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我仅仅是井中之蛙(1/2)

“创造更加深邃的痛苦？”听到了自来也的话，佩恩却丝毫没有反驳的意思，反倒是带着点认同的点了点头对着自来也说道：“没错！我就是在创造更加深邃的痛苦。”

“自来也老师，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一种感触。每当你的身边发生了什么让人感到高兴的事情之后，即使这件事对于你有着多么深刻的影响，在一段时间过去之后你对于这样的所谓的‘幸福’的记忆就会渐渐地模糊起来。”

“但是，当某件事对你造成了伤害之后，即使是多么微小的伤害你依旧能够将这样的事情记得十分清楚。若是这件事对你造成了严重的损失和伤害，即使你刻意的遗忘，一旦受到了一点点的诱因你也会立刻回想起当时所经受的痛苦？”

看着自来也，佩恩缓缓的抛出了自己的问题，自来也绞尽脑汁希望可以说出反驳佩恩的话，但是思前想后却发现自己所有的‘辩驳’似乎都带着些许的漏洞和勉强。人，本身就是需要经历痛苦才能够成长起来。这件事，自来也找不到丝毫反驳的理由。

当你小的时候因为跑的太快没有看清楚地上的一颗小石子而摔倒之后，‘痛苦’这样的一杆‘笔’就会在你的记忆之中为你写下：‘不要再奔跑的时候忽略了周围，不然你就会受伤。’

这样的一个记忆虽然可能抹去，但是这样的道理却会一直的停留在你的记忆之中，让你一直记得自己因为不注意周围而经受了一番痛苦。

“相比起幸福，痛苦显然能够让人更加的记忆深刻。这就是人类！”看到自来也踌躇了半天却依旧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佩恩也没有刻意的让自来也说出自己的观点，反倒是接着说道：“晓组织之所以被我和弥彦、小南命名为‘晓’，就是因为我们希望我们建立的这个组织能够在忍界这样的黑暗长夜一样的时期，成为给忍界带来光明的人。”

“最初我们和自来也老师你说的一样，希望通过更加怀柔的手段来让和平到来。但是我们得到的是什么？被人追杀、被人胁迫、被人出卖！这就是我们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明明我们没有丝毫的恶念、明明我们是为了这么崇高的事情而努力，但是为什么我们却遭受了这样的对待！”

“那个时候，我不明白。但是在弥彦被山椒鱼半藏以及志村团藏联手逼入困境，为了拯救他人弥彦牺牲了自己的性命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们之前的行径并不能为忍界带来和平。忍界就是一个需要被教育的小孩子，只有刻骨铭心的疼痛才能够让这个顽皮的孩子明白要做一个乖乖的宝宝！”

“忍界，本就需要更加深邃的痛苦！因为这样的痛苦，才是拯救忍界的最为有力的种子！”

明明是在诉说着自己所经历的不公平的对待，但是佩恩的脸色却依旧如常，不带悔恨、不加懊恼，就像是平淡的在诉说这别人的故事。但是当佩恩说到了这个忍界需要痛苦的时候，那内心深深积压的情感终于喷薄了出来。那冰冷的面容终于带上了一丝‘人’的色彩，而非是悲天悯人的‘神’。

听着佩恩的话，自来也不由的想起了曾经大蛤蟆仙人做出的一个预言，自己的弟子之中不仅仅有着能够拯救忍界结束战乱的‘预言之子’，同时自己的弟子之中也会出现一个为忍界开启战乱的‘战争之子’。现在佩恩虽然没有将自己的计划明说，但是能够教育整个忍界之中的‘不听话的孩子’的方式，仔细思考之后就能够发现必然是波及极大、造成极大伤害的遍布整个忍界的战火了不是么？

“战争之子么？”看着佩恩，自来也的嘴中渐渐的呢喃着，眼睛之中带着几分悲痛和同情。但是随即，自来也的眼睛却是变得坚毅了起来：“佩恩，说真的我的眼光并没有你那么的长远。”

“你已经将自己的眼光超越了‘人类’，进而放在了‘神明’的位置上。甚至将整个忍界之中的人们称为‘不听话的孩子’，这样的心胸和格局我自问不是不存在的。和这样的你相比，或许我就是一个在枯井之中窥探天地的‘井中之蛙’吧？”

“但是，当你决定了自己也要通过战争这样的方式来让整个忍界感受到伤痛，你不是恰恰也成为了‘不听话的孩子’之中的一员了么？的确，你所拥有的轮回眼是无可置疑的‘神明之眼’，但是你的身躯、你的灵魂依旧是一个诞生于尘世、生长于尘世的‘凡人’。一个‘凡人’将自己放在了‘神明’的地位上，为他人和自己带来的将不会是救赎，而是毁灭！”

“你已经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作为你的老师，教导那些调皮的孩子同样也是我的职责和义务。佩恩……不！长门，我一定会阻止你做出这样的危险的事情的！”

说着，自来也的身躯也是缓缓的下蹲了起来，一只手放在背后的忍具包上，一只手张开放在了自己的身前，满头的白发无风自动，自来也那原本常常带着猥琐笑容的脸庞此刻也是格外的严肃了起来。

显然，自来也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佩恩看着自己对面的自来也，眼神之中不由的带上了几分追忆。当初自来也在雨之国滞留的那段时间，一次次保护着弱小的自己以及弥彦、小南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一幅神态么？虽然佩恩之前一直口口声声的说，幸福的记忆总是容易消退的。但是此刻的佩恩，看上去却似乎并不是完全忘记了那段明明算得上艰苦但是却格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