

“你说什么！！”

见戚善转过身，一双睁大的眼里带着不信与惊骇，肥胖的身躯更应愤怒而颤抖着，可他姬牧野也不愿意承认这是事实，“她，去了！”

戚善一听，双眼便是一红，如猛兽一般冲到他姬牧野面前，一双肥粗双臂揪住衣领，将他姬牧野给举了起来，“去了，为什么你还厚颜无耻的活着，你不是说过你就算灵魂碎裂也要守护她么？你不是说过就算地狱黄泉也要和她在一起么？你，吼！”

戚善挥过来的拳头，姬牧野不想去躲，也不想解释什么，“啪”的一声，拳头落在脸上，满口腥咸之时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身体再怎么疼，比得过心之痛么……

“你，还手啊，你不是很厉害么？”双眼通红的戚善，见姬牧野红肿的侧脸，嘴角留下的血液，还有眼里那无法言喻的悲伤，戚善心中的怒火却不会因此而消减，只见戚善一抬手，将姬牧野抛起之时，猛然一幢，顿时将姬牧野给撞飞出去！

“嘭！”

重重地撞在墙壁之上，犹如从高处落在水泥地一般，骨头发出悲鸣，内脏也是震动着，可是姬牧野没有说什么，只是站起来，擦干嘴角的血，静静地那犹如怒兽一般冲过来的戚善。

“够了！”

不等戚善几百斤的身躯撞来，这书房便响起a-1那带着怒意的声音，随着这声音的响起，三维影像快速在书房中构建，而戚善也停了下来，他能在身临其境的看到那一场灾难，庞大的先驱号内火光冲天，激光不停的飞射，却不能阻止身高三米，浑身鳞甲倒刺的人型怪物，船员，不断的死去，然后站起突变，加入怪物群众，猎杀起刚刚的同伴，浑身是血的姬牧野，左臂见骨不说，胸腹还插着两根骨刺，可是姬牧野还在战斗，保护身后的船员与那美丽的女人。

谁也没有想到，一瘦小的怪物，突然隐去身形，遁入人群，开始杀戮，姬牧野变得腹背受敌，可始终没有让怪物接近那女人一步，始终用手中的激光剑斩杀怪物，想要带着女人与同伴突出重围，可是，先驱号舰体突然被一庞大如彗星一般的怪物攻击，船体，出现窟窿，数十人被吸入宇宙，而怪物却一如既往的攻击，根本不受环境的影响。

看到这里，戚善扭头看着姬牧野，这宇宙未知怪物，比猎手要可怕百倍，只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下去，只见三维影像之中姬牧野好不容易将女子与船员送入逃生舱，可自己却就要被怪物锐利尖刺击中脑袋，这时，那女人从逃生舱冲出，一把将姬牧野推到一旁，女人却被击中心脏。

这，令戚善双眼睁大，可更让当时的姬牧野几近疯狂，可更让戚善不可置信的是，姬牧野斩杀怪物之后，就要将女子送入冬眠舱救治，只是，女人开始变异，身体之上生出鳞甲，关节处弹出倒刺，更是将利爪伸向了姬牧野，活生生的将姬牧野左臂给撕扯而下，可是，姬牧野没有抬起右手握着的激光剑，只是丢到激光剑单手抱住已经化为怪物的女人，冲入魔怪之中并启动飞船自爆程序……

看到这，戚善的怒意已经消失，可谁人都没想到，姬牧野就要被女人吞吃咬死之时，两个半残的机器人出现，俩机器人合力将姬牧野从魔怪口下夺出，一个机器人不顾一切开动推进器在先驱号自毁前一秒将姬牧野抛入逃生舱。

三维影像就此结束，戚善沉默了，自始至终，姬牧野都没有放弃那人，更要实现那黄泉地狱一同游的诺言，而且，戚善清楚姬牧野的悲痛他无法体会。

姬牧野没有说什么，这段记忆，想去忘记，却不敢去忘记，因为这是与那人的最后一刻。

“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a-1久未出现的虚拟躯体出现在书房之中，冷冷地看着戚善，她极想将城主府附近机器人叫过来，让这戚善尝尝姬牧野曾经受过的痛苦，只是，姬牧野不会同意……

戚善看姬牧野一眼，颓废的坐在地上，他清楚，他没有资格质问，更没有资格愤怒，因为一直守护她的不是他，而是他……

姬牧野吐掉一口血沫之后，深吸一口气，痛，只能藏在心中，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后，对着那戚善说道：“该说正事了吧！”

“你！”戚善站起，注视着姬牧野，能看到姬牧野眼底那难以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