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初二·镜影(1/2)
云陵,杜蘅楼,小雨。
“干脆把杜蘅改成茶楼算了。”
倾城百无聊赖地半趴在桌上,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只是美人哪怕没个正形也依然是美人,无端的让在门外接受风吹雨淋的狐说羡慕。
汤团蹲在泥炉旁边拿着把新竹制成的扇子在认真煽风,手臂酸了换另外一只,动作非常有规律,越发的催眠了倾城。
“再呆下去我都快怀疑我到底还是不是个朝气蓬勃的少女了……”倾城幽幽地叹了一声。
“喵!”一声跃跃欲试的狗叫声在她身后响起,而那原本该发出喵叫的幼猫淮南和主子如出一辙的懒洋洋,伏在二黄的双耳间作威作福。
倾城伸长了手把自家欺行霸市的奶猫抱了下来,温柔地摸了摸二黄的头。
它的记忆已在三天前修复完毕,对于造成云陵山脉灵气尽散的始作俑者它也毫无头绪。
只记得一个午后,它趴在淮南洞前被阳光烤的暖暖的石板上懒的不想动,空气中浮动着清淡的甜香,唤醒了二黄诸如:撒欢儿打滚的草地、成犬后咬下的第一口肉汁飞溅的棒骨……种种令它极为怀念的记忆。
几乎毫无反抗的,它便陷入了黑甜的沉睡。
待到它一朝梦醒,云陵山已空无一妖,猫仙令的束缚之力也烟消云散。
深知误了事的二黄以本体立刻往洛城赶,结果途中与饿到失去理智的白梦貘狭路相逢,中了它的招。
……
二黄带来的情报对灵枢毫无用处,换来了他直白的嫌弃,只能怂拉着耳朵做狗。
好在老大的人族未婚妻待它依旧温柔如初,二黄内心嘤咛着向倾城的怀里扑过去,被及时赶到的狐说从后面拦腰抱走。
二黄自知不能口吐人言,便只能放弃挣扎喵喵喵地离温柔美人越来越远。
“三年不见。你蠢得越发清奇了。”狐说拎着二黄走到东厢的角落,将它随手一抛。
二黄矫健地稳稳落在地上,冲狐说呲了呲牙。“不及你越发人模狗样。”
“云陵山回不去了,我们也算相依为命的关系,你狗嘴里到底能不能吐出象牙来?”狐说完全感受不到二黄的赞美,从它词不达意的人族通用语里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嘲讽。
“我要是能吐出象牙来就不是狗了……你的问题真奇怪。”二黄抬起后腿挠了挠脑袋。
狐说投降道,“你和阮姑娘保持点距离,这可是我抗拒了本能给你的忠告。”
凭本能来,谁管你死活,不煽风点火已经很对不起我狐妖一族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吃瓜准则了。
“……你要孤立老大的未婚妻?”二黄震惊,简直狐胆包天。
“我果然不该寄希望于你的脑子。”狐说对内心善良的自己道了个歉,头也不回地撇下一头雾水的二黄走掉了。
…………
于是,晚上冒雨而归,为了不暴露身份,强行伪装成一只落汤猫的灵枢回到杜蘅楼时,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不堪分辨眼色的隔壁二黄殷勤地凑在倾城身边,眼神温柔得能滴下水来,尾巴摇出了残影,谄媚得让他想和它断绝往来。
“你很闲?”灵枢毫不见外地给自己斟了一杯热茶,坐下舒展开了他那双逆天的长腿,擅察言观色的狐说凑上来递了一个袖珍的手炉,让老大把这场‘淋雨’诠释地更到位一点。
“很明显啊。”拿走了婚书的人稳如泰山,逼得倾城百无聊赖得在大宅中招猫逗狗。
“外面这么冷,你冒雨出去不怕伤风?”口不对心的倾城唤了汤团一声,让她把烤的温暖酥软的大斗篷递给了灵枢。
灵枢面不改色地接过了那件素色的女子斗篷,衬着他清冷俊秀的脸,倒也不奇怪。
“刚才从城外回来,遇到驿使,有你的信。”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平平无奇的纸信封,上面只写了倾城两字。
“咦?”那信上火漆封缄的图腾和以往不同,说明了它是加急的密信,却又没通过白玉京的手段到达她的手中
……是小师姐审时度势地改变了送信方法,还是师父的特立独行?
“咦什么。”私拆信件的老橘猫妖丝毫不虚,甚至还颇为嫌弃地睨了她一眼,觉得她大惊小怪。
“师父来信了。”倾城看着信纸上熟悉的笔迹,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虽然格式和往常不太一样,看着有些别扭。
在她看不见角度,灵枢垂下了眼掩住了闪过的意外之色。
读信的倾城嘴角上扬,枯燥乏味的生活带来的懒散一扫而空。已经看过这封信的灵枢暗自腹诽,却连自己都无法解释他此刻的不虞从何而来。
“将军,一起去青要山吗?”
下意识的,倾城对灵枢发出了不含男女之情的直白邀请。虽然不知陆二将军的全部底牌,但从他之前在鲛人案中的洞察先机以及展露的手段,足以看出他惊才绝艳的少年煞星之名不虚。
惯来自诩天纵英才的倾城也要承认,和他比起来,自己的确有差距。
在倾城心里,对灵枢的标签悄悄的增加了‘可靠’两个字。
怀揣秘密、不讨人喜、深不可测……却有点可靠。
灵枢还在绞尽脑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跟着她去信中提及的青要山,试探下写信人的深浅,就收到了她坦荡荡的邀请,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倾城偏了偏头,用眼神询问。
“好。”歪头过于可爱,犯规了,灵枢面无表情的想。
“青要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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